天一亮,许景忧许将军受重伤的消息,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景忧就等着猎物自己找上门来。
将军府里,景忧正在躺椅上,闭目养神中,手时不时往盘子里抓瓜子嗑。
李泰从不远处跑来,嘴里喊着:“将军!将军!来人了!”
景忧伸了个懒腰,眼睛没有睁开,“咋咋呼呼的,谁来了?”
“那个许景祥!”说着,李泰握紧了拳头,作势要揍人的样子。
景忧闻言,挑了挑眉,猛的一个睁眼起身,朝着房间走去。
好戏开场咯~
景忧抄起从小厨房拿来的面粉,就往脸上招呼,要多白有多白。
最后,没有气息的脸,都会比他红润不少。
得亏他没有想到上唇膏,否则对人的惊吓程度,就要加倍了。
五五透过显示屏,看到了景忧的模样,狗魂差点飘了。
这不是病重吧?这是病危啊!
【忧忧,你家的面粉是不要钱的,往脸上抹了几斤啊这是!】
景忧瞬间给五五摆了个鬼脸,如愿的看到了五五,在识海里仰躺着口吐白沫的样子。
李泰将许景祥带进屋子的时候,入目看到景忧的模样,差点晕了过去。
他那么大只的将军,怎么变得这么……!
在李泰惊悚的表情下,站在他身后的许景祥,表情也很精彩。
应当说,现在谁来了,看到景忧的脸色,都不会例外的。
许景祥看着景忧的鬼样子,试探性地唤道:“大哥?”
“啊……景祥来了啊,咳咳咳……”
景忧假装很是费力地,将头扭向床外,看着许景祥。
许景祥听到他的话,顿时愣住了,以往许景忧可没有这样叫过他。
以往,他一叫许景忧大哥,都会受到他投过来的刀眼。
并且对方会语气不好的,让他叫许将军,还说自己并没有兄弟姐妹,让他不要乱攀关系。
那时候,他都会紧紧握着拳头,幻想着有一天,一定要将许景忧踩在脚下。
许景祥不确定刚刚是不是听错了,又唤了一声:“大哥?你还好吗?”
景忧回:“景祥啊,快过来我看看,许久未见你。”
景忧朝着那边招手,示意许景祥快点过来。
那样子,就像是奈何桥边的某个阿婆,在朝他招手一样。
许景祥一副见鬼的模样,踌躇着往床边移动,实则浑身冷汗直冒。
李泰退了出去,只剩下许景祥在屋里,面对景忧。
景忧忽而将头面向床里头,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就在许景祥离床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景忧突然幽幽的说道:“景祥啊,昨天我可是想你,想了一整天啊。”
他昨天一直想着,怎么才能掐死许景祥,又不会被人发现。
“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景祥再怎么迟钝,这会也意识到了不对劲,转身就想离开。
景忧怎么可能会让他轻而易举地离开,就算不能掐死,也要让人吃点骨头。
他猛的一个鲤鱼打挺,稳健几步路,就将许景祥刚打开的门给按了回去。
然后拎着许景祥的后衣领,往后扔了过去。
许景祥这会也不装了,“许景忧!你发什么神经呢?!原来你是装的啊!”
景忧二话不说,直接上手,以往他为了事业,有专门去学过一段时间的武术。
所以,他也知道,怎么利用巧劲,让人被打了很疼,却看不出来伤口。
一下一下的,许景祥后面都腾不出空来吼景忧,只有疼痛的叫喊声。
就在景忧觉得差不多的时候,陈明适时的从外面,带着李泰闯了进来。
“将军!我听见屋里有叫喊声,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闻声,景忧再去许景祥耳边说道:“许景祥,以后喊大哥之前,先想清楚,会有什么后果,知道吗?”
然后他连忙抓着许景祥的手,朝着自己的胸前一推,他顺势坐在了地上。
他啊张嘴就来:“景祥啊!没想到你恨我,恨到这个地步,我都病成这样了,你还……”
景忧一脸委屈巴巴的,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因为他没想到还要说什么比较好。
他咳嗽几声,控诉的看着许景祥。
景忧突然的停手,突然的态度转变,许景祥都没有反应过来。
陈明走过来,将景忧护在身后,厉声道:“许三少爷,我们将军都病成这样了,你怎么还要欺负他呢?”
景忧的详细计划,告知了陈明,没有告知李泰,所以陈明在跟他打配合。
许景祥忍着疼痛,怒目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明明就是许景忧对我拳打脚踢,我现在可是浑身都疼!”
许景祥差点就想将衣服脱了,给人看伤口,还好理智尚在。
景忧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唇角一勾,随即又恢复。
“景祥啊,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呢?你明明就是自己,摔了好几个大跟头,怎么可以说是我打的你呢?”
说罢景忧又佯装很是虚弱的样子,猛烈的咳嗽起来。
李泰一根筋,看不出弯弯绕绕的,见景忧咳嗽,就真的以为他难受。
“好你个许景祥!我还以为你真的是来探病的,没想到是来搞事情的!”
说罢,李泰已经撸起袖子,作势就要揍许景祥几拳。
景忧特别想在一旁,给李泰呐喊助威,但还是忍住了,也制止了李泰。
他可以说自己得病没力气,根本打不过许景祥,但是李泰不一样,再者,许景祥不能在将军府出事。
李泰生来就有一身蛮力,这几拳下去,许景祥恐怕就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了。
必须阻止!
力气,留着以后群殴用!
许景祥不知道景忧的想法,要是知道的话,估计得在这里破口大骂几天几夜,然后离这里远远的。
“行了,把他给扔出去吧,从大门扔出去。”
景忧被扶到了床上躺下,一改刚刚的态度,直接吩咐李泰将人提溜出去。
许景祥被拽着往外走,嘴里还一直在说景忧。
“许景忧!你就不怕我告诉爹爹吗?!”
景忧闻言,挑了挑眉,摩挲着下巴,“将他的衣服除去,剩个裤子就行,然后再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