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咱什么时候去吃饭啊,我要饿嘎了。”张扬丢了手里的球杆一副要死不活的趴在台球桌上哭诉。
时南笙用球杆戳了戳张扬的屁股,“你这不还没嘎呢么。”
“嘎,马上就嘎,现在嘎。”张扬捂着屁股蔫了吧唧也蹦不动了,“这不正在嘎的路上了。”
于逸辰白一眼二狗子那没出息的样子,然后说出同样没出息的话,“就是啊南哥,这一大早就被你拉来打球,连早饭都没吃。”
太难了,愣是扛到中午吊着一口气。
“想吃饭啊?”时南笙哼笑一声,瞧着两个没出息的点头,他悠悠散散往沙发椅上一靠,“可以啊,等你俩摇到人再说。”
“……”
“……”
两只狗子两脸懵逼对视一眼,看着时南笙无情的起身朝门口走去。
“听听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吃个饭还得摇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砸场子呢。”张扬瘪嘴不满,一屁股坐在沙发椅上,瞬间成了一摊泥。
于逸辰单手抵着下巴似在思考,怎么感觉没这么简单呢。
他南哥一向喜欢挖坑埋人,怎么可能会这么简单。
“哎,于狗,你倒是说句话呀!”张扬抬脚踢一下于逸辰的屁股,没踢中,“这南哥也不说摇几个人,少了他不高兴,多了更不乐意。”
于逸辰闪身快,这才免遭张扬的迫害,他脑内突然灵光乍现,打了一个响指还不算,又赏赐张扬一个大逼兜,
“你是不是傻呀,南哥这哪是想摇人,分明就是得了相思病。”
“相思病?”张扬皱了皱眉满脸困惑,倏地眼睛瞪大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南哥该不会是想见小同学吧?!”
“bingo!还不算太笨,不然我都该怀疑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个洞。”于逸辰以一种慈父的感觉摸了摸张扬的脑袋。
“去你丫的!你才脑子被驴踢了!”张扬毫不客气打掉于逸辰犯贱的手,还不忘白他一眼,“所以,就是变相的想让我们约小同学出来吃饭。”
于逸辰挑眉勾唇,心里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那笑容让张扬觉着没啥好事,“啧,很简单,把江曼妮约出来,小同学自然现身。”
“那……咱们俩……”张扬的食指在两人之间徘徊,似在指定着谁。
于逸辰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他一把抓住张扬的手指反个方向,“别磨叽了,这么艰巨的任务还是交给你最合适不过。”
“凭啥又是我!”张扬嫌弃的抽开被抓住的手,愤愤不满控诉,“你怎么不去,这么好的……”
话说一半就被无端终止,张扬十分委屈。
“叫你去你就去!”于逸辰果然一脚差点没把张扬送走。
张扬一个踉跄差点没一头扎进地板里,不然脑袋指不定得开花。
然后他便不情不愿地掏出手机翻找好友列表,还不停嘟囔,“真是可恶,凭啥每次吃力不讨好都让他来,我要抗议!”
张扬刚一抬头,就被于逸辰一个胳膊勾住脖子往台球厅外走,差点上西天。
好吧,他抗议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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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时大少爷啊,怎么没见你那个,护的跟鸡仔似的心肝宝贝呢。”花毛倚在8杆门口,抽着烟,吊里吊气。
早上就听兄弟说时南笙在8杆,于是他早早的来了却没进去,就是为了在门口等着。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在门口冻了整整一个早上,可算是等到时南笙出来。
只能说这货是个傻缺。
时南笙推门出来,刚穿上的棉服敞着怀,一阵冷风灌了个满怀,他双手插兜冷冷扫一眼。
这不悦的眼神带着冷风一同刮过,直直落在花毛身上,就如同浑身戾气即将要爆发,惊得花毛一愣。
时南笙冷笑出声,眉间泛着寒,出口的声音如同冰碴子,“看来我上次下手太轻了。”
“上次可是你打我,我都没出手。”花毛吊儿郎当笑的极丑。
话音刚落,身后的玻璃门被再次推开,张扬正捣鼓着手机,一抬头差点撞上,“哎哟我去,南哥,你站这儿干嘛?”
余光一扫,就看到一个死不正经的花头精堵在时南笙眼前,张扬侧着身打量一番,越看越像地痞流氓。
“这个人……怎么越看越眼熟呢?”张扬绞尽脑汁都没想起来,然后歪头求助于逸辰。
于逸辰耸肩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呦呵,这不还是以前的熟人吗?”花毛眯了眯眼角,流里流气开口,“怎么样啊时大少爷,老城街打一架,带着你的兄弟比一比?”
时南笙邪魅一笑,冷哼勾唇,一股子危险正在侵袭,“正好,好久没打架了,手有点痒,那就拿你练练手吧。”
这个样子整得张扬都忍不住一抖,南哥平时可是很少有这样可怕的表情。
除非动真格的时候。
“半小时后见。”花毛不屑一顾“切”一声,随后将衣服裹紧一点,佝偻着身子就走。
这副样子倒像极了逗比小丑。
张扬盯着花毛离开得背影,越看越像傻b,“南哥,他谁啊?怎么这么眼熟呢?”
“小学打过架,死对头。”时南笙神色黯淡,抬脚就走,不多说废话。
“我想起来了。”一经点拨,于逸辰似有了头绪,“那货以前不就是和南哥一个学校的嘛,仗着自己家有几个臭钱在学校横行霸道,总是喜欢欺负同学,调戏女孩子。”
张扬这才被掀起记忆,愤恨拍掌接着于逸辰的话,“我想起来了,原来是那个傻b啊,狗的很,经常打不过南哥就故意找好几个人围堵,还喜欢耍阴。”
“后来小学毕业之后,就没见他人了,没想到现在混的这么垃圾。”于逸辰咂咂舌,表示很嫌弃。
“简直就是不自量力,居然还大言不惭想挑战南哥,就他那孙子也配!”张扬“哼”一声,“无异于以卵击石,送死。”
于逸辰拽着张扬追时南笙,“走了走了,一会儿好好展示一下你的身手。”
“哎哎哎,现在去哪儿啊?不吃饭了?”张扬饿的都快没力气了,说个话都要死不活的。
“还吃个锤子的饭,没听到刚才怎么说吗?去老城区看南哥大显身手。”于逸辰敲了敲张扬的榆木脑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不想看南哥如何虐渣渣?”
“想!”
“想就对了,待会儿你好好表现,南哥请你吃大餐。”
“……我怎么觉着你又给我挖坑呢。”
“开玩笑,我是那样的人吗?”
“切!鬼都不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