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丧过去之后,特纳举行加冕仪式,成为了大洋帝国真正的帝王。
他宣布仪式从简,各地的领主和驻军首领都不用回王城觐见。
相比于他简单的令人惶恐的加冕仪式,雪片一样的政令同时飞向了大洋帝国的每一个角落,足可见他接手的这段时间,做了多少筹备工作。
就等着正式加冕这一天呢。
瑞安精于阴谋算计,但在意自己在民众中的声誉,所以政令一直都比较宽和。
但特纳不一样,他比瑞安更像一个政治机器,他的政令要严苛得多。
“他真是疯了,你看他颁布的新的政令了吗?”陈欣歪在床上,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今天是吉伯特进宫来陪伴她的日子,听见她这样吐槽,吉伯特无奈的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慎言啊欣欣。”
“这有什么,他才不会在意这些,他连自己都不在意,才不会管我这点闲事。”陈欣扁了扁嘴。事到如今,她和这位年少有为的皇帝可以说是毫无进展。
“陛下的政令看起来严苛,但都是实事,会把整个帝国治理的井井有条,他实在是非常有才干的帝王。”
陈欣露出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才反应过来吉伯特家是史官世家,他本人没事也天天研究这些枯燥的政治和历史,还真是,竟然对了他的口味。
“我真服了,用不用我帮你转告一下,你对他绵绵不绝的欣赏?”
陈欣穿着清凉,光着脚在床上翻滚了一圈,看着端坐在不远处的男人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就不能过来抱抱我吗?”明明很久才能进宫来见她一面,每次还这样一丝不苟的死样子。
吉伯特轻笑一声,换来了陈欣一句“闷骚”的评价。他从善如流地走过去挨着妻子坐下来,伸手轻轻按摩着陈欣的腰,很快就把她揉成了一摊春水。
陈欣舒服地哼唧出声,身体不自觉地弓起,声音逐渐变得黏腻,她抬起眼睛,里面充满欲望和邀请。
吉伯特顺势低下头去,将脸贴在妻子的耳边,轻轻地摩挲着,陈欣显然并不满足于这样的耳鬓厮磨,她扭过头去,在丈夫脸上轻轻地舔吻,她呼吸急促,发出了几声不满的嘤咛,她看不清吉伯特的神色,不知道他为何动作如此温吞,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催促着。
吉伯特心中一片清明,他没有理会陈欣的痴缠,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这样的机会并不常见,他必须得把握好。
又等了几分钟,他感觉周围的眼线应该撤得差不多了,毕竟这样极其私密的隐私还是需要回避的,在陈欣的不满达到顶峰的时候,他终于贴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欣欣,特纳殿下很快就要成年了,你得抓紧时间给他诞下后代。”
陈欣身上的欲火几乎是刹那间就被浇灭了,这无异于是兜头泼下了一盆凉水,她刚刚还因为情潮战栗着的躯体很快被另一种颤抖代替,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吉伯特,发现对方的眼睛里只有冷静和理智。
“别再奢求感情上的进展了。”吉伯特轻抚着妻子的后颈,想到她在异国宫廷里举步维艰的境遇就忍不住心疼:“为他诞下后代,他会给予你应有的尊荣。”
“这就是你费尽心机要跟我说的?”陈欣气的一口咬上吉伯特的脸侧,牙齿重重的研磨了两下,还是感觉不解气:“这就是你们几个商量之后由你传达给我的呗?”
“你要知道,他对我一点兴趣也没有,他才不会愿意碰我。”陈欣咬着牙,眼睛里露出几分湿意:“若非必要,他都不会和我交流,你们都看不出来吗?他何止是没把我放在眼里,他根本就是不屑,他嫌弃我!”
“低声些,”吉伯特将人搂进怀里,不让她的眼睛露出来,嘴上轻轻安慰道“,这只是暂时的情形,会有办法的。”
陈欣埋在吉伯特的怀里,心里涌上一阵阵的委屈。待了这么久,她如果再看不出什么,就真是个傻子了。
特纳看上去温和,实际上内心比谁都冷硬,自己曾经和钟秦那样的人纠缠不清,早就被他在心里所不齿。他倒是不在意自己的羽毛,只不过对她改观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她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件必须有的摆件罢了。
至于使用,她自嘲的笑了一声,等领生育果时,他不还得压住自己的恶心和她接触一次吗。
“你们不要想的太复杂。”陈欣反过来还安慰吉伯特:“根本就不用采取措施,他一定会让我诞下后代的,无论是给两大帝国一个交代,还是给小渔看,帝国的第一夫人,迟迟不诞下子嗣,这像什么话。”
“我们的意思是。”看出来陈欣显然没有领悟他话中的意思,吉伯特只好说的再明显一些:“无论他如何想,终归是在意民众的看法的,你要掌握主动权才行,不能任由他说了算。”
“如果赶在特纳陛下刚一成年的时候你就能怀孕,你在民众中的声望就会水涨船高,他们才不会关心你和陛下真正的关系如何,只会看到陛下对你的喜爱的重视,你明白吗?”
陈欣讶然的抬起头:“那也不是我能说了算的呀?我还能摁着他的脑袋不成?难道你们有什么方法?给他下药吗?”
“......”吉伯特无语,怎么说呢,这确实是未曾设想过的道路。
准备好的一肚子话也说不出来了,至少现在看陈欣还没有做好准备的觉悟,于是吉伯特只能爱怜地吻了吻她的额角:
“没事,距离陛下成年还有一段时间,总会有办法和机会。”
然后他意味深长地说:“江渔领主已经有孕了,陛下很快就会有下一步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