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音你真的太瘦啦!”江渔搂着他劲瘦的腰,感慨道:“本来你就很瘦,现在这一遭把你弄得一点肉也没有了,现在你吃的这么清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让你多吃一点肉肉,补一补呀!”
“额......有没有可能是我们家本身饮食就比较清淡呢?”梵倾音好笑地说,小渔和奕都是爱吃肉的类型,连带着他跟着他们的饮食习惯过了这么久,现在再吃本家的食物,确实也感觉有一些寡淡,估计小渔和奕更不习惯了。
“不然我们早点启程回去吧,我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梵倾音凑近江渔,语气暧昧,呼吸之间都充满了挑逗:“虽然瘦了点,抱着可能不太舒服,但是要不要试试呢?”
江渔脸瞬间爆红,然后在短暂的怔然之后给了自己一巴掌:“我有罪,我竟然心动了,我竟然开始思考可行性了,不行不行,可不能这样......”
说完就坚定地推开梵倾音,拿起一边的薄披肩把梵倾音又裹了一层,把他摁在床边坐下,念经一样说着:“倾音生病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梵倾音无奈地裹着披肩,眼睛里全是宠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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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家的宴会也是安安静静的,他们并不擅长举办大型的宴会,仅有的几次聚餐也是几名亲近的家人一起,席间没有喧哗,只有一派静谧和偶尔发生的交谈,江渔刚开始参加的时候还坐立不安,肉都不敢大口吃,喝水都不敢一口干。
后来参加了两次才发现这不过是极光帝国梵家的基操罢了,大家还是充满善意的,她只管放开了吃就行,谁和她搭话或者问她什么她再说话就行,说实话,这真的是对i人非常友好的社交场氛围。
江渔当然不算纯i人,但是适应以后,这种宴会氛围还是让她很舒适的。
这次也是,她美美的吃了一个灌满汤汁的小包子,被香地正在感慨人间值得的时候,就被梵倾音的父亲突然cue到,她有些惊讶的转过去,嘴里还鼓鼓囊囊地像一只傻乎乎的仓鼠。
实在是这位令人尊敬的长辈真的很少主动跟她说话,他一般有什么话就直接和梵倾音说了,再由倾音传达给她,很像是那种边界感和分寸感极强的男性长辈对并不亲近的女性后辈采取的态度。
好吧,江渔快速咀嚼然后把嘴巴里的食物吞咽干净,举起水晶杯遥遥回应了一下:“父亲。”然后静待吩咐。就连梵倾音和林奕也停下了进餐的动作。
此次聚餐非常私人,仅仅只有梵家的家主,江渔,梵倾音和林奕四个人。
梵倾音的母亲江渔仅仅见过一次,那位长辈对她的喜爱表现得十分克制,再加上她看上去十分苍白和病弱,后来就一直蜗居在自己的塔楼并不出现了,只是经常派人送些东西过来给她。
江渔也并不放在心上,人心复杂,各自有所表现,每个人的背景都不同,应该尊重对方的习惯和喜好,也不应过分猜疑。
“小渔,我们梵家世代侍奉和守候神之遗光,未免有些不通人事,招待多有不周,不知你在这里的小段时日,是否有不适之处。”梵家的家主和蔼地问道。
他是很满意自己的这位儿媳的,当时族中想要扶持倾音成为下一任家主的呼声日益增高,可倾音却显得兴致缺缺,他作为父亲也不希望天赋如此优秀的儿子被困在梵家这方寸之地。
要知道梵家的家主是不能有神职实权的,更是毫无希望成为教皇,他对儿子的天赋实力是有野心的,自然不甘心只为了家族的稳妥就折断儿子的翅膀。
可他又不能明面上抗衡,只能等着儿子成年职能确定后,在伴侣选择大会上做文章,如果妻族不在极光帝国,那些人就没理由吆五喝六的了。
所以他私下里向儿子示意让他选择其他两个帝国的妻子,儿子倒是没什么反应,听话地照做了,江渔却是他自己翻了资料选出来的。
现在看起来,儿子的选择确实不错,这孩子头脑清醒,有真心也有良心。再加上女儿的命运也许也能因她的机遇发生一些变动。
梵家家主仍旧俊秀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朝着江渔遥遥举杯。
“父亲,我虽然是第一次来梵家,受到了十分周全的招待,也感受到了全家上下每一个人的善意,我很开心能在倾音长大的环境中居住这么一段时间,虽然诱发此次机会的事件算不得什么好事,但所幸结果都是好的。”江渔也很真挚地说:“而且梵家的面点和炖品真的太好吃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这孩子。”梵家家主被她逗笑了,“倾音结侣的时候,唯独没有带走家里的厨子,实在是相比大洋帝国的丰富席面,极光帝国在吃上面显然是钻研不够啊哈哈哈哈,既然你喜欢,这次走就带两个厨子走吧,到时候就可以随时吃到你喜欢的了!”
“嘿嘿那真是,太谢谢父亲了。”江渔心里乐开了花,得意的看向梵倾音,发现他也是愉悦地一脸笑意,就更开心了。
“确实是,我本身是不爱喝汤的,可是这里的炖盅真是绝了,我每餐都要吃掉很多呢!”林奕也笑嘻嘻地说。
梵家的家主也很慈爱的看了看他,回应道:“炖盅主要还是用了圣山的雪水,所以不仅口味上佳,还有神力蕴养,对身体是极好的,不然我也不会必须让倾音在这里多留些时日,毕竟你们的领地还有许多的事务啊!将大洋帝国优秀的小将军和领主留在极光帝国这么久,我可是要被你们的皇帝念叨的啊哈哈哈哈。”
“哪里,皇帝宽厚,特意准了我很久的假呢!”林奕嘴里说着漂亮话,心里全是腹诽,他们几个倒霉蛋,莫名其妙成了皇帝手里好用的刀,不仅帮他肃清了宫廷,还让他落得一个好名声,他们被迫在刀尖上走了一遭,要连这点福利都不给,他这个皇帝未免也太过分了。
“圣山确实是我们得天独厚的优势,可是谁又知道我们背后付出的血泪呢。”梵家的家主终于把话引到正道上,他眼神闪了闪,慎重地看向江渔。
江渔敏感地察觉到了他一定有别的话想要说,比起之前父慈子孝的礼尚往来,接下来的才是正菜,于是她身体微微向前探了探:
“父亲,您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