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大的胆子,知道我是谁吗?你们江家想要造反嘛?”林奕刚到院子里,就听见那个诺林家的家伙在不知所谓的吆喝。
他身后其他的士兵们则跟自己的狮鹫一起垂头丧气地委顿在地上,只有他还在叫嚣。
“诺林家?好像是一个古老的家族。”林奕走到近前,不咸不淡地说,那名诺林家的军官则扬起了自己的下巴。
“您知道就好,虽然我的家世远不如您,可是私惩其他贵族是违反律令的,是会受到惩罚的!”
“所以说诺林家这么多年都快弱的退出贵族行列了,原因就是家族的子弟都是像您一样的蠢货吗?”林奕抱着手臂坐在了手下搬来的椅子上。
“您!还请您慎言!我毕竟比您年长,您怎能如此冒犯!”诺林梗着脖子喊道。
“冒犯?您伙同那些该死的海盗冒犯我妻子的时候,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天吗?”林奕一字一句地问,一双海蓝色的眸子里全是阴霾。
“您……没有证据的事情您不能瞎说,我们只是刚巡逻回来,您怎么能这样污蔑我们!”诺林大声辩解道:“我要见皇帝,你们还有没有王法,没有证据就在自己的府邸私设刑堂,你们不怕引来圣怒吗?!”
“真奇怪,怎么会有人愚蠢至此?”林奕有些疑惑,他示意自己的手下:“告诉他,到底是谁的意思。”
手下站的笔直,正是刚才向他报告的人,这名年纪不大的士兵声音洪亮地说:“王宫派人传话,说这行人任将军处置,生死不论。”
“您真以为船上没有皇帝的人吗?”林奕看着他说不出话的样子,勾起一个嗜血的笑容:“解释环节到此结束,现在我们来好好算一算账。”
“来人,狮鹫是无辜的,把狮鹫都带下去,有机会给它们重新配些靠谱的主人。”这话就是明说了他们这些人今天是没有活路了,诺林麾下的士兵更加绝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狮鹫嘶鸣着被拉了下去,一个个眼睛都红了。
诺林终于不顾一切地压低声音:“林奕将军,我是受了蒂妮夫人的命令,夫人不会不管我的,您要是太过分了,蒂妮夫人不会放过您的!”
“蒂妮夫人?”林奕双腿岔开,手肘撑在膝盖上,坐在椅子上探身过去,恍然大悟地说道:“原来您是蒂妮夫人的人啊,真是久仰。”
“不知道您知不知道蒂妮夫人的新宠,那位有着倾世之貌的钟秦先生。”林奕恶意的看着诺林不甘地抿紧了嘴唇,继续说道:“夫人可是连他被剁成肉泥都没管,您知道是为什么吗?”
林奕嘴边的笑容放大:“因为她也被片成了骷髅,不然您待会见到她的时候,关怀一下,问问她被一片片凌迟的滋味好不好受?”
诺林瞳孔放大,一瞬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不可能,怎么可能呢?夫人可是皇帝的妻子,您在骗我,这不可能!”
“所以说您是蠢货嘛,您猜猜最想要她的命的人是谁呢?”林奕有些不耐烦了,他站起身来,走到诺林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详细说说,你们到底是怎么冒犯我妻子的?摸她的脸?还有没有碰别的地方?”林奕一脚把跪在地上的诺林踹倒,直接踩到他的右手上,他的脚稍微用了点力气,诺林疼的冷汗都下来了。
到底是军人,手被碾成一团烂肉,硬是一声也没吭。
“啧,真是个硬骨头。可惜硬给我看可没什么用。”林奕把脚收回来,语气放轻,“这样,不如您告诉我,我的妻子在船上受到了什么样的待遇,把您知道的都告诉我,我给您和手下的兄弟们一个痛快。怎么样?”
诺林死死盯着林奕,讥笑一声:“你们竟敢如此大逆不道,对夫人下如此毒手,我就不应该心慈手软,只让海盗们把江渔领主剁碎。”
“你们如此穷途末路,想来是江渔领主出事了吧,死了吗?哈哈哈哈哈哈,你身份再高有什么用,不过是一个年纪轻轻的鳏夫罢了哈哈哈哈。”
“你不过是和我一样的,痛失所爱的可怜人!”诺林吐出一口血沫,恶狠狠地说。
“啧,没看出来,诺林团长还是个痴情人。”林奕惊讶地说,“您还真是不挑。”
“既然我们各有所爱,就只能怪你技不如人,您应该感谢我,送您下去和那个钟秦一起伺候那个老娼妇吧。”林奕重新伸出脚,这次踩在了诺林的脑袋上。
“胆子真大,和海盗勾结谋害我的妻子,现在竟敢诅咒她,真是该死啊。”林奕眼睛里全是浓烈的杀意,他想到下落不明的江渔,奄奄一息的梵倾音,心里就仿佛翻滚着暴烈的岩浆,急切的想要寻一个出口爆发出来。
“去死吧。”他低声说。然后就像踩西瓜一样踩碎了诺林的脑袋。
头骨清脆的碎裂声,喷溅的脑浆和血液,面无表情的林奕将军。这样直观的血腥场面,强烈的刺激了所有在场的人。
林奕的手下彻底明了了将军暴躁难耐的心情,诺林的手下则吓得失去了反应的能力。长官的惨死让他们感受到了死神的降临,生怕同样的方式也轮到自己的头上。
“林奕将军....我们离开船的时候,江渔领主还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我们没人伤害过她!”终于有一个士兵经受不住恐惧,呐呐地解释了起来。
“我发誓,将军,我没有碰江渔领主一根手指,哦不,一片衣角。”那个士兵吓得涕泗横流,“那群海盗给她喂了药,让她昏迷,然后把她绑到了底舱!”
“但是我确定,没有人伤害江渔领主,至少在我们离开船之前,真的。求您放过我们吧!我们也只是听令行事啊将军!”
“对啊对啊!”另一个士兵也爬着跪起来,不住地磕头:“求您放过我们,我们愿意将功补过,我们去替您搜寻江渔领主的下落,我们愿意当牛做马,只要您能放过我们!”
一时之间,求饶声,发誓声伴随着哀哀的哭声响起,吵的林奕脑袋疼。他抬手擦掉不小心溅到脸上的一点血迹,低头看了看诺林惨不忍睹的尸体,不耐烦地说:
“一群垃圾。拖下去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