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往宾馆的房间里放了一波东西以后,就出门吃晚饭了。
林溪原本觉得外公李雄刚刚的话是开玩笑的,没想到的是,他真的在另外一个商场里给外婆买两件羽绒服,一件深色的一件浅色的。
当然他没有落下一个人,包括他自己在内,给家里的每个人都买了一件羽绒服,可惜没有小宝宝的羽绒服,否则外公高低要给阿姨李俏的小宝宝也买一件。
买完了羽绒服以后,外公不顾外婆的反对,又再同一个商场里买了三个大号的旅行箱,带轮子和拉杆的那种。
要知道现在还是90年代,这样一个拉杆箱就是当时半个月的工资呢!
何况是三个,林溪偷偷算了一下,今天一天的开销估计要抵得上外公大半年的房租。
妈呀!对于外公是半年的房租,可是对于普通职工来说,那就是两三年的工资呀!
结论得出——外公真有钱!非常有钱,等过几年老洋房涨价以后,就更有钱了。
晚上十点多商场打烊以后,他们一行人也回到了宾馆,外公把从外面带回来的宵夜点心分配好,就和外婆回了他们自己房间,
林溪和妈妈李澜,还有阿姨李俏住一个房间,属于可以加床的三人间。林溪一回房间,就瘫倒在了床上,
她实在太累了,任凭李澜怎么说她,她就是不起来。
李澜看她确实累了,就让李俏先去洗澡,自己则排第二个,谁知李俏也说自己先要歇会儿,已经站不动了。
李翔没好气地说:“站不动了,你不劝着咱爸早点回宾馆?你还在边上起哄架秧子,不停的买东西,这也好,那也好得说个不停。”
李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机会难得嘛!我看见好东西迈不开腿呀!我也看到咱妈心疼钱,可是难得这样花一次,也没什么。
对了,姐,咱们有那么大的一个老房子,在旧社会咱们是不是资本家呀!
而且这么大的事情,咱爸妈真没有向你透露过半点口风?”
“口风什么口风,我估计那房子虽然是咱家的,可是房租应该收了不到二十年,你想啊!
咱爷爷走了不到三十年,那房子真正能租也是爷爷走了以后,前面那些年这社会情况谁敢把这房子租出去,
谁又有钱租呢!也就是最近二十年改革开放了,政策好了,才有这样的事情。”李澜略微思索了片刻说道,“不过我现在想想,
咱妈虽然平时节俭,可是在吃食上没有卡过饭钱,而且每逢有大事总能拿出大钱来。
比如,你换工作那会儿,光买烟就是三条,她还给了我公公150块钱呢!转眼过了两个月,就又有钱给你买自行车了。现在想想,咱爸妈是有钱哈!”
李俏点点头赞同地说:“谁说不是呢!”
“那姐,这事你回家要跟姐夫说吗?”李俏好奇地问道。
“我倒是不想说,就怕我这嘴守不住。”李澜叹了口气说,“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我就是个话多的,就是不想说的话,保不齐那天这件事情就被秃噜出来了,
所以说不说都是那么回事儿,再说还有林溪呢!我不说的话,她也会告诉她爸的,瞒不瞒的意义不大。”
“就是,二姨,我爸妈感情好着呢!
我爸的钱都在我妈那里,他连银行卡都没有,我们家财政大权都在我妈手里,他们之间没什么隐瞒的。”林溪在一边附和着。
李俏皱了皱眉头,有些苦恼地自言自语,又好像在问其他人意见:“那我是说还是不说呢。”李澜刚想给妹妹出个主意,就被林溪开口打断了:“哎呀!二姨,这房子现在在外公名下,每个月的房租也是在外公手里,
说不说的有什么关系,就算有再多钱也落不到你们手里,现在就不要纠结这些了,咱们赶紧洗澡睡觉吧!说不定明天还要见未来舅妈呢!”
李俏点点头,拿了换洗衣服就进了洗澡间。
李澜点了点林溪的额头,斥责:“大人讲话,你个小孩子家家的老插嘴,你二姨问你吗?”
“那她是问谁?”林溪笑了笑,压低了声音问道,“妈,你真当二姨是个没成算的?
前世的时候,她能义无反顾地跟着那个姨夫去了外地一辈子不回家,就知道她是个主见的。
这辈子虽说换了人,可是她在姨夫家不是一样过得如鱼得水,她要真是柔弱没本事,能把那当会计的姨夫捏在手里?
就你个心直口快地还傻乎乎地送上给她出主意,到时候馊主意都是你出的,好事情都是人家办的。给人当枪使了,你还觉得挺美。”
“阿俏不是这样的人。”李澜马上反驳道。
“我没说二姨是这样的人,我只是说你以后不要老是给别人出主意,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性格不一样所处环境不一样。”林溪看了一眼洗澡间,里面的水声好像开始慢慢变小,轻轻说道,“能帮的事情咱们帮一把,比如像之前换工作的事情,
可是其他出主意的事情,就先放一放,伤脑子啊!”
李澜也知道林溪是好意,可是又有些放不下家长的架子,只能笑骂道:“这个臭小孩,我还用得着你来教?”
两个人谈话没多久,就听见洗澡间门把手转动的声音,李俏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了出来:“姐,我洗好了,你和溪溪谁先进去?”
李澜拿起边上的衣物,往洗澡间走,李俏则对着林溪笑了笑,便坐在床上看起了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