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小姑家,庄司珩依旧马不停蹄的在她身边晃悠。
“你歇歇吧。”她眼神示意男人坐下来歇会。
“歇不了。你看看我的清单上还有买些什么。医生说了你还需要补充维生素A。”男人脑海中还盘旋着医生说的那句话:“take care of your life and love her.”,顺势将手机备忘录递给她。
再者今天还出了这样的事情。
希望肚子里的她能长快一些,她也能少受些苦。
“庄司珩,这些都是我这个做妈该考虑的,你考虑这么多干嘛。”她将手机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姐姐。”庄司珩一手把住横冲直撞的werner,轻声嘱咐道他:“以后不能在姐姐面前跑这么急,她现在怀着孕。”
男人说完还比划了一下她的肚子,werner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的,姐姐肚子里面有小宝宝。”
“werner,你说肚子里面是女宝宝还是男宝宝。”她凑近小不点,爱怜般的摸摸他的头。
werner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司珩哥哥,你也这样摸摸我的头,我很喜欢。”
站在远处的小姑笑着看着这两个大人,一个小孩。无奈摆摆头,这分明就是三个孩子。
“姐姐,是跟你一样的女宝宝哦。”
“你们三个,吃饭了。”小姑朝他们走进,尽量把werner和伊夏的距离拉远一点。毕竟是天生好动的小孩子。
她家伊夏又是个天生好强的人,受了委屈也从来不跟家里说。这次发生这么大的事,要不是庄司珩和她说。
她可能永远不会知道。
饭桌上,庄司珩拿着公筷将阮伊夏的碗堆积得像小山一样。
她放下筷子,无声的叹着气。
“你们都过分紧张我了,我真的很好,不舒服也会告诉你们。”
werner探头探脑的站起来,将堆积如山的食物夹了一些放在自己的碗中。
“我帮姐姐吃一些吧,不能浪费零食,锄禾日当午………”
“怎么不继续说了。”小姑摸了摸他脑袋,示意他继续。
“mami,我记不得下一句是什么了。”
“也总算有你小子记不住的东西了。”庄司珩倒是觉得新奇得很,天才记不住古诗词。
阮伊夏补充道完整的古诗词“: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werner可要记住了,这首《悯农》是唐代诗人李绅所作。”
“我记住了,姐姐。”他飞快的吃完饭,就下桌去了。
“伊夏,你姑父过几天快回来了。你除了大四那一年研究生见过一次就没有再见过吧。”她也早就吃完,不然也不会开口说这么多话。
她兴奋点点头。
本来想打对他们对话的男人,突然打断道:“你姑父长啥样?”
“姑父很高很帅,气质完全不输明星,说是搞科研的都没人信。”
庄司珩满脸不信,对她说的话表示质疑:“能帅得过我。”说完还装模作样的整理了自己的衣领服。
“希望某人到时候见了面不要自惭形秽。”她好笑的看着庄司珩,论自信谁也比不过他。
“werner生的好看,我观察了这么久都来源小姑的颜值。”
真的是低估了庄司珩胡说八道的能力。
“对,你说的都对,那金色头发还有白皮肤都遗传于我们阮家。”她表面上赞同的不能再赞同了,眼神却出卖了她,忍不出抛给他一个白眼。
男人这彩虹屁都已经吹到她小姑这里来了。
逗得平常很少的笑的小姑,都喜笑颜开:“好了,你们两个赶紧吃完,吃完我还要收拾。”
她睡完午觉刚起,想着国内的离婚到底处理得怎么样了。
拨出那个保存不久的电话,对方第一次没接。直到第二次才接通。
“你好,陈律师,我是阮伊夏。今天给你打电话主要是想了解离婚到底进行道哪一步了。”
不等男人反应,尽量稳住自己的心神:“阮小姐,我现在手头有一个比较急的案子。你等我十分钟,我给你回电。”
挂断电话,男人拿出太子爷的号码,再拨打之前核对了三遍,确认无误才拨通对方电话。
“苏总,苏太太刚才联系我了。我按照你说的,先稳住她,说十分钟会给她回电。”
“按照我说的十倍报酬,账号给我吧。”坐在自己办公室的男人,双手按住脑袋。
还是拨出那个耳熟能详的手机号。
手机响了很久,她犹豫着该不该接。
“喂。”
“依依,你在哪?”苏焕琛第一句不是质问她为什么提出离婚。
“你不用管我在哪,我只希望我们能尽快离婚。”
“你消失的这些日子,第一句就是和我说这个。”男人无奈苦笑着。
“苏焕琛,我都已经知道了。你从一开始就是引我入局。可能我也太不了解你这个人,甚至不知道你究竟是虚情假意还是真心实意。”
“依依,你觉得我这样的人为什么要设圈套。让你嫁给我?”既然她都已经知道,否认已经变得没意义。
“我不知道。”她是真的太累了,这段婚姻既然已经名存实亡,那就该及时止损。
“因为我爱你。”
“苏焕琛,你错得离谱。”
他甚至不觉得自己有任何不对,这样的通话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你什么都可以质疑我,唯独不能质疑我对你的真心。”
只有男人他自己知道,为了和她在一起,他是怎样挖空心思,用尽手段。
谁也不能质疑他的真心。
话锋一转:“你在哪,我来带你回家。”
“那不是我的家。”
不知道她说这话到底是在挖苦谁,内心苦涩已经到了顶点。
“家里房子都是你的名字,你怎么会没有家。”
“如果你看过我给你的离婚协议,你就会知道从始至终我要的只是那套房子。一套对你来说无关紧要,对我来说至关重要的房子。”
“依依,你不要怪我。除了用这样的办法你怎么会心甘情愿嫁给我。”
“从小叫我依依的那个人已经过世了。”
听到这话心为之一颤。
“离婚我不会同意的,除了这个都可以谈。”
“那我除了离婚什么都不想要。”她天生知道如何来气他的。
阮伊夏从小到大都认为爱情不是靠算计来的,是靠真诚打动对方。
在他那里恰恰相反,他太自负,总以为所有事情都在他掌控中。
“不要来找我,我想一个人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