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缠绵,屋外天色将亮,鱼肚白即将在东方浮现。
床上,苏睿文环着她的腰肢滚烫,惹得女人的腰又软了几分。
季也满眼水雾的朝他望去,朱唇微启,是欲说还休的邀请。她主动伸手吊住他的脖颈,女人的唇红得像要滴出水来了,她的脸,似晚霞烧暮。
她的眼波,却是迷离的。笑起来,就是能随随便便勾走男人的心。
男人见眼前一幕,顿时口干舌燥起来,对着女人耳边轻轻说:“你可真是会诱惑人,小妖精。”
立即撬开女人的唇,热烈细碎的吻就这样猛的落了下来,她本能的给了一些反应,男人只当是邀请。
在接吻中享受着男人柔软的唇,他带着有热度的呼吸和喘息,扑面而来。
有一丝异样感直冲脑门。
一场尽兴的战斗完了之后,男人自顾自的坐在床边穿衣服,季也忽然从身后抱住了他。
她的话语带着一丝向男人撒娇的意味:“今天我就不让你走。”可苏睿文向来不吃这一套,将环住他腰间的手分开。
“我还有事,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我毕业那天你会来吗?”女人双眸是闪过期待的光芒。
男人沉默一顿,内心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立马询问道:“具体时间是哪一天,你到时候提前发给我,我会尽量抽出时间的。”
“好”,她嘴角扬起,看得出来十分喜悦。等男人走后,又在床上来回滚了几圈。
揉了揉迷糊的眼睛。
江月湾,阮伊夏刚醒过来,第一次看到身旁男人还在,推了推他。
还是提醒着他:“苏焕琛,再不起床你上班要迟到了。”
男人拉过他的手,将人揽入怀里。温声细语的说道:“依依,别吵,我好不容易休息半天。”
他虽然还睡着,但是眉头已经微微拧紧。阮伊夏伸手想要抚平他皱起的眉头。刚触碰上,男人像是感应到什么,就猛的睁开眼来。
苏焕琛看向她时,莫名的带着点期待,“依依,你是有什么事情想要跟我说吗?”
“嗯。”她默认般点了点头。
“今天庄司珩他出院,我想应该去的。”她觉得还是应该和他说一声,谁叫男人总会多想。
话刚说完,苏焕琛的眼色一沉,浓云翻滚,薄雾和碎冰翻飞,就那样默默看着她不说话。
“那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没有这样的道理,他庄司珩只是腿断了,又不是快死了,你不许去。”男人发红的眼睛,就不想他去见老情人。
“苏焕琛,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太自私了。他是因为我才腿断的。”
她眉心微微一皱,完全没想到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自私?”男人冷哼一声,声音平静的毫无起伏,却带着点压迫感。
冷漠的质问道:“我恨不得断腿的人是我,这样你的目光就只会看向我,而不是其他男人。”他用了些劲,使劲抓住女人的手臂不放。
两人好像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必要性,继续说下去,只会吵架。
不过她还是准备出门。
人还没触碰到门把手,整个身子就被男人的手上的力道使劲拉回。
“你待在家,我去看他。”语气是不容拒绝的口吻。
还没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人已经离开了。
在西院,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谁都没有开口说话,直到响起了敲门声,才打破屋内的寂静。
“苏总,出院手续都已经办好了。”
苏焕琛摆了摆手,对着江则示意。他起身靠近庄司珩。
“以后不要再和依依见面了,她欠你的我来还。”见对方酝酿这么久,就憋出这么一句话。
庄司珩闻言轻蔑的笑了。
“苏焕琛,你觉得你能比我有钱?”,坐在病床上的他觉得可笑,情义比钱更难还。
他庄司珩什么都不差,更别提钱了。
“那我们要比比?”依旧是冷淡的,不带任何情绪的语气。
在房门外偷听的江则,没想到男人间的胜负欲竟然开始比谁有钱。
顿时觉得很有趣,毕竟他也想知道到底谁比较有钱。
耳朵趴在门边,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这位先生,你为什么在门外偷听?”护士感到很不解,看了看屋内的两个男人,一个比一个帅气矜贵。
正想要推开门,正在门外偷听的男人,不想让她进去。
两个人互相推搡着谁也不让谁。江则做了一个噤声动作,门外才安静下来。
屋内,两个人已经到白热化阶段。
“我三年前就认识她了,从她在德国成为我向导的第一天我就喜欢她。”男人唇角微微上扬,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苏焕琛完全不以为意。
从容不迫的对着男人说道:“不好意思,我比你早认识一年,我四年前就在c大认识她,我和她相识于c大,相知相爱都在c大。”
听到这些,庄司珩努了努嘴,不服气的说:“我现在是他们实验最大的投资人,她每周都必须跟我报备实验进度情况。你阻挡不了我们见面。”
男人一听更是不屑,“这有什么,就你那点钱,只要你撤资,我随时愿意当那个天使投资人。”带着挑衅的目光看他。
“还有我和她的回忆也是不可磨灭的。”
“庄司珩,那毕竟是回忆,可我有现在和未来。”他微眯着眼睛,斜倚着墙靠着。
一副居高临下之势。
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站了起来。冲着门口说道:“还在外面偷听什么墙角,快点进来给庄大少收拾东西。”
听到这话,江则才扭扭捏捏走进病房。
“庄少爷,东西都给我吧。”他必恭必敬的拿过他的东西,男人却不愿意。
庄司珩没好气的死死盯着苏焕琛看,对着他吩咐道:“就让苏大少爷给我提包吧,他自己刚才说的。”
就这样,苏焕琛提着包送他去酒店。
车内,还是死一般的寂静。
实在太尴尬,江则只能默默的吞咽了口水,看着后面的两个男人,两个人目光都注视着窗外,谁也不看谁。
一个三岁,一个两岁,加起来五岁,不能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