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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我的金毛空军男友 > 第9章 他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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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澜的生活重新回到正轨,一如往常。

十二月,年末已至,她为小组期末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她向学校申请了一个空余的课室,为的是晚上时间去研究期末的小组论文。

克林曼整天顾着与莱斯约会,想要她替自己分担一点是指望不上的,好在奎琳靠得住,请来了维克多这个外援。

维克多是个性格腼腆的苏联小伙,刚来学校不久,能力却非常出色。在维克多的加入下,景澜花费了一周半的时间,这一晚上终于把长达八千字的小组论文完成。

三人从学校出来那一刻,紧绷了几天的身心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奎琳还是第一个跟他们说再见,因为维克多肯定会送景澜回家,她早已察觉到这名腼腆苏联小伙对景澜的心意,从他鼓起勇气提议送景澜回家开始,这个行为已经维持了一周的时间。

临近圣诞,萧条的经济下不允许人民布置得像以前那样有过节的喜庆氛围,在路德维希大街,只有几家中产阶级的住户在门前摆放着圣诞树,并挂着红铃铛。

维克多送到了一半,景澜就让他先回家去,因为时间实在太晚。

看着景澜就要离去,维克多有些话在心里犹豫了几番,终是鼓起勇气说出:\"景澜同学,冒昧问一下,圣诞那天你有空吗?我想邀请你……和奎琳一起过。\"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当然,我会试着喊上克林曼,只是不知道她是否愿意,毕竟她有个很爱她的男朋友。\"

连维克多都知道莱斯,想必克林曼平时与维克多说了不少她与莱斯的爱情故事。她总是这样,向许多人炫耀她的完美男友。

\"你去喊她估计是不会答应你的,因为在她的世界,重要的日子是要跟她的莱斯过的,她是个爱情至上的傻瓜。\"

\"在我看来,我觉得她对爱情很真挚。\"

景澜笑话他:\"也许你也是喜欢这种的。\"

维克多稍显稚嫩的脸微微一红。

\"好了,你先回去吧,过几天我会给你答复。\"

\"好。\"面对心仪的女生,维克多显然不会控制自己的情绪,笑得格外开心,\"那我先走了。\"

二人道别后,景澜独自一人走在萧索的路德维希大街上。

街上空荡荡的,显得身后的脚步声格外明显。

\"维克多,你还没走吗?\"景澜以为是维克多回来找她,转过头去。

不是维克多,是舒尔茨。他板着脸,看起来心情不怎么样。

\"晚上好,舒尔茨先生。\"景澜出于礼貌,对他笑了笑。

\"晚上好,美丽的中国姑娘。\"他这几个字,有点像硬生生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方才那个,是你男友吗?\"

自从上次在维也纳发生的事,他认清自己的心,想对她展开追求,可是怕她为她旧友的死伤怀,他也不好去打扰她,只能远远地望着,默默的等候,等待时机。

可是一连几晚,他都看见那个斯拉夫猪猡跟她在一起,有时候,还会把她送到家门口才分别。

这让他寝食难安!

景澜解释:\"当然不是,他是我同学。\"

\"哦,原来如此。\"他放心了些。

不过,既然是同学,走那么近干什么?诡计多端的斯拉夫猪猡,居然敢在他眼皮底下做出送她回家这种事。

枪毙,必须枪毙。

\"一起回去吧。\"他提议。

景澜没有意见,跟他并肩同行。

\"你那个朋友……\"舒尔茨顿住,觉得不妥,便换一句,\"你这几天还好吗?\"

他说的,是关于殷兰的事。

景澜说:\"我还好,舒尔茨先生,谢谢关心。\"

\"嗯……那个女人真恶毒,联合自己的狗屎男友,连最好的朋友也不放过,太恶毒了。\"舒尔茨去注意景澜的神情,毕竟是发小,虽然死了,景小姐应该也会很伤心,可是她一点伤感的情绪都没有。

他以为她难过过头,出言安慰:\"虽然她与你是发小,不过她不值得你为她伤心,嗯,我看莱斯他那小妞就不错,是个好朋友的人选,叫什么来着?克……曼林?\"

景澜被他逗笑了,\"她叫克林曼。\"要是被克林曼知道她的名字被人喊错,非暴跳如雷不可,\"克林曼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朋友,善良、率真。\"

\"可能这就是莱斯喜欢她的点吧,反正在我眼里,她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德国女性。\"

\"舒尔茨先生,情人眼里出西施。\"

\"嗯?\"舒尔茨显然没听懂这话的意思。

景澜向他解释:\"意思就是说,打个比方,即使这个人身上有很多缺点,但在喜欢他的人心里,那他干什么都是完美的。\"

\"原来是这样。\"他一点就通。

\"舒尔茨先生。\"景澜突然停下脚步,面对他,\"谢谢你。\"

\"嗯?\"舒尔茨不明所以。

\"那些天,多亏了你在,我的心情才有了转变。\"她还记得他给她说的那几个笑话,实在太冷了。

他被景小姐需要了。舒尔茨背后那双翅膀都准备振翅高飞了,好吧,他又在她面前立了一个伟大的形象,拯救她心情的英雄。

可惜,再几步路的距离就到了住所,舒尔茨以为景小姐会因此邀他进屋,来一杯热牛奶或者热茶犒劳一下他。

可她像之前那样跟他说晚安,然后关门。依旧的毫无留恋。

舒尔茨蔫了数秒,又重新振作起来,满腔热血的去敲了门。

响起了敲门声,门很快就被景澜打开:\"又有什么事?舒尔茨先生?\"

回答她的是一阵静默。

只有老天知道,舒尔茨方才想好的理由一紧张就全然忘掉了,他现在脑子正快速运转,想着以什么理由进屋子。

景澜见他不语,又唤了一声。舒尔茨干站着也不说话,像极了她小时候邻居养的一只黄毛小狗。小狗经常蹲在她面前看着她,饿不饿也不会叫,就这么巴巴地看着,傻里傻气的。现在的他,也一样。

\"啊……\"舒尔茨终于回过神来,\"你能否等我一会?我想把那幅画给你。\"他为了争取与她更长的独处时间,只想到这么个理由。

\"画?\"

\"是的,之前在多瑙河畔那个画师给我们画的那幅。\"

“你自己留着吧。”

“不不不,它实在太美,我...我还不懂得保护它。”

蹩脚的理由。

景澜噗嗤一声:“一幅画需要什么保护?”

他正儿八经的:\"美丽的画是需要保存的,我相信景小姐能比我保管得更要好,因为你是个细致的中国女性。\"

\"好吧,既然如此,舒尔茨先生,你去把它拿来吧。”她妥协了。

\"你在这等我会。\"说完就转过头,急急忙忙地冲回不远处的家门。

不出三分钟的时间,他迅速折返回来,手上拿着画。

他气喘吁吁的,景澜不由得一笑:“舒尔茨先生,你动作真利索。”

“天生的。”他擦了擦鼻子,呼出一点白气,“所以景小姐能邀我进屋坐坐吗?外边实在太冷。”

“当然可以。”景澜退了一步,让他进来。

进了屋子,舒尔茨就往那沙发上一坐,环视四周:\"刚回来的时候我没仔细注意,现在注意到了,这所房子的摆设几乎都没有变。\"

景澜给他做了杯热茶:\"是的,我懒得动它们,舒尔茨先生的品味很好,我怕动了它们之后没有那种独特的美感了。\"

舒尔茨接过那杯热茶,抿了一口,\"景小姐很会夸奖人。\"她是不是在热红茶里加了点糖?怎么会这么甜。

也不知那个斯拉夫猪猡有没有尝过。

\"方才那个……哦,你的同学,来过这尝你亲自做的红茶吗?\"

\"没有,他是个有边界感的苏联男性。\"

边界感。舒尔茨内心瞬间炸了,极力的克制下来。

她的意思,是说他没有边界感?狗屁,别拿他跟斯拉夫猪猡做对比。

\"舒尔茨先生,画呢?我得像你说的那样,把它好好的收藏起来。\"景澜坐在他旁边。

舒尔茨才想起来正事,把手上的画摊开,一番赞美:“你瞅,画工精美,把你和我的样子完美复刻下来了,我猜,当代的着名画家画的也没有这副好看。”好吧,主要是因为画上有她在。

他太过能吹嘘,惹得景澜一阵笑,她从他手上接过那幅画:“画虽好,但是大师级的画家还是比业余画家更有水准的。”

“那......你觉得画的如何?”舒尔茨小心翼翼的试探。他已经快找不到别的话题了,争取与景小姐的相处时间比在苏联空军训练中心练习操纵K47飞机还要难。

景澜端详了一阵,评价道:“非常好,把舒尔茨立体的五官刻画的非常完美,你看,流畅的下颚线透露着坚毅,那双眼睛栩栩如生,简直是一比一复刻,实在太帅气了,我看你一出门,下至十五岁少女,上至七十岁老太都为你的帅气倾倒。”

舒尔茨一时无言。好吧,景小姐比他更能吹嘘,特别是吹嘘他。

“好了,我得把它挂在我房间。”景澜起身走到楼梯间。

舒尔茨还想说他自己亲自来,想了想进女生的闺房不好,也就算了。即使那房间之前是他的。

景澜上楼去了,舒尔茨在下边等着,闲得很,开始左逛逛右逛逛。

景澜没怎么布置过屋子,一如舒尔茨去往苏联前的一样,不过她摆了很多小物件,比如说有几只小黄鸭摆在他的酒柜上,为这屋子增添了一点......可爱?

“嘭!”突然一声巨响,舒尔茨一惊,立即冲上了二楼。

“怎么了?!”他一推开门,就见景澜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她左膝盖流着血,台灯碎裂了一地,连同他的照片。

景澜抬头看他:“舒尔茨先生,我刚想挂画,够不着,不小心摔了下来。”她声音还有些后怕,“我暂时动不了,麻烦你在二层里拿红药水和绷带给我。”她指了指不远处的柜子。

舒尔茨先给她止了血,去翻柜子把红药水给她抹上,并包扎好。

“还能动吗?”

景澜摇摇头。

随后他把她扶起来,让她坐在床上,自己则搬来椅子,亲自给她挂那幅画。

“早知如此,我就自动请缨帮忙了。”

“这不怪你。”景澜低声说,“是我不小心罢了。”

“这台灯.....”舒尔茨看向地上的残骸。

“麻烦舒尔茨先生帮我收拾一下吧。”

“好,嗯?”他发现了什么,蹲了下来,“这是我?”他在一群碎片中捡起来相片,佯装才发现的样子。

他装模作样的看了会,恍然:“哦,这是我十五岁的时候拍的,我还记得那会拍了没多久我就前往了苏联,告别了妈妈。”

“你怎么还摆在这里?我记得我离开前,它还是在台灯旁边的位置。”

他步步紧逼。

景澜低了低眸,不看他:“放在这儿不碍事,我就没收起来了。”

“是这样吗?”

景澜点点头。

“好吧。”他有些气馁,许是感情还没到位,景小姐还不肯说出她仰慕自己。

“得重新找个相框把它裱起来。”

“是的。”

得到景小姐的允许,舒尔茨雀跃极了,把台灯碎掉的残骸快速的收拾干净。

“我等等就来。”他说着,又急急的冲了出去,大约十分钟左右就回来了,手上不知道从哪里拿的台灯,以及一个空相框。

他把台灯放在桌上,自己那张相片用相框重新框起来,依然放在台灯的旁边。

“舒尔茨先生,你这两个东西怎么来的?”

“台灯是我房间里拿过来的,相框......这你不用知道。”

天知道,他把海伦娜太太床头柜的照片拆下来,只拿相框。

“舒尔茨先生,其实你不用为我做那么多的。”

“举手之劳。”

景澜拉了拉被子:“方才谢谢你,不过我该休息了,你回去吧。\"

又是一则逐客令砸在他头上。

景小姐又变得冷漠起来了。

“可是你的腿还好吗?”他还想争取多一点相处时间,哪怕多一句话。

“舒尔茨先生,我腿是受伤了,不是残废了,你回去吧。”她重申。

舒尔茨抓了抓头发:“好吧,确实太晚了,我不打扰你了,再见。”

就要出了房门时,他又转过头来:“晚安,景小姐。”

“晚安。”

得到这两个字,舒尔茨就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虽然又是逐客令,但是这一晚他跟景小姐的关系还是有进一步收获的。

……

景澜开着那盏舒尔茨给她的台灯,她视线停在了旁边的相片上,她去掀开窗帘,只留一角,对面灯亮着,舒尔茨还没睡。

想到前不久在维也纳他对自己说过的话语,以及方才那些一眼被她看破的心思,她嘴角不禁上扬。

重新回到椅子上,面对桌上的白纸,故事似乎不再那么难想。此刻的她灵感爆棚。

时隔数天,她终于有闲心,继续提笔编写她笔下的故事——女庄园主莉莉奴役老实园丁芬恩成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