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四月。
在这个充满活力的季节,刘运长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踏上了去往北京的火车。
坐着绿皮火车,刘运长望着窗外的景色。春风轻拂着大地,带来了新绿的气息和生机勃勃的希望。他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投入到北京这座大都市的怀抱。
窗外时而一片平原,时而一片高山。经过的城市,你也会看到繁华背后的景象,要么是垃圾场,要么是破败不堪的房屋,都是日常走在大街上很难看到的。
他要去淘金,要赶在所有人的前面,抢抓住第一波商机。
1999年的北京,正处于快速发展的前夕,城市的面貌日新月异。如同一个即将绽放的花蕾,沉浸在黎明前的宁静之中。
城市的脉搏跳动着,虽不剧烈,却充满了蓄势待发的力量。
刘运长,如今是一个平凡而又不平凡的人。
他的平凡,在于他的身份和日常,与周遭的人们并无二致。他的不平凡,则源于那一段前世记忆,如同一盏明灯,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
在这个即将腾飞的时代,刘运长有着对未来的深刻洞察。他明白,时代的巨轮正缓缓启动,而他,必须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遇。
他的计划,简单而明确,却蕴含着改变命运的深远意义——买房。
火车缓缓驶入北京站,刘运长的心也随之加速跳动。
他知道,自己的命运将又一次迎来改变。
下了火车他的脚步在北京站的月台上发出沉闷的回响。
他随手从报摊上拿起一份《北京晚报》,目光落在那由老人家题字的报头上,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他感叹着,那些曾经为了新中国奋斗的岁月,虽然物质贫乏,但人们的精神世界却是充实而幸福的。
而眼前和未来的时代,虽然物质充裕,但人们的心灵似乎被金钱所困,富裕的背后隐藏着深深的压抑。
刘运长迈开步子,沿着熙熙攘攘的街道缓缓前行。他的手指轻轻翻动着报纸,报纸的哗啦声与周围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
他的目光在报纸上快速移动,最终停留在房地产相关的信息上。
北京对于公房改造又有了新政策。不少新建楼盘也在打着宣传广告。
老房子均价才1840元一平米,新房子却要三千元到四千元一平米。
这在当下看来,已经算得上天价了。农村房子一千块钱一所算高的了。
不过,这在刘运长的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倒觉得真的很便宜。
他现在所在的位置是东城区。
他开始在东城漫无目的的闲逛起来。看看能否再收集一些有用的信息。
王府井大街,这个平日里熙熙攘攘、繁华无比的商业中心,如今却笼罩在一片施工的嘈杂之中。
脚手架林立,工人们忙碌地穿梭其间,各种机械的轰鸣声此起彼伏,仿佛是在为这座古老街道的蜕变奏响一曲激昂的乐章。
他望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激动,时代真的来临了,他来的或许刚刚好。
刘运长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在东城区漫无目的地闲逛。
他的目光不时地停留在街边的广告牌、商铺的招牌,甚至是行人的交谈中。
他试图从这些琐碎的信息中,寻找出一些对自己有用的线索。他知道,这个时代,信息就是财富,就是机遇。
他走过一条条街道,不时有风吹过,扬起他的衣角,带来一丝丝清新的气息。
街边的小贩叫卖声、行人的谈笑声、车辆的喇叭声交织在一起,还有独行的他,构成了一幅生动的市井画卷。
在北京的二环内,东城区如同一颗镶嵌在古老皇城心脏的璀璨明珠,这里的一砖一瓦都似乎在诉说着历史的沧桑与未来的憧憬。
刘运长知道,这里不仅是皇城根下的历史沉淀,更是未来价值连城的财富宝地。
对于他来说,每一处出售的房产都像是一块未被发掘的宝石,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刘运长在北京的街头找到了一家不起眼的招待所,办理了入住手续。
他便又走出了招待所,来到附近的一家小饭店。这家饭店的装潢简朴,但干净整洁,散发出一种家常的温馨。
刘运长在角落里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点了两个家常菜和一瓶北京二锅头。
菜很快就上来了,他自顾自地吃喝起来,偶尔望向窗外,看着夜色中的北京,思绪万千。
只是他吃了没一会儿,便瞅准机会和饭店老板攀谈起来。
“老板,现在北京发展真快啊,到处在盖新楼?”
“你是外地人吧,大楼都盖了好几年了,今天又出台了房改政策,公房都可以卖了。楼市更火了。”
“那老板是不是也要搬新楼了?”
“咳,哪有那么多钱啊。东城房价是最高的还是买不起。”
“怎么会呢?”
“不是每个人都有钱的。3000多一平呢。买旧房子,还不如在老房子里将就住了。”
“现在不是开始拆迁了吗?旧房子不是可以卖的吗?”刘运长问道。
老板是个中年人,脸上总是挂着和善的笑容,走了过来热情地与刘运长攀谈起来。
他看着刘运长道:“拆迁是有规划的。至于卖房子。好多人住的是公房,住可以。卖的话,要给单位返钱的,最少三分之一。”
“那也合适吧?”
“手续可繁琐了。没人愿意扯那个淡。等着拆迁。除非房子是自己的,买卖方便多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知道哪里有卖房子的吗?”
“你要买房?”老板看着刘运长就是一愣,然后道:“卖房的人应该不少,但想找也不容易,一个是通过报纸,另一个就是找房耗子,他们消息灵得很。不过,得抽成。”
一通交谈。刘运长也是知道了,现在北京出现了一个新职业,也就是后来的房产中介。
只是现在还不是很规范,这些人多是喜欢满街乱窜的街溜子,有的甚至形成了黑社会团伙。政府还没有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