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打斗到一起,呐喊声,痛呼声,此起彼伏。最后金文亮的话根本听不清。
山城钢厂里外的人,都躲的远远的,看着这一场大混战。边看边热议论。却没有一个人打电话报警。
以前也经常有打群架的。可没有一场有如此规模。
混战也就持续了十几分钟。便结束了。金文亮包括他的一众兄弟。全都倒在了地上。没有一个跑出去。
躺在那里。一个个哀嚎不止,痛苦不止。唉哟唉哟的,连痛呼的力气都没有了。
倒是还有几个不服气的人。竟然在叫骂。结果有人上去,哐哐又是几棒子。
金文亮也躺在了地上。不知道是真受伤了。还是自己不想起来。
心里那个憋屈。自从出道以来,他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自己竟然被人家几棒子撂倒了,这是人生头一次。几闷棍,打得他身子骨痛得要散架子了。
如今在山城提起他金文亮,谁不称呼一声金总或者亮哥。报出名号来,就没人敢动他。
今天却是彻彻底底的栽了。他这杆大旗今天被人家彻底撅了。
他心爱的东洋战刀也扔在了一边。
刘云长拣起他的东洋战,仔细瞅了瞅,上面还沾着血,应该是砍他人了。轻轻擦拭掉血迹,插回鞘里。递给了身边一人,然后从那人手中拿过一根木棒。
他拖着一步一步走向了金文亮。本来还乱哄哄的场面。突然间就静止了。所有人都看向了刘运长。大气都不敢出。
刘运长走到了金文亮身前,看着他问道:“服不服?”
金文亮也盯着他。却一声不知。
刘运长二话不说,抡起棒子就砸到了刘金文亮的腿上。
金文亮也是非常有刚。竟咬紧牙关,没有叫出声。只是看着刘运长的眼神更加的愤怒,几欲喷火。
“服不服?”刘运长又冷声喝问道。
金文亮依旧不吱声。刘运长双眼一眯,抡起木棒再次抡了下去。
金文亮被砸得轻哼一声。他不回应,刘运长也不再问。阴沉着脸抡着木棒就是砸。
一下接着一下。连砸了四棒子,第五棒子又抡起来。
“停!我服了!”金文亮突然开口大声吼道。声音颤抖,脸上写满了屈辱和不甘。
他不得不开口了。几棒子下来,全砸在了他的腿上,他感觉腿被砸折了,痛不欲生。如果这棒子再砸下去,他感觉腿就要废了,弄不好将来他就成瘸子了。
他也没想到刘运长会这么狠。其实,他是不知道刘运长的心思。
刚才的混战,刘运长并没有再动手。可现在刘运长却不得不动手。他要给大伙儿吃定心丸,消除大家后续的恐惧。
作为一个群体的领袖,他知道光有煽动力是不行的。必须要有凝聚力,更要有威望,要有威力。
所以今天他就要拿金文亮立威。
金文亮喊服了。刘运长这一棒子举在空中,并没有在理会他,而是继续狠狠的砸了下去。
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告饶了都没停。
“记住 ,我举起棒子后,停不住,必须砸下去。”刘运长冷冷说了一句,然后走向了金文亮的兄弟们当中。
他看着之前叫唤的最欢的几个地痞,问也不问,抡起木棒就砸。
砸完一个,接着砸另一个。他就像疯了一般,在他眼中,那些地痞仿佛是没有生命的大煤块般,砸碎了才能烧炉子。他砸下去没有一点的手软。
“啊——”
“啊——”
凄惨的痛呼声,穿透寒风,传出去很远。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这些地痞流氓一个个惊恐的看着刘运长,没有一个人敢吱声的。他们对刘运长从心底产生了惧怕。生怕下一棒子会轮到自己。
对于这一群地痞流氓,他没有好感,更没有可怜和同情。
既然立威,那就立得彻底一点。
十几分钟后,似乎是累了。刘运长才停了下来。
此时,金文亮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心砰砰乱跳,他突然认为刘运长就是个疯子。
那些矿主小老板还有司机。看着此时的刘运长心中更是百感交集。
刘运长有些凶残啊。
他们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凶神恶煞的刘运长。以前的刘运长,除了有时严肃点,总是有说有笑,和蔼可亲。
刘运长就站在那些小混混当中。休息片刻,他扫视了一圈儿。大声道:“你们记住我这张脸,回头想报复的时候,别找错人。打死我,我认。打不死我……”
刘运长缓了口气:“我比你们更狠!”
众人心肝不由一颤。
刘运长却接着说道:“我就是个二道贩子。我就想做点儿买卖挣点儿钱。让家人过上好日子。跟在我身后的这些人有开矿的,有开车的,也有和我一样经营煤的。他们和我一样,也是为了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这话,就说到了大家的心坎里了。
“我们不抢,不夺。我们只想凭本事赚钱。我们没想挡任何人的财路。也不愿意让别人挡我们的财路。我们不欺负人,也不想挨欺负!”
“我今天在这里重申一遍。我是鸿运煤炭经销公司的刘运长。这里是鸿运公司山城办事处。以后就叫鸿运供应联盟。我和我这帮兄弟朋友要在这里讨口饭吃。给面子的。是朋友。找麻烦的。是敌人。要么把我们打出去!要么我就把你们都打残!”
“以后,小矿主,小经销商,司机,没活了都可以找我。有饭大家吃,有钱大家赚!”
“好!”众人竟然叫起好来,卖力的鼓起了掌。
刘运长的话,说到了他们心里,让他们振奋了,感动了。刘运长这是在为他们出头,更给他们建立了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
他们都相信,只要刘运长的生意不倒,他们以后的生意就会顺利。而且在山城钢厂这里还有了庇护。不再惧怕什么黑社会。什么强买强卖的。
金文亮一言不发。就那么看着刘运长。
刘运长再次走到他的面前,看着他淡淡的道:“你不服?可以随时来找我。我住在山城宾馆201房间。”
刘运长这是在向他示威,暴露自己的行踪,明着告诉他,我不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