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怀中的灵兽卖不卖?”
我摇头。
一个妖艳的女人上前挽住说话那人的胳膊,“哥哥,人家小哥不给,婉婉也不要了。”
那人急了,冲我喊道:“呦呵!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内心一万个无语,怎么好不容易出门一次还遇到这种事,真真是晦气。
我开口:“不给。”
那人伸手要抓我怀里的白启知,我轻轻蹬地,向后一跃,站到屋顶之上,俯瞰着那一行人。
“人杀了,灵宠要活的。”
那人说完,站在他身后的人纷纷向我追来,我移步跳跃,一边躲避着他们的攻击,一边将他们引到城外人少处。
这里人就很少了,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但大佬怎么能亲自动手打架呢,于是,我将玄冥唤了出来。
“好好玩,不要留下把柄。”
玄冥与冲上来的几人对峙,三秒后双方动了。
最先冲上来的人挨了玄冥一掌,直接灵核碎裂,生机全无,玄冥不给后面人反悔的机会,转瞬间,后面几个人也被打趴下,只留下最开始想要抢白启知的一对男女。
呼的一声,被打趴下的人的身上燃起幽蓝色火焰,三秒后,连骨头渣都没留下。
女人瑟瑟发抖的问我:“你知道我们是谁吗?你…你…。”
男人倒是冷静的说:“小弟名白芃是青丘白茗家的二子,今日是小弟有眼无珠,敢问小哥可是青丘中人,姓甚名谁?”
我脑海中突然想起以前和萱萱看的画本子中有过这样的情节,主人公说出一个比他厉害的名字,然后反派被主角的名号震慑到,落荒而逃。我思来想去,白启冰这个名字应该比他厉害。
我自信开口:“白启冰”
女人听后笑了起来,“我不怎么知道白家还有这号人物,白启冰,哈哈哈,你想名字之前都不过过脑子的吗?”
男人立刻拉住女人,将她的话打断,“原来是一家人呀,这样,你这灵宠我们也不要了,改日我们登门拜访,赔罪。”
这时,在来时的路上追来一群人,领头的我认识,是白启明身边的人,他是青丘将军首领,白大将军,名为白申。
男人见到此人,周身散发出嚣张的气息,对着白申喊:“白大将军,快来抓住这个歹人,他要杀了我,他要杀了我!”
身边的女人也一起附和,吵闹至极。
白申并未理会两人,而是走到我面前,单膝跪地,说“末将参见启冰殿下,二殿下。”
我心里自然是开心,虽然出了一点小插曲,但最后结局却是和话本子上的一般无二。
我将他扶起,内心爽歪歪,表面平静的说:“将军请起。”
然后我从那对男女身边大步流星的离开。
白申说:“两位殿下有没有受伤?”
“他们还伤不到我。”
“那是自然,战神在等着你呢。”
我表面镇静,内心只喊救命,偷跑出来被师父发现了!
等到了青丘皇宫才知道,是白启明假传师父“圣旨”!
白启明云淡风轻的说:“两位总算回来了,启冰放心,你师父被我喝倒了,现在正睡着呢。”
我将白启知抱紧了几分说:“我们在外面还没玩够呢,你怎么叫我们回来了。”
“无他,快到启知睡觉的时候了。”
这时我才发觉,天色已经很晚了,天界的白天黑天颠倒的很慢很慢,甚至可能一百年后才黑天,而这一天黑有可能就是一百年。
我将白启知交给他哥哥,他竟然还赖着不想走,被他哥哥瞪了一眼才恋恋不舍的离开我的怀抱。
我心中直呼:可爱死了…
我躺在床上,竹子的影子印在我的脸上,月光跑进我的眼里,晶莹的泪珠折射着思念。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枫桥夜泊(唐)张继
睡懒觉?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我踩着清晨的阳光,起床练剑了。
练到中午,直接去吃饭,至于会不会出汗,走颈期的我还是可以控制的,况且我还是冰灵力修士。
在远处我就看到一团白启明趴在凳子上,晒太阳。
我一手揉着他的脑袋,一手用筷子吃饭,虽然对食物的需求不是很大,但也完全不能像仙级一样完全不吃不喝。
吃饱喝足,找师父去。
我抱起白启知,满皇宫的找,最后师父没找到,白申找来了。
“参见两位殿下,启冰殿下,战神和妖神出去了,让我给两位传话,不要担心,吃好喝好玩好,等他们回来。”
我和白启知在青丘疯玩了一天,全国都知道白启知这位二殿下长什么样子了,二殿下身边还有杀人不眨眼的保镖—玄冰。
晚上,师父还是没有回来,不过小宫女来报,另外三家有急事求见。
他们分别是白草家,白渺家,白铁家。
原来这三家就是当初白启明清理旧家族时留下的三个。
妖神外出,唯一一个主事人还刚百日,小宫女急坏了,这才找到了我。
我抱着白启知随宫女来到主殿,里面坐着三个“人”。
三个人都不认识我,他们对我怀里的白启知行礼拜道:“参见二殿下。”
白启知在我怀里拱了拱,又睡了过去。我轻轻的一笑,心里都快萌化了。
我问三位家主:“出什么事了?”
他们三个犹豫了许久,最后我说:“我叫白启冰,妖神不在,你们先将事说了,我看看我能不能解决。”
其中一位家主说:“殿下,我们三个孩子和其他家主的孩子今日在郊外游玩,不料家丁来报说人都被一个妖王拐跑了,一共三十多人,现在生死未卜,我们只好来求妖神。”
我点头,心中问玄冥:妖王能打得过吗?
玄冥清冷的声音传来:“能,不过要青丘大将军一起。”
我也没问缘由,直接将条件与三位家主一说,顺便要了一点点费用,上交国家。等了一会,白申走了过来,三位家主催促着白申去救他们的孩子,一分钟后,白申拿着玄冥扇出发了。
三位家主看白申走了,又不着急了,慢悠悠喝着茶,打量着我,他们看向我我就看回去,场面一度尴尬,但尴尬只是他们的,我悠闲的撸着白启知。
等到半夜,白申回来了,三位家主离开了,白申和我说:“此次妖王劫人,不太对。”
“等妖神回来和他细说就好,这事我不管。”
“遵命。”白申退下了。
风平浪静的过了三天,师父回来了,我问她去哪里了?
她说:“去拜访皓繧帝君去了。”
我好奇的问:“帝君是个怎样的人?”
“很谦和,很渊博。”
“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回天界?”
“再过两天吧,这两天你玩得开心吗?”
我疯狂点头。
师父又嘱咐了一句:“不要荒废练剑”后就离开了。
我又带着白启知出去逛街了,开启买买买模式,中午回来吃饭时,被白启明叫去大殿。
“启冰,快来,我要给启知选个师父,你帮我看看。”
我这一看,好家伙,整整齐齐的两排人,我问:“这些都是?”
“自然不是,左边是教武的,右边是教文的,只要两人便可。”
我对着白启明竖起大拇指。
我说:“严师出高徒。”低头看到白启知泪汪汪的眼睛,把下面话吞到肚子里,一转话锋说:“倒不如让他自己选。”
白启明没什么意见,留下来的这些人其实实力都是差不多的,倒不如让启知选个心仪的。
小白团从我怀里跳到地上,晃晃悠悠的在两排人之间穿梭,一个时辰过去了,我都快睡着了,它还没选好,白启明已经催过他好多次了,但小白团不听他的话,依旧慢悠悠的溜达着。我瞪了它一眼,它浑身的毛炸开,立刻选好了两位老师,白启明投来敬佩的目光,我起身拍了拍衣服,小白团跳回我怀里。
“他是你亲哥还是我是你亲哥?”
在白启明的质问声中,我们扬长而去。
分别那天,小白团哭的可伤心了。
我亦不舍。
但人生总是多离别。
玄冰四百九十年。
我卧在榻上看书,感受到黎元将军的气息,话说,他已经许久不曾踏入冰宫了。
“殿下,战神有请。”
我随他来到冰神殿中,他一步踏出冰神殿,我停住脚步问他:“这是去哪?”
黎元将军回首看着我:“殿下,战神请您去军营。”
军营的位置在仙级环岛上,可能是因为那里地方大吧。
进入军营,许多天兵正在操练剑法,我一看是“基础剑神剑法”。
我的到来引起许多天兵侧目,因为我穿的是常服,军营第三条禁令:天兵不许穿常服出入军营。
我来到主营内,师父正在和芳念将军一起品茶。
我看着这幅旷世奇景,问:“你真的是我师父?”
师父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我不是,我不是。”
“你是我师父无疑了,什么事?”
战神说:“你是我徒弟,以后要继承天兵的,让你提前来看看不行?”
我问:“要不要搞个见面会什么的?”
战神说:“你搞演唱会我都支持。”
“好好好!”
我又说:“你叫我来不会是跟你们一起喝茶吧。”
“坐吧”我坐好后师父继续说:“把这个军营里的天兵都打一遍。”
我震惊,“师父,立威信好像不是这么立的吧。”
“谁说要你立威信了,我是让你积累经验,我部下的天兵每个人的招式都不同,每个人的灵力作战也不同。”
“好好好!”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待在军营里,师父为了这件事特意在军营中央位置搭了一个比武台。
并且公布:任何一名天兵都可以找我决斗,打赢了可以进入军库挑选一样心仪的东西,就算把我打死了也没问题,每人可以无限次挑战,比赛开始后,我就会一直待在比武台上,他们可以任何时间来找我比武,甚至允许突袭。
我知道这条公告后有点怀疑师父想换一个徒弟了。
等比武台搭好,我就一直待在上面。
第一天,并没有人来找我比武,可能是因为战神之徒这个身份吧。
第二天,有一个人来和我比武,他光明正大的上台,我们互相行礼报名。
“在下冬霖”
“在下玄冰”
他是金灵力下仙级别,但他并没有因为我是走颈期,比他等级低而掉以轻心。
我唤出玄冥扇,他唤出七星剑匣。
剑匣开,七把样式不同的剑飞出,直刺我要害,我挥动玄冥扇格挡,一边防御飞剑轮番攻击,一边向他突进,拉近与他的距离。
只是他身边围着一把重巨剑,看来主防御的,其余六把轻巧锋利,主攻击。
我和他的飞剑缠斗,催动冰灵力,沿着地面迅速靠近冬霖,他并未察觉,冰灵力在碰到他的一瞬间就沿着他的身体向上,将他冻住,飞剑失去控制,哐当落地。为了保险起见,我将他的剑也通通冻住,“冬霖冰雕”那边突然传来冰块碎裂的声音,霎时,碎冰漫天飞。
我也不磨叽,一剑抵住他的脖子,意图很明显,再乱动我很难保证不杀你了。
他拱手行礼,“殿下,冬霖受教了,冬霖认输了。”
我收剑,对他行礼,“承让”。
这一天,就像是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越来越多的天兵找我来比武,各种各样的灵力,不同的招式毫无保留的攻击我。我自然不是常胜将军,被打败的事情也是常有,但和七位将军那可不是白练的,胜利的时候多一点。
第一年大家还都老老实实的和我一对一,第二年开始就出现一对多的情形了,不用脑子想都知道这是师父授意的结果,第三年开始,我的精神就没松开过,半夜,清晨,中午,黄昏,只要是你能想到的时间,我都在防止背刺,防止突袭,我承认这是我过的最累的三年,但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我脑子可能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做出攻击防御动作了。
念念来看过我,很是心疼,最开始会投喂我点吃的,但天兵会连她一起打,最后我不得不在战斗的时候分神保护她,那次是我受伤最重的一次,但师父没有让我休息,继续带着伤在比武台上比赛,从那以后,念念就再也没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