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收费演唱，顾瑭回到位置，摊开手掌。
“一首八万，两首二十万，看在我俩关系特殊的份上，给你打个折，一百就行，支付宝还是微信？”
楼巍看着掌心，三条纹路清晰明了，虽然杂乱，但不间断，是个会有挫折但会顺遂的掌相。
“没有钱。”
顾瑭以为自己听错，一脸不敢相信。
“没钱还敢点我！你胆儿肥了你！还付得起！”
楼巍征求道：“特殊关系，能不能特殊还法？”
“哦～”顾瑭好整以暇道，“怎么个还法？”
楼巍低头，吻了一下对方的掌心。
吻过的话，挫折也能稳过。
顾瑭呼吸一滞，身体一僵，然后心跳从减速区飙升到了赛车区。
他忙留意了一眼周围，还好那位男生上去唱歌了，其他人都在起哄。
“你！”
楼巍将下巴搁在对方掌心上边。
“可以用人还吗？”
上窜的火气立刻消散，沸腾的血液依旧乱窜。
顾瑭托着沉甸甸的人，白了一眼：“你会不会做生意，亏死你！”
“是你，就不亏。”
顾瑭一手挡着唇角的笑意，一边用膝盖撞了一下对方的膝盖。
“你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还在外边呢！”
“那你收下出场费吗？”
顾瑭挠了一下对方的下巴。
“长得挺标致，符合我审美，就是偶尔有点叛逆，但谁让我喜欢呢。”
顾瑭收手的时候又趁机摸了一把对方的腹肌。
“这样才叫还，你刚刚那叫占甲方便宜。”
“要还多久呢？”
顾瑭考虑了一下，反问：“不会做生意的你，认为该多久呢？”
楼巍想起刚刚歌词里边的一句，握着对方的手。
“我不确定一辈子有多长，但能确定都会在你身旁。”
顾瑭忽然感觉车内的灯光有点刺眼，眼睛有点酸涩。
清醒的人与喝醉的人重叠，眼神的专注一如既往，掌心的温度不曾改变。
他咬了咬嘴唇，又磨了磨牙齿，不太能冷静下来。
他反握住对方的手，牵起，凑在唇边，然后张嘴，咬了罪魁祸首的左手无名指。
从前边唱歌回来的杨涵看到，整个人石化。
刚刚不是还你好我好就他一个人不好，现在是……什么情况？
相爱……被杀？
顾瑭放开楼巍的手，看向男生，眼神仿佛带着跳动的火。
“有灵感了吗？”
杨涵立刻转移视线。
这届校草，简直是男女通杀。
而被咬的人还不动如山。
这届校霸，简直是定海神针。
这两人怎么让人模仿！
杨涵放弃，闭上眼睛睡觉。
灵感什么的，不找了！不学了！摆烂了！
前边的孙导和沈导，一无所知，还在哈哈哈。
后边的校霸和校草，膝盖贴着膝盖，一个看前，余光留意旁边，一个看外，视线定在车窗上。
两人又各自单手垂在一边，在隐秘的位置，十指交缠。
旅途都有终点，中巴车在A市花园酒店停下。
酒店虽然不是五星级别，但也是作为各种活动的举办场所，晚上在灯光映照下，透露出几分金碧辉煌的奢华。
坐了四个小时车程的人都有些困倦。
众人拖着脚步背着包袱，依次下车，陆续进入。
在酒店门口的时候，楼巍和顾瑭跟一个推着银色行李箱的年轻男人，打了一个照面。
对方简约修身的白色衬衫，收在黑色西裤里边，显得腰瘦身薄。
外边穿着一件黑色立领风衣，拉高了对方不到一米八的身量。
鼻梁上边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显得风度翩翩，带着儒雅的书卷气息。
看着不到三十，气质却很沉稳。
如果忽略脖颈处遮遮掩掩若隐若现的熟悉红色印记，那么像个正人君子。
刚给家里人报平安的姜娅，抬头一看，立刻振奋。
“啊啊啊啊，好帅好帅，这就是夜晚的福利吗？”
要是所有男老师都长成这样，她的学习成绩就不止优秀这么简单了。
姜娅想要找孙蓉和沈诗婷一起，然而两人已经在酒店前台了。
男人停下脚步，却是看了楼巍和顾瑭一眼，忽然笑了一下，就显得有几分斯文败类的感觉。
然后推着行李箱，进入酒店。
“他为什么看着你笑？笑得还像个海王。”顾瑭黑着一张脸。
“不是看着你笑？”楼巍反问，对方视线在男朋友身上停留的时间多了一秒，的确不像个好人。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看到你们穿的校服笑呢？”姜娅摸着下巴用沉思的表情道。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因为行程改变的匆忙，什么都没有带。
他们身上还穿着津阳三中蓝白校服，明晃晃地写着来源和姓名。
在一群衬衫西装和时尚潮服的人眼里，就他们两个服装统一，真跟情侣服一样了。
虽然像情侣服，但在校外就显得很突兀，容易被人围观，而且绝对不是欣赏的那种眼神。
没有甜蜜感。
“明天我们就去买衣服！”
如果不是时间不允许，顾瑭很想立刻马上换掉！
他是真什么都没有带，就被推上了车。
楼巍好歹背着书包，带了证件。
他办理了入住手续后，两人去了亲子房。
亲子房充满了企鹅的元素，包括墙纸、被子、枕头和地毯等，都印着企鹅的图案，憨态可掬，温馨舒适，看着心情的确不错。
房间里摆放着一张大床和一张小床，床边还有一张沙发，一张茶几和一张书桌。
顾瑭盯着大床，若有所思。
楼巍道：“你睡大的。”
“不是在想这个。”
楼巍跟着看去，能看的只有被单上边的企鹅。
“那想什么？”
“我们这算不算是还没正式约过会，就直接酒店开房？”
楼巍：“……”
“而原本我们是还没正式约过会，就直接要去见家长？”
楼巍：“……”
“而我们还没正式约过会，你就成了我的出场费。”
楼巍：“……”
“我们这步骤……”
跟64G独家绝密手册完全不一致，甚至提前谱写渡劫篇，奔向圆满篇，而他们还没有经过元婴与成神。
这样修炼，不是走火入魔，就会天妒英才。
楼巍迎着顾瑭变化莫测的眼神，问道：“明天去约会？”
顾瑭逼近一步。
“明天的事情明天说，甲方现在想要点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