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陆的呼吸声越来越重,穿透雨滴引起保镖的注意。
“:太太。”保镖狠狠心道,“您再不起来我就只能把您抱起来了。”
“:到时候您可别说我骚扰您。”
零陆用手揪着胸前的衣襟,脸色惨白到吓人。
在浑身已经没有多大热度的情况下,她的额头很反常的渗出豆大的汗液,和雨水混合在一起。
车子还未彻底停稳,顾知也已经推开车门朝零陆所在的位置大步跑去。
“:先生。”李叔拿着伞跟在后面追。
几个步间,顾知也的浑身已经湿透。
“:老大。”保镖立马让到一边。
顾知也发现零陆闭着眼睛,满脸苦痛一直在打哆嗦,胸脯起伏很大,大概也猜到了什么。他强势的把人抱起来又往停车的方向走去。
李叔立马打开伞给顾知也和零陆撑上。
“:去医院。”顾知也上车后立马从旁边拿过一块薄毯给零陆围上。
零陆闭着眼睛,身体不停打着哆嗦,又像是不正常的抽搐似的,没法停下来。
她的呼吸声一声比一声接得更急促,一声比一声更沉重,好像哪一下没接上,她就会直接断气似的。由于身体不停颤抖的缘故,她的呼吸声听起来也是颤抖的。
顾知也红着眼眶把零陆紧抱在怀里,不断用力亲吻着她的头发,“没事了,没事了。”他轻声在她的耳边呢喃着。
零陆此刻什么都听不到。
将近十分钟的时间,她的身体才慢慢平静下来,整张脸都布满汗水。
零陆紧揪着衣襟的手逐渐松开,无力垂放在一边,陷入黑暗中。
到达医院后,她的生命指征表示一切都正常。
顾知也知道零陆在只有十几度的天气下淋了两个多小时的雨肯定会发烧,便提出要住院观察,不知道实情的医生也不敢说什么。
两位一直跟着零陆的保镖其中一名换了身干净衣服后来到医院把事情一一二二当面向顾知也报告清楚。
另外一个人则是在简建明的墓前守着。
“:查一下那个人的资料,联系那边,看我们自费装监控能不能被批准。”顾知也压抑着愤怒讲。
“:是。”保镖离开之后他回到病房看向一直躺在那闭着眼睛的零陆。察觉到她脸上有着不正常的潮红色后他把手掌覆在她的额头上,发觉烧得厉害。
顾知也喊来医生和护士,检查完确认是在发烧后立马给她打针。
次日早上,当第一缕阳光洒进病房打在地面上时,依旧闭着眼睛睫毛却在疯狂眨动的零陆像是在和什么做斗争。
顾知也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抓着她的手,静默地注视着她。
零陆缓缓睁开眼睛,首先印入眼帘的是顾知也由于守了她一夜而沾上些憔悴的脸庞。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佯装无事发生般问道。
以往的零陆都会报以微笑,此刻,她只是冷漠的把手从他的手中抽开,把脑袋转向另一边并再度闭上眼睛。
顾知也很明白,她这是不想见到他的意思。
他依旧热情地问,“饿不饿?想吃什么?”
无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