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筠两人路过天门的时候,过路的仙兵们纷纷掩鼻,表情扭曲。
更有一个仙兵,直接冲着季筠就是说了一句:“仙家,你的身上好臭啊,是没洗澡吗?”
他的同僚们哄堂大笑,愣是没有一个在意过季筠的心里想法的。
霓凰也看不下去,她毕竟还是将军,九天域的仙兵就没有她不能管的。
见霓凰挡在自己身前,季筠倒是满不在意,他现在对世界的认知已经崩坏了。
无所谓这些人对他好还是坏,他也想干脆如系统的愿去毁灭世界了。
二人刚来到大殿,还没走进去,就感觉里面的气氛压抑到极致。
平日里经常上柬的几个老仙人,此刻都哑住了,视线刚对上,那几个老仙人都在给他比眼色。
好奇怪。
他转头,身边的霓凰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也僵住了身体,站在原地不敢向前移动。
“怎么了?”悄声问着。
“我娘来了。”霓凰压着声音,似乎有些害怕。
视线在整个大殿里巡视,终于是落在了他们视线的中心那个女人。
她保养的极好,虽然在女仙中年龄已经是不年轻的,但是皮肤紧致,犹如一棵青松一样站立在那里,让人无法忽视。
那女子见到霓凰进来后,双手交握,身子微曲,竟然是对着天帝行了一个男子的礼节。
回看天帝的表情,竟然没有半点不耐。
就像是这种事情已经在他面前上演过很多次一样,稀疏平常。
“陛下,臣的小女近期在九天域胡作非为,臣恳请陛下罚其与臣回族内看管。”
霓凰听她这么说,却是急了,连忙辩解着:“娘亲!我不是在胡作非为!”
“没礼貌!见到陛下还不参见陛下!”
天帝抬抬手,正想说没事,霓凰就开口了:“臣霓凰见过陛下。”
不知怎么的,看霓凰的表情带上了明显的委屈,他也有些难受起来。
但今日看霓凰母亲的意思就是完全不让她继续干下去了,说实话,不可惜都是假的。
天帝自然也是知道这件事的,虽然之前作战与鬼域的打了个五五开,但是也是一个难得的人才。
他的思想反而不是之前诸任天帝的腐朽,他当年能一个命令下去,让当时的月珑一个刚升上来的毛头小子当将军,现在的霓凰更加行。
“虽然霓凰是女流之辈,但其有着不输男儿的刚烈,朕下的命令就没有回收的道理。”
霓凰的母亲显然不满足于此,她还是想把霓凰带回去。
她的一只手已经抓上了霓凰的手臂,强劲的力气让霓凰一时不察,直接被拽倒在地。
“臣告辞。”
霓凰母亲强硬的直接把霓凰扛了起来,行了一礼后,向着殿外走去。
天帝看她这样也是无奈至极,原因无外,火凰族的势力大到他也必须忌惮。
他自己的位置也是靠着天后的帮助才拿到手的。
路过季筠身边的时候,霓凰的发冠散乱,眼眶通红,委屈得不行,她却倔强的把头埋起来,不让别人看见。
但是季筠自己也帮不上什么,他能做的,只有叹气。
自古以来的家长们就是这样的,无论是不是个好事,在父母眼里不能理解的,那就一定是坏事,不被允许。
就算霓凰将军风光无限又怎么样?还不是得被家长管得死死的。
霓凰母女一走,就有老仙上柬说着:“陛下,照这样看,恐怕是将军之位又得另寻他人了。”
天帝也很忧愁,九天域众仙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人能够胜任这个职位的吗?
不乏也有一些月珑的忠实信徒,又在那边叫嚷着:“让季仙家当啊,他可是月珑后人,肯定没问题的。”
季筠只能是呵呵。
如果真的这么轻易的话,他们自己为什么不当,不比他这个门外汉好多了,自己也不了解九天域的各种势力组成。
他见天帝的面色犹豫,一副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想来也是想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竟然还相信后人这层关系能遗传到月珑的本事。
月珑,真的让他很讨厌。
不过现在其实也无所谓了,系统根本就没想让他回家,他答应了又如何。
“陛下,臣愿请一试。”
“好啊,好,那就季仙卿暂且任职将军一职。”
“太好了,有他我们就有救了。”
“是啊是啊。。。”
大殿内一片兴高采烈的气氛,但是他却不然。
他只觉得可笑,一个名字能给他们带来这么多的力量吗?
行吧,那就让他们失望个够。
等他们发现自己根本不是那块料的时候,就会痛苦流涕的指责他说什么“他是个骗子,他根本就没有能力还硬要抢”、“他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把大家害死”、“太自私了这种人”。
想来也是很有趣的。
“你在想什么危险的事情,我还是警告你哦,没有系统的允许,你是不准破坏世界线的。”
系统突然出言威胁,季筠不以为然。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有趣的天道。”
“跟天道作对是没有意义的。”系统还在规劝着。
“那我就很想试试了。”
系统见实在劝不下去,也放弃了跟他的交流。
听见系统声音消失,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要不然,他直接来波大的吧?
一个危险的计划迅速在他脑内生成,果然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还是这种疯癫一些的计划适合他。
一不做二不休。
他连夜摸去了魔界,把魔界兵装库的所有武器,还有魔界的小金库给全部盗了个遍。
他也没想到他实力这么强大,轻松的好像是有人给他开了后门一样。
为了以防万一,他又去了一趟鬼域,但是鬼域的环境比魔界恶劣上百倍,连空气也带了毒。
他来不及带走多少的东西,只能匆匆离开,让顾封溟帮他解了毒。
顾封溟听了他的事迹,笑了三天三夜都没停,还是后来给他背上来了一巴掌,这才停下。
“师尊,还得是您啊,这个,断人粮草,太狠了。”
静静看着顾封溟打趣他,脑袋里却情不自禁的想到了某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