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孙厉来举例,你的力量只有0.1厉,速度0.2厉,敏捷0.15厉,技巧0.09厉,赤手空拳孙厉一个打你十个都绰绰有余。”
梁再冰脸上挂不住,“你那个漏电的破仪器能检测出这么多东西,不会是在诓我吧?”
“不信的话你去找孙厉练练,让你双手。”林奕森眼神无比笃定,好像已经看到他被揍趴在地的场面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么可能混了这么久归来仍是菜鸡。
梁再冰不服气地说,“我之前还打赢盛京宇了呢!”
“那也很正常,毕竟你的智力有2宇。”
“……”
怎么突然没什么成就感了?
“那江清鉴的身体素质怎么样?”
林奕森捂着胸口非常惋惜地说道,“我倒是想测,他不让,不过据我推测打十个孙厉,也就是打一百个你没问题。”
可恶,怎么随便来个阿猫阿狗都能爆杀他,他这么多年不是白练了!
在梁再冰陷入自我怀疑的时候,林奕森话锋一转,“但是你右手掌心的那个团块我有点看不透,应该不是你骨质增生吧?
梁再冰只有以下六点想说……
“是武器,能随心意改变形状。”
“你这武器应该不止变形这个功能吧?”
“比普通武器锋利很多,而且对恶豸有克制效果。”
“哦那还蛮特别,但为了排除安全隐患最好留在我这研究两天,我把详细报告发给你。”
梁再冰把骨玉所在的右手严严实实地藏到身后,警惕地盯着他。
想peach,这算盘他在三院都能听到。
“我又不是什么坏人,这点信任都不给我很伤心的。”林奕森表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但那恨不得把人扒光的灼热视线把他卖了个彻底。
妈的这里有死变态!
就知道江贱人没安好心,介绍他到这种怪胎手里。
林奕森没再插科打诨,拿着手里写满奇怪字符的报告端详了一会儿,“要提升攻击力的话,可以考虑从武器形态入手。”
“你平时习惯用什么样式的武器?”
“刀或者剑比较多,弓箭和针只用过一次。”
“真是野蛮人的做法,暴殄天物啊!”林奕森颇有些痛心疾首的意味。
林奕森沉吟片刻,在纸上勾画了一会儿。
“看看这个。”
梁再冰疑惑地接过,在一堆乱七八糟的草稿里找到几个武器设计图。
“防御形态的话可以考虑这个。”林奕森用笔点了一下那个椭圆形的图案,旁边标的尺寸是45cmx25cm。
梁再冰想象了一下他拿着这个迷你盾牌左挡右闪的样子,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终于他还是提出了质疑,“这么点大的盾牌能遮点什么,我大半个身子都露在外面?还不如旁边这个伞形的当盾牌呢。”
“那个是你跳楼用的,不能当盾。”
梁再冰梗着脖子看他,眼睛里写了三个大字“我不信”。
林奕森无所谓地耸耸肩,“你试呗,我不拦你。”
“来。”
梁再冰感觉身上的伤口好了一些,便利索地从缸里爬出来,毕竟这玩意躺着也不舒服,膈背。
此时他全身湿透,淅淅沥沥往下滴着绿水,像刚从绿藻池里爬出来的人鱼或者水猴子。
梁再冰嫌弃地呸了两口,才摆脱掉那股挥之不去的难闻药味。
“你这红药忒次,我回家自个调理吧。”
梁再冰在心里观想着伞的尺寸和细节,液态的骨玉迅速拉长拔高,细如芦苇的玉白色伞骨中有一道红线贯穿,那红线好像有生命力的血管一般,隐隐有光华流动。
伞面薄如蝉翼,好似蒙了一层绢纱,不像防具倒更像是赏玩的工艺品。
伞面虽薄但触手坚韧,宽大得有点不要脸的面积直接把整个人都遮严实了
武器加持之下,梁再冰得意得尾巴都快翘上天了,挑衅地冲对面一勾手指,“你过来啊!”
林奕森从旁边的杂物堆里随便提了根烧火棍,就朝他刺去。
梁再冰只轻轻往下一挪就挡住了这次攻击。
但林奕森也没有气馁,继续用那种老牛拉车的力道和速度一下下地戳着,然后被一一接下。
反观梁再冰却面色凝重,不复刚才的自信,躲闪渐渐左支右绌。
“终于懂了?”林奕森扔下烧火棍,拍了拍手里的灰。
“伞不比刀剑,那么大的面积,控制起来比寻常兵器困难多了。你想想刮风下雨天你撑伞的时候啥感觉,还如臂指使,随便甩一下都感觉人要飞出去。”
“甩伞这个动作也是,看起来简单,对核心要求却是极高的。核心不稳,就是人被伞扯得踉踉跄跄,被放风筝了。”
而迎敌时的滞涩和迟疑在瞬息决死生的搏杀中就是要人命的弱点。
“给你设计的盾牌主要是考虑到在这个厚度下防御力最高,虽然小了点但护住要害绰绰有余,伤到其他地方对你来说根本无伤大雅吧?”
梁再冰收起心里的轻视和不信任,看向林奕森的眼神中带了点敬重。
这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不过我一直有个问题,都高科技时代了,你为什么总执着于冷兵器?枪支无论在杀伤力、速度、穿透力方面都是冷兵器望尘莫及的。”
梁再冰认同地点点头,“问得好,你觉得我这个守法公民会知道手枪结构并且熟练运用弹无虚发吗?”
“你小子要学的东西还多得很呢。”林奕森撇撇嘴,拍给他一本砖头厚的书——《武器图解》。
“拿回去啃。”
“射击让江清鉴带你去,他家有靶场,就不浪费队里子弹了,经费挺紧张的。”
在不涉及自己的实验经费时,林奕森还是非常勤俭持队的。
“好主意。”
两个仇富者联盟成员迅速对薅富哥羊毛这件事达成了一致。
整完了体检的事,林奕森径直朝那具断头尸体走了过去。
梁再冰总对“牧师”有种没来由的忌惮,就算现在面对的是他死得不能再死的尸体,心里的戒备依然没有丝毫消减。
就好像他的潜意识在告诉他,危险没有解除。
梁再冰小心地隔了两米距离,询问正在对尸体“上下其手”的林奕森,“你负责他的尸检?”
“对,”林奕森头也不抬,“确实挺有研究价值的,不过我缺少一些信息,无法得出结论。”
“你想知道什么?”
“‘牧师’能力的具体表现是什么?”
“能桎梏并控制人的身体,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只能任他摆布,”回想起当时的情形,梁再冰脸上闪过一丝憎恶,“不过实力较强的不会被完全镇压,可以硬抗着压力行动,但也是极大的限制了。”
林奕森手下的动作顿住了,“他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