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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气得脸色雀紫:得,一千两银子没了!

二婶得意的抬高了下巴:想从她的手里抠银子?

简直痴心妄想!

秦姝垂下眸子,掩去眼中的讥讽之色。

都这样了还不肯把贪进去的银子吐出来,看来是已经送出去了。

但是刘迎花急切之下,又想不出借口从东府公中再拿出钱补这个窟窿,丧仪上的花销,就只能用西府他们自家的银子。

以刘迎花那钱比命重要的性子,只怕会扣扣嗖嗖以次充好,一两银子上十两的账。

秦姝捏着帕子,轻轻咳了一声,“我来前,已经跟账房说了,二婶这段时间需要支银子,只管跟账房签字画押支取便可。这段时间的一应支出和进项,账房会有专人核对记账。”

“爹娘赚下万贯家私,丧仪所用一应物什自然要用最好的,不能为了省钱,把事办的太寒酸,让外人看了笑话。”

除了二叔二婶脸色瞬间黢黑,各族老们纷纷捋着胡须表示赞同。

秦姝继续说道:“丧仪上一应支出,每日都对一下账。若是银钱有缺口、东西以次充好的、账房里多支出银子找不到去处的……族中诸位伯母婶娘,谁能举证,只要证据确凿,这边就再补给谁多少银子。”

她诚恳地看向刘迎花,“非是侄女不相信二婶,实在府中采买上的人奸诈,前年娘亲还发卖了几个贪墨的下人。”

“如今府里乱糟糟的,二婶难免有照应不过来的时候,就这得需要族中伯叔母们多费心照看着些。”

“若果真有那以次充好贪墨之事,断不能让二婶出了力,还要被外人耻笑不肯尽心。可也不能让族中出了力、得罪了人,却讨不到一点好处不是。”

也就是说,如果刘迎花做事不利,被下人暗中捣鬼从丧事中谋利,如果族中谁能证明银货对不起账,账上亏多少银子,就补给谁多少银子。

刘迎花一听,一口老血差点呕出来:这样一来,她就得铆足了劲,盯死了府里这起子贪财黑心的小人,万万不能让他们从中捣了鬼,亏了账上的银子。

这可都是她家的银子啊!

尤其是,亏一两还要补给族中一两,一反一复就是双倍!

一想就肉疼!

刘迎花磨刀霍霍,眼中亮光闪得春嬷嬷心里都直发颤。

然而,秦姝这边还没有完。

等众人窃窃私语声慢慢平息下来,秦姝继续说道:“诸位伯叔祖、二叔、二婶。”

等所有人将目光对准她后,秦姝才慢慢说道:“方才侄女儿说到了自己的嫁妆。”

她将厚厚一摞嫁妆单子放在身边的案几上,轻轻拍了拍,如愿看到二婶那双锃亮的眼睛瞬间又亮了几个度。

“这是嫁妆单子,包括我之前提到的三十万两嫁妆银子。”

几位族老和二叔二婶,都情不自禁吞了口唾沫:景元两口子,到底赚下了多少家财啊!

单是给闺女准备的嫁妆银子就三十万两,还有嫁妆!

所有人都知道,大户人家给女儿准备嫁妆,那可都是从襁褓时就开始准备了。

这样厚厚的一摞,少说也得一百多抬了!

二婶的眼睛亮得简直快要烧起来了。

秦姝抿了抿嘴,“如今府中突遭巨变,程家那边会做何决定还尚未可知。侄女儿年纪小,也担心这段时日府里忙乱,再有眼皮子浅的小人对侄女儿这些嫁妆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她目光在所有人脸上一扫而过,“所以我想,请族长代为保管这些嫁妆……”

秦姝故意在此处顿了顿,只等二婶快要跳起来,才接着说出后面的话,“单子。”

刘迎花颇有些失望地坐了回去。

秦姝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二婶,“非是侄女儿不相信二婶,只是侄女儿年纪小,也怕府里下人不服贴。若是二婶管事的时候,侄女儿的嫁妆短了少了的,侄女儿也不好问二婶开口要。”

看着二婶青青白白的脸色,秦姝继续说道:“尤其这种事传出去,再被外人说,二婶欺侄女儿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私吞侄女嫁妆,贴补自家女儿。那不是往二婶身上泼脏水,有辱二婶和几位妹妹的名声嘛。”

二婶讪笑,脸色却突然又变了几变。

秦姝看在眼里,心里冷哼一声,道:“这些嫁妆,留在府中库房。以后继兄入府,府中庶务还得二婶代为掌管。嫁妆在府里,也算是实物由二婶保管。”

“那嫁妆单子,姝儿想拜托族长代为保管。库房钥匙和另一本嫁妆单子,姝儿便自己留着。”

“姝儿父母新丧,接下来要为父母守孝三年。这三年,这三十万两嫁妆银子产生的利息,姝儿可交给族中,也算姝儿为爹爹倾心所办的族学尽一份心意。”

族长拈着胡子,不停地点头,“这个主意不错。一份实物、一份图册还有一份钥匙,各人保管各司其责。姝儿自然不会监守自盗,等姝儿成亲之日,她打开库房,我拿着册子来比对库房中的实物,三份相符,东西自然是齐全的。”

若是三样东西都在一个人手里,秦姝一个人根本守不住。

刘迎花肯定会挪用了那些嫁妆,贴补给自己女儿。

有族长在一旁监督着,刘迎花也不好做手脚。

而且,还有那三十万两银子的利息。

谁知道秦姝和程家的婚事会不会有变故?

没了景元两口子,秦姝一个身份卑微的商家孤女,堂堂刺史大人家的嫡次子,未必肯娶。

若是婚事告吹,秦姝无论是自梳或者招婿,她答应的这份供给,就会一直延续下去。

三十万两银子,单是利息,一年也得几千两了。

族长当然更想自己管,但刘迎花肯定不答应。

这边族长算盘珠子拨的山响,另一边,刘迎花脸色阴晴不定,说什么也不想代秦姝保管这些嫁妆。

这嫁妆刘迎花若不管,族长也不好插手。

只要嫁妆都在东府里,自己儿子一过继,就相当于到了自己眼皮子底下。

别人不知道情况,她才好动手脚。

这可是价值连城的珠宝首饰、真金白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