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命虽然短暂...
白然吃鱼被鱼刺偷袭,鱼刺卡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
如果鱼刺把白然的喉咙刺穿,说话会不会漏风啊?
白然不敢细想,现在喉咙的感觉就一个字,
难受!
白然的眼角滑落一滴痛苦的眼泪。
绯莎的内心有些慌,尽管是面无表情,但眉头微蹙。
绯莎两步作一步走,来到白然的身边。
一只手钳住白然的下巴,让她抬起头。
往白然的嘴巴喉咙深处看去,黏黏滑滑粉粉...不对!
那鱼刺卡在喉咙位置,不适感让喉咙时不时蠕动一下,鱼刺也随着摆动。
绯莎一脸认真的模样,有点像牙医,令白然又害怕又安心。
突然,绯莎伸出另一只手,用最长的两根手指头往白然的喉咙探去,精准地夹中卡在喉咙的鱼刺。
白然的喉咙由于绯莎手指的插入而导致的痉挛,让绯莎一下子愣住。
绯莎的手指就这样停留在白然喉咙一小段时间。
期间,白然眼神朦胧,喉咙的排异感不断。
“绯莎...好...好了吗?”
绯莎听到白然含糊不清的话语,才回过神,将手指从白然的喉咙拔出,连同那作恶的鱼刺。
绯莎的手指沾上白然粘稠的口水,有些...
脏!
绯莎拿起桌布擦拭起手指。
白然这边看着被拔出的鱼刺,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活下来了!
谢谢绯莎姐救我狗命!
“绯莎谢谢你!”,因为有你...
嗯?
白然发现绯莎处理完鱼刺后,擦完手就安安静静坐下吃饭,扒拉着饭一大口一大口往嘴里送。
很快,绯莎就放下碗筷说道,“我饱了”
她起身坐到客厅的椅子上,拿出手机来。
白然不明所以,看着桌面上大量的剩菜,白然放心大胆地吃。
除了吃鱼。
绯莎虽然跑到客厅玩手机,但时不时地偷瞄白然。
她还挺担心白然又去吃鱼肉的,下次做菜把鱼骨先全剔除吧。
白然用不了多久就把午餐解决,收拾起碗筷来,搬到洗手盆里将碗筷全部清洗干净。
绯莎用眼睛看,用耳朵听,反正就是不阻止白然。
绯莎看白然也是越看越满意...
她承认先前的是冲动,现在多的是心动。
先前那股诡异的冲动,很是疯狂。
绯莎想过将白然抓回来当小宠物,喜欢乱跑就打断手脚当抱枕,活不下来就火化当香囊。
卧槽!
我之前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绯莎越想越是后怕...
这股疯狂的念想是邪神系统搞的鬼。
白然的异世界花香体质对绯莎有特殊效果,让绯莎无比痴迷。
不过这段时间,邪神系统将影响降低...免得影响...实验结果。
邪神需要面对的存在可没有这样疯狂,反正是邪神自己认为的。
现在每当绯莎出现莫名的冲动时,都会刻意去压制,让自己不要表露出来。
绯莎是这样打算的,
让白然喜欢上自己再表白。
绯莎对自己很有信心,她可是有系统的人。
一只小白然能有什么办法呢?
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你生来就是要被绯莎吃掉的...
“绯莎?我碗洗好了,可以开工了吗?”
白然想要早点开工赚钱钱,毕竟白然印象里是按时长算工资的。
绯莎这边则是相反,绯莎想让白然去午休,今天就可以多相处一会。
虽然说八小时工作制的八小时是包含午休时间的,但绯莎不管!
“先睡一觉再开工”
店长的话说了算,白然轻轻哦了一声,但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绯莎。
?
小白然怎么不回房间睡觉?
看着我干嘛?
想一起?不可能呀...
绯莎怎么不起来呀,我得睡沙发才行。
总不能让我睡地板吧?
两人僵持一小会,还得是绯莎先开口,
“你那房间睡觉,时间到了我叫你起来”
白然点头如捣蒜,哦了一声,转身往卧室走去。
又转身回来,“绯莎你呢?你不睡觉吗?”
白然记得绯莎做菜前还打哈欠来着,身体硬熬真的没问题吗?
绯莎摇头说道,
“我不困,你先睡。到时候有需要我再睡觉。”
白然安心,如果绯莎想在卧室睡觉的话,白然必不可能一起睡觉的。
想睡也得到客厅的沙发。
她可没有忘记...自己是个男生。
白然来到绯莎的卧室,里面很干净很简洁。
床摸起来很软,睡起来很舒服。
躺在床上的白然只感觉脑子昏昏胀胀的,有些晕有些困,很快睡着了。
坐在客厅的绯莎不打算趁机做什么,她只是坐着...安静地听...白然的呼吸声。
只是感觉有点奇怪...
绯莎的眉头微微蹙起,感到一丝异样。
白然睡觉的呼吸声不是这样的,现在白然的呼吸声更急促更沉重。
做噩梦了?不会吧?
绯莎有起身去房间里观察的冲动,但决定再等等...
又过了五分钟,绯莎坐不住了。
白然的呼吸声还是那样急促和沉重,这不是做噩梦,而是病了!
绯莎推门而入,一眼看到脸颊发红发烫的白然,白然蹙眉放松又是蹙眉,表情痛苦。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早上在送走李大佬一行人后,
白然怕没有客人来,咖啡厅会倒闭。
就跑到咖啡厅外招揽客人。
一会是炎热的室外,一会是凉爽的室内,如此反复多次,忽冷忽热。
白然这小身子直接罢工!
开工啦~不干啦~一到上班真可怕~
这是绯莎没有想到的,看来得把白然体质弱容易生病也记小本本上。
绯莎用手背触碰白然的额头,很烫!
可不能烧成傻子呀,本来就不太聪明的样子!
绯莎自从有系统后,就没有生过病。
白然也想说,没系统前我也不怎么生病的。
绯莎冰冰凉凉的手触碰在白然的额头,白然张开了眼睛,迷迷糊糊的样子,望向绯莎。
绯莎将手收回来说道,“发烧了,我去给你拿药”
绯莎才刚刚起身想要离开,白然突然伸出一只手,紧紧拽住绯莎女仆装的衣角。
她突然哭着祈求道,“爷爷你不要走!...你不要走!”
她的泪水像是喷泉,涌出来,很突然。
她的手明明那么小,却把衣服拽得那么紧!
绯莎感受到白然小手的气力,又看到她满脸的泪水...
轻轻握住白然的手,扶着让她躺下,抹掉白然脸上的泪。
白然虽然重新躺了下去,但小手死死拽着,根本没有松手的迹象。
白然的眼神朦胧又恍惚,也不知道她看到什么...
反正绯莎是心疼得不行。
现在不能起身拿药,那就用系统的东西吧...
绯莎从怀里摸出一枚药片和一瓶水,将白然的嘴巴撬开,放进药片后用水送入...
在药片的作用下,白然缓缓闭上了眼睛,眼睛内的人影,在眼皮的挤压下化作泪水从脸颊滑落。
她沉沉睡着...手死死拽着。
绯莎提了提裙摆,上面的小手像是挂件紧紧附上,看来是要守夜了。
......
白然隐隐约约记得,她的爷爷回来看她了。
可惜她病了...起不来身。
她好怕爷爷又一声不吭地离开...
只好拽住他的衣服,不让他走。
上次偷了你的烟,这次我又...
我又做了任性的事...对不起!
白然感觉自己待在爷爷身边,才能是一个小孩...被打骂,被关注,被照顾...
那是她唯一的亲人...
爷爷被拽住后不哭不笑面无表情,就让白然这样拽着。
这样也好,这样就好...不走就好,就一直这样。
白然感到安心,眉头舒展开来...虽然她的小手还一直拽着绯莎的裙子。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过去...
白然颤抖着眼睫毛睁开了眼,
是陌生的天花板。
“你醒了?”
绯莎的声音传来,白然往绯莎的方向看去。
自己的手怎么拽着绯莎的裙?
快松手啊,羞死人了!
怎么还不松手?
原来是手麻了...
白然用上两只手才将不老实的小手拿回来,一脸尴尬的笑。
白然看屋内有点昏暗,就问道,
“绯莎几点了?”
“三点了”,绯莎如实回答。
“那我们开工吧!”,白然微微起身,身体已经好多了。
嗯...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凌晨三点”,绯莎告诉白然准确时间。
凌晨三点?!
白然一下子跳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小脸又看了一眼绯莎,心情一下子复杂起来。
绯莎继续说道,“你先洗把脸,等会你做早饭。我要小睡一会”
绯莎说完就躺到刚刚白然的位置,盖上被子闭上眼。
她已经超三十六小时没合眼了...
见绯莎快速入睡,白然脚步放轻,离开了卧室。
白然来到卫生间的镜子前,看着满脸泪痕的自己,有些迷茫。
变成女生不仅是更容易哭,还更感性。
“都怪糟老头!要是能回去,烟全部给你偷光!一根不留...”
白然说着说着,又控制不住泪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