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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甩手天师 > 第150章 苟富贵不相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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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涂州,云边府,橡胶园。

丁满在岸边木屋中选了间屋子做工作间,除了工作和吃喝睡之外,只有上厕所会出屋。

几日后,船员送来的帐篷被送去了云滇府。

又过了些日子,杨泉带来六艘铁甲船,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万名工人和两千名护卫。

简单了交接了任务之后,铁甲船卸下了一批物资,随即拉着工人和护卫向云滇府驶去。

一个月后,橡胶园的编号标记工作完成,塑炼厂也建设完成,林中的交通干道和运输悬架也很快修建完成。

又过了半个月,一艘运输设备和物料的铁甲船从平安城赶至橡胶园,随行的除了两千护卫还有火器营管事程瞎子。

刚刚踏入新建的塑炼厂中,程瞎子便已经大呼小叫起来,“东家,老瞎子来见你了。”

“你怎么来了?”丁满从厂房中闻声走出,凝眉问道。

程瞎子嬉皮笑脸道,“东家,老瞎子想你了。”

“你他娘的最好有正事儿!”丁满没好气道。

程瞎子最喜欢丁满骂人,他踏着小碎步奔到丁满身前,谄笑着低声道,“东家,老瞎子此行带来步枪一千支,射程五百米。”

“你说什么?”丁满惊异问道。

程瞎子一手伸出单指,一手五指伸直,“五百米射程步枪,一千支。”

“走,试枪!老东西,你他娘的要是吹牛,老子把你沉海!”丁满点指着他,冷声呵斥。

半个时辰后,丁满和程瞎子拎着几只野鸡、野兔笑呵呵的回到塑炼厂。

“怎么样,东家,咱老瞎子是不是可以研究火炮了?”程瞎子跟在丁满身边,一脸讨好。

丁满白了他一眼,“老东西,别翘尾巴,多连发你还没给老子造出来呢。”

“东家,你说的那多连发也就是改变一下结构,材料部的钢材不行,不是咱老瞎子不愿意造。我看那火炮更容易一些,你就让我先造火炮吧。”

“放屁!别以为火炮结构简单就觉得容易,步枪研制失误最多死一个,火炮研制失误得死一圈儿。你们都是老子现银买来的,干不到六十岁别想着给老子死。”

“嘿嘿,东家放心,老瞎子我可惜命得很,保证不出大事故。”

“行,老子给你图纸,年内给老子把榴弹炮造出来。”

“东家,我还是对加农炮更有兴趣。”

“滚!再挑三拣四,老子把你炖了。”

“东家,老瞎子我皮糙肉厚的,不好吃。等加农炮造出来,老瞎子给你炸珍禽异兽下酒吃。”

“你他娘的还真是贪心不足,老子给你加榴炮的图纸,年内造不出来老子把你挂工坊门口。”

“谢东家,老瞎子给你磕头了。”

程瞎子拦在丁满身前就跪地磕起了头,丁满也懒得和他计较,剜了他一眼就直奔了厨房。

一连数日,丁满的日子都相当清闲,不是带着程瞎子去外头打猎就是在厂内手绘图纸,塑炼设备的调试和试炼需要些时间,他也不得不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两个月后,塑炼厂开始量产,一船船橡胶颗粒被小船运送到云边府码头仓库。

程瞎子带来的两千护卫也在丁满的指导下完成了战术配合和枪械使用训练,当下若是橡胶林被云茂朝盯上丁满也能有战力抵抗,这块九十九年产权的自治区算是基本稳定了下来。

只是丁宁去了云滇府后一直没有返回。

再一日,橡胶园码头驶来一艘小船,云滇府的护卫一身狼狈的赶至塑炼厂。

“东家,出事了!”塑炼厂的管事丁辛未匆匆忙忙到管事房找到丁满,焦急汇报。

丁满手头一滞,凝眉看向他,“何事如此慌张?”

“东家,云滇府回来人了,正在食堂歇息,大管事出事了。”

丁辛未一脸凝重,丁满也不再拖沓,起身直奔食堂。

食堂中,一名护卫早已衣衫褴褛,颤抖着手端着碗喝着汤。

“你从云滇府回来?”丁满大步跨进后,肃然问道。

护卫闻声赶忙起身施礼,“回东家,小人丁申九,是护卫营七班长。我们在云滇府遭受泓源寺和卫戍营攻打,大管事危在旦夕。”

“他娘的,彭彭连那帮土鳖都打不过么?!”丁满厉声斥道。

丁申九闻言直接单膝跪地,拱手道,“启禀东家,那泓源寺中的秃驴擅用妖法,还燃放毒烟将我等心智迷乱。许队长虽战力、谋略不俗,但实乃抵挡那毒烟,如今我等大部弟兄已被就地圈禁,还请东家速速救援。”

丁满此时早已怒火中烧,几步跨至食堂门口,嘶吼道,“丁壬巳!”

“属下在!”一彪形大汉从安保室中匆匆跨出,瓮声瓮气答道。

“集合九百步枪卫、九百弓弩手,随我去云滇府杀人!”

丁满的命令近乎歇斯底里的吼出,护卫营长丁壬巳敬礼后直接跑到马棚策马而出。

“丁辛未,备餐备船,饭后船队即刻出发前往云滇府。他娘的,敢动老子的人,老子把他们剁了施肥!”

“属下领命!”

“丁申九,在此用饭后就地休息,护卫营集合后随船一同回云滇府。”

“小的领命!”

丁满交代完后柳烟、李沁霖和木易云裳已经闻声赶到,见他脸色不善皆是忧心不已。

“夫君,何事如此动怒?”

“夫君,先莫着急,凡事从长计议。”

“满满,是不是朝堂之上来人滋事了?”

丁满强压着胸中怒火,冷声道,“你们谁知道泓源寺是什么情况?”

柳烟和李沁霖面面相觑,失落的摇摇头。

木易云裳沉思几秒,恍然道,“我知道。”

丁满心情极差,直接冷眼看向了她。她上前拉住丁满的手,开口道,“泓源寺是我云茂朝十八国寺之一,住持高僧无念大师不但佛法高深,还是我朝国医圣手。

泓源寺以医武双绝横行我朝,是十八国寺中唯一不受朝堂律法辖制的势力。

还有......”

木易云裳面露难色,斜睨了柳烟和李沁霖一眼,幽幽闭上了嘴。

“没有外人,有话直说。”丁满冷声命令。

木易云裳讪讪一笑,附耳开口,“我听闻先前那大将军就曾是泓源寺的俗家弟子,他之所以被下诏狱就是因为他脱离了泓源寺的掌控。

世人只知泓源寺医武双绝,实际上泓源寺最擅长的乃是下毒。

诏狱中那些女眷多数也被发送给了泓源寺,至于做什么,无人知晓。

泓源寺内门弟子上万,俗家弟子无数,若是招惹了泓源寺,往往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满满,若非必要切莫与泓源寺为敌。”

她一脸忧虑,凝重之色亦然。

丁满冷哼一声,冲着安保室再次大喊,“程瞎子!”

“老奴在!”程瞎子大声应了一句,从安保室出来佝偻着腰急步跑到丁满身前,“东家有何吩咐?”

“压缩火药带了么?”丁满冷声问道。

程瞎子眼神飘忽,讪笑道,“东家,手雷带了四千颗,手榴弹带了六千颗。火药......火药......那东西登船有危险,老奴不敢妄自决定。”

“别逼老子扇你!泓源寺的秃驴伤了老子的人,老子要炸平泓源寺!”丁满冷声斥道。

程瞎子顿时挺直了身子,悻悻然开口,“东家,压缩火药带了三千斤,梯恩梯带了......二十吨。”

“二十吨?!”丁满怒目圆睁。

程瞎子直接跪在了地上,“东家饶命,老奴也是怕你在云涂州有危险,所以才自作主张,还望......”

“带少了,下次给老子带两百吨过来,老子要把云茂朝的皇宫炸平!”丁满厉声说道。

程瞎子冷汗刚冒出来就瞬间轻松了下来,起身后他讪讪一笑,“东家放心,下次老奴带着火炮和炸药一起来,连皇室带官家都替你炸烂!”

“去你娘的,云茂朝圣皇是老子女人。”丁满冷叱一声。

程瞎子悻悻然挠挠头,“东家让老奴炸谁老奴就炸谁。”

“带上人把所有手雷和手榴弹装船,再带上十吨梯恩梯,随老子去云滇府。”

“老奴遵命!”

程瞎子兴奋异常,一路小跑离开。

木易云裳挽住丁满的胳膊,故作娇滴滴的晃着,“满满,云霓还在朝内。”

“老子先平了泓源寺,再去皇宫找她算账!”丁满一把甩开她的双手,冷冷走向院中。

片刻后,丁辛未搬来一把椅子放在丁满身后。

阳光正盛,丁满端坐在椅子上,闭眼抬头沐浴着阳光。

身后,丁辛未恭恭敬敬侍立着,左侧柳烟和李沁霖,右侧木易云裳,皆是一脸忧虑陪在身边。

“一......一......一二一......”

口令声由远及近,很快,一队荷枪实弹的步枪卫和一队手持弓弩的弓弩手步伐清脆的跑进院中。

列队,报数。

丁壬巳踏步到丁满身前,“禀东家,护卫营列队完毕,步枪卫实到九百人,弓弩手实到九百人,请东家示下。”

“去食堂用餐,然后整理装备,一个时辰后到码头登船出发云滇府。”丁满懒洋洋回道。

“领命!”丁壬巳领命后回身转向一众护卫,“全体都有,带入食堂就餐,餐后各队带回寝室整理装备,一个时辰后全体登船出发云滇府。”

“是!”

山呼般的应声之后,十人一队自行跑入食堂,丁辛未随队前去照应。

木易云裳等第一次见到丁氏护卫营这般骇人的气势,弓弩手所持的弩机一眼便看得出十分强劲,而步枪卫所持的步枪更是看不出何等威力。

而丁满依照记忆中那个世界的王牌之师训练出来的护卫营已经有了些特种部队的姿态,那整齐划一的动作,令行禁止的面貌,只一眼便看得出嗜血之力。

“满满,其实任何势力之中都有好人和坏人,能少些杀戮也算积些阴德。”木易云裳懦懦劝道。

丁满阴沉着脸,睁开眼斜睨着她,“老子以良田之价上浮两成买下你皇室荒地,以凑银钱助你朝赈灾。

又借价值两千余万两物资为北岗、洮南二府疏浚河道。

老子只是一介商贾,替你朝救亿万民众于水火,到头来你朝邪恶势力联合官军袭杀老子的人。

你告诉老子,哪个是好人,哪个是坏人?”

木易云裳扣弄着手指,一时红晕上脸,羞愧难当。

丁满却并未罢休,阴冷道,“你若是还念及你家大将军的旧情,可以只身去泓源寺高密,顺便帮老子带个话,让他们全寺上下洗干净等着老子。”

见他一脸阴狠和决然,木易云裳心头一凛,蹲在身侧趴在了他腿上,“夫君冤枉奴家了,奴家今生只夫君一人,身心决不再许他人。奴家只是不想事后夫君被人诟病嗜杀无情。”

丁满邪魅一笑,“你想多了,非吾族类其心必异,老子绝不会留任何活口。”

三女从未见过丁满这般冷酷,木易云裳因为失言心中尚有不安,柳烟和李沁霖也不踏实。

“夫君莫怪,殿下姐姐也是忧心夫君,并非心有不敬。”

“是啊,夫君,殿下姐姐心中是向着夫君的。夫君此去艰难险阻颇多,殿下姐姐与我等自是放心不下,还望夫君莫冤枉了殿下姐姐。”

柳烟和李沁霖开口为木易云裳求情,她也抬头可怜楚楚的看着丁满,可他们始终不懂丁满心中的底线在哪里。

“日后家中之事你等皆可过问,唯独武争械斗之事不容置喙。我只提醒一次,日后再犯,自己取了身契离开便是。”丁满直言正色提醒道。

“烟儿(霖儿)记下了。”

“夫君,云裳也记下了。夫君莫再生气了。”

丁满也不习惯和女人一般计较,挥挥手将三人屏退,自己回屋收拾背包。

“夫君。”木易云裳推门而入,怯生生开口轻唤一声。

“你是女子,虽曾为公主,但从未参与政事与争端,所以我不会真的怪你。这次给你个教训,省得你日后什么事都要操心一番。”丁满淡淡说道。

她上前扎进他怀里,懦懦道,“奴家知错了,夫君体恤奴家,奴家甚是欢喜。”

“你给老子记着,与大将军有婚约的才是云茂朝公主,你若是想操公主的心,就去寻你的大将军。我丁府只是商贾之家,没有什么公主。”

“夫君~云裳身心皆是夫君的,绝容不下他人染指。云裳也想为夫君分忧,只是两朝争端皆须在三州练兵场一决高下,私下豢养私兵械斗会被十八州共诛。云裳也怕夫君以身涉险,并非对夫君有异心。”

木易云裳泪眼婆娑,言之切切,委屈巴巴。

丁满抬手捏着她的下巴,冷笑一声,“谁说是械斗了,老子说是天灾就是天灾,活下来的只知道这是天灾。”

“只要夫君下定决心,奴家便不再规劝。只求夫君怜惜奴家,切莫伤了自己。

争斗杀戮自古有之,夫君体恤下属无可厚非,斩杀邪佞也算替天行道了。

奴家愚钝,惹怒了夫君,夫君若是心中不悦,便好生惩罚奴家吧。”

木易云裳的娇媚之技每次都会戳中丁满的软肋,他掐住木易云裳的脖子将她提到床边,她轻握丁满的手腕,柳眉微蹙,委屈之状毫不忸怩。

“夫君,奴家日后定会乖巧听话,再不忤逆夫君了。”

“夫君,奴家知错了,夫君轻些。”

“夫君,奴家要坏掉了,奴家再也不敢了。”

“夫君饶命,奴家快被夫君搞死了。”

“夫君,奴家好欢喜,求求夫君莫要丢下奴家。”

丁满把她好一顿收拾,直到她无力的昏睡过去,脸上还挂着一抹淡笑。

还没等他整理衣服,早已带着李沁霖偷偷溜进屋内的柳烟已经急不可耐的开口。

“夫君辛苦了,烟儿和霖儿妹妹伺候夫君更衣。”

说着,两女将他按坐在床边,一左一右跪在他身前,两张俏丽的脸上媚眼含羞。

二女口口相传,如歌如诉,两双柔荑四处安抚着自家夫君悸动的心绪。

相较于木易云裳的心理安慰,柳烟和李沁霖的口技更能让丁满身心舒畅。

无奈春短情长,院中集合哨声响起,二女也只好为他整理好衣衫,为他背上行囊送出屋外。

一路行至码头,数十艘快船飘在海面。二女含泪紧紧窝在丁满怀中,久久不肯松开。

“安心待我凯旋,多吃多睡,等我回来检查,若是谁瘦了,小心我收拾你们。”

为二人轻轻擦拭了眼泪,又交代了一句,丁满毅然转身登船。

船队浩浩荡荡一路南行,二女伫立在礁石之上,直到船队的影子完全消失许久才带着不舍返回塑炼厂。

几日后,木易云裳、李沁霖和木易云裳开始结伴到海边礁石等候,每日三餐之间都会一起在礁石上向南远眺,即便知道丁满可能不会这么快回来,但是总想第一时间得到云滇府的消息。

半个月后,云滇府的快船终于驶回,三女自然第一时间便远远看到了船影。

“回来了,回来了,一定是咱家的船。”李沁霖欣然跳脚。

“怎么只有一艘?”柳烟脸上的喜色一闪而过,随即是无尽的忧色。

“许是先派回来送信的。”木易云裳宽慰道。

“那就等等看,夫君一定没事的。”李沁霖紧抓着衣襟,像是在安慰别人,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另外两人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刹那间却如鲠在喉一般,三人只能一起静待着快船靠近。

“夫君,看来有佳人在等哦。”薛百墨依偎在丁满身侧,玩味笑道。

丁满轻哼一声,“怎么,觉得你家夫君没人惦记?”

“怎么会,我家夫君何许人也,能幻化天罚瞬间覆灭数万奸佞。这般的大英雄怎会无人惦记呢?”薛百墨虽然有些吃味,但脸上的笑意却裹挟着自豪。

丁满嗤笑道,“你还有闲心操心这些呢?泓源寺可是十八国寺之首,就这么没了,看你回宫后怎么交代。”

“那泓源寺惹了天怒,遭到天罚与我何干?再者,泓源寺居然联合云滇府侵占我家田产,等我回宫定要参上一本。”薛百墨嬉笑着回道。

丁满打量了她一番,淡笑道,“你还真是机灵,只是这机灵抖得不甚高明。你觉得朝堂上那些王八蛋不会把天罚安在你家圣皇身上么?”

“无碍,我家圣上每月总要被责怪几次,查无实证的事情那些人也不会过于苛责。”薛百墨一脸坦然,“而且,我家圣上手中富足了,底气也足了,近日倒是少有人为难圣上。”

“他娘的,欠着老子两千多万两,她倒是在宫里活得自在。”丁满顿时气恼不已。

薛百墨噗嗤一笑,低声道,“夫君最好把云裳公主藏起来,不然,圣上欠你的钱怕是就要不回来了。”

“我藏不藏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儿?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你也该为我为难一番了。”丁满笑得毫不在意。

“夫君,你欺负墨儿。”薛百墨往他怀里一扎,酥麻麻的撒起了娇。

丁满玩味道,“呦,天下还能有人欺负左将军薛百墨大人呢?”

“当然有。”薛百墨凑到他耳边,娇俏道,“有那么个人,不光能欺负墨儿,还能把墨儿打得无力还手,更能把墨儿吃干抹净。”

丁满微眯着眼,偷偷在她厚臀拧了一把,“在云霓面前怎么不见你这么放肆?”

薛百墨嘤咛一声,娇声道,“墨儿谢夫君恩赏。”

“我劝你小心点儿,你家云裳公主可不是容易相处的主儿。”丁满说着,抬头看向远处礁石上欣喜挥手的三女。

薛百墨坦然一笑,“这里是夫君的封地,没有左将军也没有公主,有的只是夫君的妾室。”

“你倒是比云裳更明白一些。”丁满欣然在她鼻梁刮了一下。

二人闲聊着,船已靠岸,远远的看到丁满安然无恙面有喜色三女才真正放下心来。

“夫君~”

三女一拥而上,扎在他怀中哭哭啼啼,哭中带笑。

“好了,别哭了,收拾东西,咱们回家。”安抚片刻,丁满淡笑着说道。

木易云裳哭唧唧问道,“夫君,是不是麻烦没解决掉?”

“夫君,不管麻烦有没有解决,我们会一直陪在夫君身边。”柳烟坚定道。

李沁霖也跟着点头,“霖儿也会一辈子守在夫君身边。”

“恐怕要让三位娘子失望了,那泓源寺已经被天罚夷为平地了,妖僧们也尽数死绝,想再找咱们的麻烦只能化成孤魂野鬼再来了。”丁满坦然笑道。

木易云裳将信将疑,“当真?何等天罚能如此厉害?”

“天罚算什么,那可是老......”

跟在丁满身后的程瞎子刚开口,丁满一个狠戾的眼神丢过去,他便偃旗息鼓,讪笑着回了船上。

“剩下的事儿薛将军自会处理,咱们踏踏实实回家就是。”丁满挨个捏捏三女的脸颊,安慰一句。

“有劳薛将军了。”

“罪女柳烟(李沁霖)见过薛将军。”

三女向薛百墨施礼问候,薛百墨不卑不亢,“姐姐们无需客气,自家的事妹妹定会用心。”

“东家。”女人们还在寒暄,丁宁靠近丁满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丁满面露喜色,同时也带出了一些阴狠,“他娘的,真是刚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让老瞎子先带四艘铁甲船去追,礼物老子收下了,让他直接把船带回平安城。”

“那他们的人?”丁宁有些犹豫。

“人?什么人?”丁满凝眉问道。

丁宁吞了口唾沫,讪笑道,“属下失言了,许是船坐久了有些晕船。”

“等烟田的烟叶采摘了晾晒好,我派人来换你,到时你回家休息一年。”

“属下多谢东家体恤,那属下先告退了。”

丁宁离开后丁满和四女去塑炼厂收拾了行李,返回码头登船。

翌日,众人在云边府道别,丁满把薛百墨单独叫到一边,塞给她厚厚的一叠银票。

“你这左将军,连个外快都没有,那点儿俸禄都不够你花的吧?”

“墨儿终日守在圣上身边,倒是也没什么用钱之处。”

“你帮我买的两块封地有大用,我也不瞒你,这两块地能带来的财富不是你能想象的,所以我也不能亏了你。”

“夫君给的,那墨儿就不推辞了。”

“苟富贵不相忘,别学你家圣皇,银钱带回去之后分给云霓一些。”

“墨儿记下啦,夫君放心,圣上那份我肯定替夫君带到。只是......羽儿呢?”

“南宫羽?她除了骂我还没给过我什么好处吧?给不给她让你家圣皇自己决定。”

“有夫君护着的日子真好。”

“给你家圣皇再带句话,欠老子的钱下次老子会来收的,这次给她的是私房钱,公私分明,别自己偷偷瞎高兴。”

“记下啦,夫君还不是要让我家圣上殚精竭虑,免得朝堂上那些奸佞合而攻之。”

“你这么机灵我就放心了。送你的药记着随身带着,一定要分清哪个是毒药哪个是止疼药。还有最重要的,遇到危险先逃,不丢人。即便是云霓生死之际,救不下也没人会怪你,能活一个是一个。”

丁满一脸凝重,并没有丝毫避讳。薛百墨心头有些慌乱,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丁满理了理她鬓角的碎发,“这些话你慢慢想,我这里没有左将军,没有圣皇,没有公主,你们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所以,记着,我暂时没办法让你们远离危险,但我不希望任何一个做无谓的牺牲,如果真的有危险来临,尽量保持冷静把损失降到最低。”

“墨儿记下了,墨儿会乖乖听夫君的话。”薛百墨一点就通,顿时也释然了。

薛百墨不方便送他们登船,于是自己先悄然离去。

片刻后,四艘铁甲船满载着物资启航,丁满和柳烟、李沁霖、木易云裳在甲板上迎着夕阳注视着云涂州,各自默默无言、心有情绪。

半个多月后,夜,四艘铁甲船靠岸平安城南湖丁氏码头。

码头上,数千工人整齐列队,丁丁带着一应管事和丁满的四位侍女侍立相迎。

“恭迎东家平安归来!”

丁满带着三女下船时,数千人齐声高呼,场面异常震撼,惊得三女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东家,一路辛苦了。”丁丁迎上前,施礼笑道。

“东家,一路辛苦。”一众管事随着齐声高喊。

“场面搞这么大,你们也不怕有人构陷老子逾制。”丁满无奈的对众人笑着回了一句。

“东家多虑了,自家地面上何人敢多言。”丁丁笑道。

“公子~”四名侍女挤不到身前,只能急得疾呼。

“呦,我家四位侍女也来啦?有没有想你家少爷啊?”

众人闻言赶忙让出空隙,四名侍女含泪扑到丁满身上。

“少爷,你都黑了。”

“还瘦了。”

“少爷,奴家想死你了。”

“少爷,少爷,奴家都怕你忘了奴家了。”

四女悲喜交加,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丁满挨个查看了四人一番,冲身后的三女招招手,“天色已晚,交给你们一个任务,带三位姐姐回开发区小院儿歇息。我还有些事要与各位管事相谈,忙完便回去。”

“少爷,那你早些回来。”

安排走了所有女眷,许迷糊才带着程瞎子挤到跟前,在丁满耳边低语几句后,丁满便强压着心内的欣喜带上一众管事向公事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