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比豪爽地应道。
然后发现……我没带钱……
真是尴了个大尬了。
我拉了拉齐聿的袖角,齐聿俯身,我凑近他的耳边说道:“相公……我忘记带银子了,你先替我付一下,回宫之后我再还你就是了。”
看着我面带窘迫的模样,齐聿笑得开心:“娘子好生可爱。”
待齐聿付完钱后,我便拉着齐聿准备回宫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
主要是想回宫还钱。
齐聿意犹未尽,但还是乖乖听话,随我一同上了马车。
一到车上,我忙着盘点今日的战果,倒是没注意到齐聿,把他晾在一旁了。
许久,齐聿目光幽怨且委屈:“景儿,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我忘了什么?”
我想破脑袋也没想到我忘了什么事了。
“景儿!你忘记替我系上玉佩了!”
……
看着齐聿委屈巴巴的模样,我居然心生愧疚,真觉得自己似乎是忘了什么天大的事。
看吧,聪明的男人总是会适时示弱,让女人心软。
我半哄道:“好,玉佩给我,我替你系上,可好?”
齐聿从怀中将玉佩拿出,玉佩上还残存着一丝温热。
我接过玉佩,替齐聿系上,谁知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我整个人栽在了齐聿怀中。
就……挺突然的。
我推开齐聿:“玉佩已经系上了。”
齐聿一把将我重新捞进怀中,灼热的气息附在我的耳边:“那往后……景儿日日替朕系玉佩,可好?”
我抬起头,撞入齐聿灼灼的目光中,我仿佛是被勾了魂一般:“好。”
下一秒,齐聿俯身吻住了我,双唇微凉。
齐聿的手轻抚上我的后背,难舍难分之际,我推开他:“别闹,在马车上呢。”
齐聿却没有要放过我的意思,我急忙掀开车帘:“你看,街上全是人。咱们回宫再……”
我话还没说完,齐聿的双唇再次覆了上来,吓得我急忙放下车帘,生怕被别人看见。
我挣扎道:“现在不行!咱们回家再说!”
出乎意料的是,齐聿听了我的话之后,缓缓放开了我,并不似从前那般霸道得容不得拒绝。
齐聿声音沙哑:“好,回家。”
我小鸡啄米般地疯狂点头。
“景儿,那是我们的家。”
我停下了狂点的头,我迟疑了,皇宫不是我的家。
齐聿再次问道:“景儿,那是我们的家,是吗?”
我想拒绝,但看着齐聿满是期望的眼神,我不想见他失落,还是点了点头。
此刻的齐聿,笑得像个孩子。
我勾住他的脖颈,对上他的双眸,如开玩笑一般地说道:“但是皇上,我更想到某处郊外,自己搭间小屋子,自己种个小菜园,养几只鸡鸭,过上闲云野鹤般的生活。”
齐聿神色黯淡了些许,但随即恢复往常。
我知道,齐聿即便再爱我,也不可能放下整个江山,陪我天天种地。
他肩上的责任太重,所以在他的世界里,没有随心所欲这一说。
但仔细一想,谁活着又是真正自由的呢,不过是被束缚的程度不一样罢了。
我刚想开口转移话题,却听见齐聿坚定地说道:“会的,景儿。我们会过上闲云野鹤般的神仙日子的。”
我只当他是在哄我。
果然,谎话才是最动听的。
我也顺着他的话应道:“好,好,好,会的。”
话音刚落,马车便停了下来。
我掀开车帘看了一下,是在百鹤殿前。
我瞧着齐聿似乎是心情不错的模样,便开口道:“皇上,不若去景华宫?”
我以为齐聿会变脸,至少会有一丝不悦,但他却连一丝迟疑都没有,便答应了。
看来好好说话真的是有用的。
前脚刚进殿内,便被齐聿拦腰抱起,向床边走去。
齐聿将我放在床上,指腹轻轻抚过我的面颊。
烛火摇曳,暖洋洋的烛光衬得齐聿整个人都柔和了许多。
“景儿,今日可有开心些?”
我回道:“今天很开心。”
今天的齐聿也无比地温柔,我已经完全沦陷在齐聿的温柔乡里了。
理智已经不复存在,管他瞒着我什么,先共度春宵吧,待明日清醒了再说。
第二日醒来时,我还在齐聿怀中,朝窗外看了看,日上三竿了。
不过齐聿居然还没醒,这倒是不常见。
睡着的齐聿倒是少了些生人勿近的疏离感,多了几分温润,我忍不住抬起手,用指腹细细描摹着他的额头、鼻梁、嘴唇……
下一秒,手指被齐聿咬住,我连忙抽开。
齐聿坏笑:“景儿可是在调戏朕?”
我否认:“才没有,若是调戏的话,应该是这样。”
说着,我用食指轻轻挑起齐聿的下巴。
齐聿俯身便要吻过来,我侧头躲开,赶紧跳下床。
刚起床还没洗漱,才不要亲亲。
齐聿无奈地笑了笑,也起身了。
在齐聿连声轻哄下,本来准备不吃早饭的我,最终还是陪齐聿吃了些东西,垫了垫肚子。
千味斋内。
乔京一大早便来了千味斋。
自从昨日神听邀请他来千味斋,他便笃定,神听此次邀他前来,定是同陆府或者同他岳丈有关。
大清早生意能有这么好的,估计也只有千味斋了。
而神听也在千味斋等候乔京多时。
乔京刚进千味斋时,神听便下楼迎接了。
“乔大人,这边请。”
乔京点了点头,便跟在了神听后面,二人一同朝楼上走着。
神听将乔京带至一处客房前,在门上轻叩了几下,门便开了。
神听笑着说道:“乔大人,请。”
乔京推门而入,定睛一看,眼前站着的不就是自己苦苦找寻却一直下落不明的岳丈吗?
乔京难掩激动,却又愧疚万分,走上前说道:“父亲身体可还好?儿子不孝,没能守护好陆府,也没能保护好父亲,还请父亲责罚。”
陆鸿飞眼中含泪:“京儿,莫要说傻话了。你已是万分不易,为父怪你作甚?”
此时,房间内的另一个人走了出来。
“父亲!”
“恒安,你怎会在此?你此时不应当在北疆吗?我近日并未收到你说要回家的书信。你这一路上可还好?可有好好照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