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计。”
蓝灵儿的话,让众仙尊微怔。
慕云寂看了看在座的几人,嗤笑一声,“灵儿怀有身孕,不适合,我们这里哪有能拿得出手的美人?”
“你是觉得,我们七星宫的二师姐,不够美?”
“在我心里,二师姐根本就不是女的!”后知后觉,发现吐露心声的慕云寂,对上郝月扫过来的眼神,吞了吞口水。
“美女全什么,在我眼里,二师姐是战神。”
“莫说夜欢,我觉得整个修真界,无人敢打二师姐的主意。”
有贼心,也不敢有贼胆。
纵观九州四海,谁不知五十多年前,有一个世家子弟死缠烂打,用尽手段后,被郝月叫上比武台,差点一刀劈成两半。
从那以后,谁也不敢对她起半点心思。
蓝灵儿笑道:“七师弟,原来在你眼里,二师姐这辈子是嫁不出去了。”
“为什么要嫁出去?”慕云寂轻哼一声,“你看看修真界,谁能配得上我们二师姐?就算找道侣,也只能让那人上门。”
南宫长泽失笑,“七师弟所言极是。”
几人说笑间,沈星漾想起自己收到传音,从东海赶回七星宫时,被拆穿身份的夜欢临走前,看郝月的眼神。
那样的神情……
偏执,阴郁,和势在必得!
“我觉得,五师兄所说的计谋,可以试一试。”
他执起筷子,夹起一条小鱼,喂给手掌上的小金龙,“至于具体实施,还请五师兄明言。”
“倒也不必故意部署。”蓝灵儿淡声道:“其实夜欢当真带巫族进入秘境,对修真界来说,未必是一件坏事。”
“至少在此期间,凡间不会再遭劫难。”
“而我们,现有九位峰主,水姑娘刚化形,实力尚未恢复,可以不在计划之内,剩下八人,每二人一组。”
“大师兄跟二师姐在一起,行动时,要在众人可以第一时间赶到之地,也就是最中间的位置。”
“其他人就在附近寻找机缘,一旦夜欢出现,便群起而攻之!”
她抬起头,目光落在慕云寂身上,“七师弟,到时候别乱跑,五师兄保护你。”
慕云寂撇嘴,“想让我随时给灵儿丫头保胎就直说,还保护我。”
众人大笑。
“好了,除了此事外,我还有一事要说。”
南宫长泽手指微动,金色灵力形成一道半透明的光幕悬浮半空,缓缓展开一幅画卷。
有山有水,像一个地图。
“在上古年间,妖神大战,曾有一条应龙毙命于昆仑。”
“五师弟曾答应帮水前辈寻找祖龙逆鳞。”
“我们七星宫一向团结,不管是谁有需要,都会义不容辞帮上一把。”
“我查阅过诸多典籍,才找到这一片山脉的雏形,沧海桑田,数百万年已过,不一定十分准确,却也能看出些蛛丝马迹。”
“各位师弟,若有所察觉,我们第一时间便去为水前辈寻找逆鳞。”
“其次是楚姑娘的天塑灵芝,还有灵儿的烈焰仙菇。”
“对比机缘,我们首先要保自己人安全,千万别为一时的贪婪丢了命,有何困难,记得放传信符唤人来帮忙。”
“是!”众人拱手。
……
一个月很快过去。
黎明前。
水霸天从闭关中醒来,出现在天枢峰之巅。
“咚……咚……咚……”
悠扬厚重的钟声回荡在整座七星宫上空,令所有人从睡梦中醒来。
无论是内门,还是外门的弟子住处,皆是兵荒马乱,一跃而起。
“大家动作快点,掌门马上就要带人前往昆仑秘境了。”
听见催促,所有人穿衣服的动作更加快速。
收拾妥当,赶到仙宫大门内的比武场时,各主峰仙尊与弟子皆已立在最上方的白玉台上。
有资格进秘境者,走上前去,整齐排列。
剩下的外门弟子和一些杂务弟子,乃至修为不够的内门弟子,只能远远围观。
众长老点完人数,缓步走回,拱手,“回禀掌门,人已到齐。”
南宫长泽和煦的声音响起,“好。”
“临走之前,本掌门还有一事相告,在水前辈镇守宫门之际,任何人不得置喙。”
“留守仙门的长老也莫心有不甘,这一次,前去秘境之人,不管得到何物,除了认主之物,仙草和炼器材料,都只能留下一半,剩下的会按照仙门功德,分给护住仙宫的门人。”
“若查到有人私吞,不肯分出,按宫规,逐出仙门!”
“都听懂了?”
弟子们齐刷刷抱拳,躬身拜下,“弟子定谨记宫规。”
远处,不能跟去秘境的长老和弟子们,听见这话,也安下心来,拱手道:“掌门大人放心,我等誓死守好仙门。”
在众人簇拥之下,上万身穿七星宫服饰的弟子,跟随各峰主,缓缓踏出宫门,御剑飞离。
不知不觉,已是冬日。
仙宫有护山大阵,不算明显,踏出山门,才发觉那冰寒气息扑面而来。
蓝灵儿运转周身灵力,牢牢把寒气抵挡在外,微微侧首,关切道:“白哥哥,冷不冷?”
“有一点。”白千尘裹了裹身上的狐裘,仍能感觉无形冷风往衣袍里钻,好在是承受范围内。
他知道,这是寒毒发作。
即使有东海龙珠压制,仍有些不适。
加上最近嗜睡,身体虚弱,对于冷的感官,更为敏感。
蓝灵儿脚下飞剑一顿,神识沟通灵契,“朱雀,出!”
“唳——”
一声凤鸣响彻云霄。
众弟子循声一看,只见总是冷着脸,宛如高岭之花的扶光仙尊,竟公然抱起整个仙门的大师姐,跃上朱雀。
还贴心的收拢狐裘,把人往怀里带。
看得一群女弟子满眼羡慕,“没想到扶光仙尊还有这么贴心的一面。”
“实力强大,容貌在修真界内数一数二,还如此细心,要是能找到这样的道侣,死也值了。”
“有尊上护着,大师姐这辈子,定是仙路坦途。”
“是啊,虽说尊上年纪大了些,但这么会疼人,也是值得了。”
这人一出口,旁边几人笑了起来,“莫说尊上才将近两百岁,就是两千岁,也只能看得上大师姐这种绝色美人,别的人还是别想了。”
几人嘻嘻哈哈,领队的内门大师姐叶倾静转过头,皱眉,“这么大声,怕尊上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