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提到策论的事,赵槿安脸上的笑容立刻变得僵硬起来,眼神也开始变得闪烁不定。
原来,他今天特意跟随楚寒舟前来购买香料,其实是别有目的。
他希望能够通过这种方式,讨得楚寒舟的欢心,从而让对方对他的策论网开一面。
毕竟,对于那篇策论,赵槿安实在是毫无头绪。
虽然勉强拼凑一些文字或许还能做到,但要当众读出来,那简直就是要被其他人笑死。
“夫子,我之所以一直紧跟着您,正是为了这件事啊。”赵槿安小心翼翼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讨好。
“我肯定是会写策论的,但明天的课堂解读能否放过我呢?”他的目光就这么紧紧盯着楚寒舟,期待着对方的回应。
然而,楚寒舟却微微挑起眉毛,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当然明白赵槿安的心思,但想起刚才这个人居然想跟自己和苏香染一同去赏景,心里不由得涌起一股恶作剧的心思。
于是,楚寒舟故意曲解道:“哦?你是说要第一个朗读你的策论吗?看来这次你对你的文章相当有自信啊!很好,这个请求我可以答应。”
赵槿安听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仿佛遭受了晴天霹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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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赵槿安原本只是想给自己求个情,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给自己挖了一个更大的坑。
此刻,他后悔莫及,恨不得自己没有说刚刚的话。
“不不不!”赵槿安连连摆手补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
楚寒舟却是完全不给他反驳的机会,一脸欣慰地说:“不错,都会要求主动展示自己了,我很看好你哦!”
说完他拍了拍赵槿安的肩膀,往青枫书院的方向走去。
独把哭丧着脸的赵槿安留在了长街之上。
赵槿安欲哭无泪,望着楚寒舟远去的背影,心中叫苦不迭。
到现在,还是没有想出来,对方这是怎么了!
以前纵然楚寒舟的性子有些冷,但还不是太过不通情理,可是今天......
如今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回到家中,赵槿安挑灯夜战,苦思冥想,终于在天亮前赶出了一篇策论。
第二日的课堂上,楚寒舟果真第一个点了他的名。
赵槿安紧张地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开始朗读他的策论。
事实上赵槿安在读书上还是有点天赋的,只是平时有些贪玩,不怎么认真而已。
这次被楚寒舟这么一逼,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下课后,楚寒舟特意叫住了他:“我就说这策论你能写出来,你看今天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以后多写写,写着写着你就习惯了。”
赵槿安一听这话,只能连连赔笑称:“是......”
三天后,就是楚寒舟休沐的日子,前一天的时候,他特意让人通知了出发的时间。
平日里,他喜欢腿着出门,但是这次却早早就准备好了马车!
“唷!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裴院长看着难得也有和自己借马车的楚寒舟调侃了起来,“你不是说,自己不去远地方,所以用不到马车吗?”
裴院长和楚寒舟的父亲是旧友,他一直把对方当自己的子侄对待。
前几年楚家就没什么人了,他算得上是楚寒舟的长辈,所以在生活上还是很照顾对方的。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楚寒舟还能冷着脸应对过去,但是面对裴院长他就不能这么干了:“明日我要和友人外出踏青,她身子娇弱,所以我才想借马车。”
一听是个娇弱的友人。
裴院长立马来劲了:“你还能有这样的朋友?那真是好事啊!什么时候带来我看看呀!”
这本就是玩笑之话,毕竟以楚寒舟的脾气不太可能会答应这样的要求。
“等我先问问!”谁知这次楚寒舟倒是极其认真地说道,“八字还没有一撇呢!等事情成了,还要劳烦裴世叔为我走一趟。”
裴院长:щ(???)щ
我的妈呀!铁树开花了呀!
也就是楚老兄是已经埋了,否则这棺材板都盖不住了呢!
“你是认真的?”裴院长还是不放心,又确认了一遍,“你没骗我?”
楚寒舟就很无语,对一个女子动心是什么很了不得的事情吗?
“那是自然!”他点了点头。
裴院长此时比他还急:“那你还在我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挑衣服,男要俏一身皂,你这天天一身青衣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对绿色有什么偏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