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耀祖的小心思刚萌芽，就被苏觉晓踩灭了。
阿祖是见识过财神奶奶打架的，自己也被打过。
财神奶奶是轻易不出手，出手必伤人。
他撇了撇嘴，没说话。
龙哥点头，“好，这两件事我马上去办。”
苏觉晓安排完这些，晚上带着龙哥去给杨局家拜年。
“哎呦，小苏啊，来就来呗，你还拿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开门的是杨局的老婆，看见苏觉晓和龙哥手里的东西，脸上都笑开了花。
让杨局老婆开心的不是他们手里的这点东西。
杨振建家从来不缺送礼，他在纺织厂当厂长的时候，逢年过节，送礼的人能把门槛踏平，现在当上了局长，来的人只多不少。
但没有一个人像苏觉晓送的礼那么“实惠”。
“这不是过年嘛，哪儿有空手来拜年的，我要是这么做，我爸妈知道了肯定要说我没礼貌的。”
苏觉晓客套了两句，被迎进了屋里。
杨局听见声音，从书房走了出来，看见是苏觉晓回来了，很是高兴。
过年这段时间，他没少听人说宋局的事，还通过一些关系知道宋局打算年后出手，要专门搞他。
原来他在服装厂是一个人的说了算，现在到了市里，才知道什么叫“高处不胜寒”。
才调过来多久，杨局的脸上已经又多了几条皱纹。
“哎呀，小苏来了？大龙也来了啊。”
奠基仪式的时候，杨局见过龙哥，大概也猜出龙哥以前是干什么的，当时他还好奇苏觉晓怎么和龙哥这种人混在一起。
直到他看见报纸上公安对几人的表彰，猜到龙哥是金盆洗手了。
“杨局，过年好啊，我们俩过来给您拜年了。”
苏觉晓和龙哥跟杨局客套着。
“小苏，大龙，你们也过年好啊，今天我听说你们要来，特意准备了饭菜。”
杨局感觉过年这段时间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好事，整个人满面春光。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杨局和龙哥喝得都有些多，两人借着醉话说了自己最近的困难。
虽然两个男人勾肩搭背，但其实都是说给苏觉晓听到。
“杨局，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这人特别好，你就像我大哥。
但不瞒哥哥说，我和苏老板最近遇到点困难。
就是那个厂房，有人不让盖啊。”
“什么？有人拦着了？不可能！我跟市里都说好了，谁能不让你建？”
“我找到施工队，就是您介绍的，找理由，说干不了……
我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他们就是不干。
哥哥，因为这事，我好几天没睡着了……”
说完，龙哥抱着杨局的胳膊痛哭流涕，鼻涕眼泪都往杨局衬衫上蹭。
衬衫是新买的，看得杨局爱人直想翻白眼。
杨局丝毫不在意，抱着龙哥也哭，“大龙，因为给你们这个厂房，我在市里也挨了顿训。
你知道那个老王，就是那个王副市长说我什么吗？
他说我竟然敢从外商嘴里扣食！
我就是为了帮你们啊，竟然说你们还不如外资，我心里这个难受啊……”
苏觉晓没有喝酒，看见两个男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和杨局老婆对视后，尴尬一笑。
杨局的话苏觉晓听懂了。
工程的事，杨局不管，至于是管不了还是不想管，这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