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
江晚跟着救护车来到医院。
大脑一片混乱的看着急救室的大门。
江培安和顾时澜没有任何交集。
所以无牌黑车绝不可能是冲着顾时澜来的。
而是冲着她来的。
虽然江培安对她这个孙女,没有什么感情。
但这么多年下来,也算相安无事。
这次会突然要致她于死地,难道是因为江屹被判死刑,他大受刺激把即将的丧子之痛,归咎到她身上。
想要她一命抵一命?
如果是这样,也满符合江屹父子的自私偏执的性格。
他们已经丧失了人格,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可是江墨堂叔为什么会正巧出现在墓园。
而且堂叔那辆迈巴赫,并不是突然闯进来阻止江培安行凶的。
而是在她们还没有来到停车场时,就停在了那里。
江晚脑海里瞬间有了一个猜测。
她直觉妈妈墓前的那束满天星,是堂叔放的。
或许堂叔和静玉妈妈早就相识.......
这时,放在膝盖上的手,突然被身旁的人握住。
江晚瞬间回神,转头对上顾时澜那双带着关切的眸子。
“晚晚,别担心,有本市的神经外科专家在,江墨不会有事情的。”
江晚漆黑的眸子里情绪翻腾。
她看着江墨毫无知觉的躺在急救车上,她拉着他的手一直叫着他。
可是江墨一直紧闭着眼睛,没有给她一丝回应。
虽然和堂叔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江晚却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就好像有某种无形的纽带将两人牵连在一起。
所以在看到堂叔了无生气的躺在那里时,江晚心里充满了恐惧和担忧。
顾时澜看着江晚只愣怔的看着自己,手上微微加了些力气,让自己的话更加权威。
“相信顾叔叔的话,好吗?”
江晚反握住顾时澜的手,知道现在不是自己颓废的时候:“嗯,顾叔叔你说的对,堂叔他一定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无虞的。”
顾时澜摸摸她的头:“对。”
两人一直等候在抢救室外面,不多时,来了两个身穿警服的人。
顾时澜起身和他们握手后,警察就和顾时澜做了详细的交谈。
肇事车上的江培安,好巧不巧被撞断了颈骨,当场死亡。
警察在做现场取证时,都大为惊讶。
因为,两辆车中,江墨的迈巴赫承受了大部分的撞击力受损严重。
而江培安他们那辆车,因为司机在要撞上迈巴赫的一瞬间,本能的踩了刹车,在惯性作用减弱的情况下,车内人员所受的撞击力并不大。
而且车上的安全气囊也弹出了,这种情况会撞断颈骨的可能性很小。
但即使这样,江培安依然被撞断了颈骨。
可谓是因果循环,善恶终有报。
江培安终究为自己的丧心病狂。
为了给自己泄愤而残害他人的生命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顾时澜听到江培安的死时,脸上没有一丝情绪反应:“警察同志,车上的另一人怎样?现在能正常对话吗。”
警察明白他的意思:“放心吧,司机只是轻伤,而且也已经招供了。”
“江培安知道江小姐今天会来墓园给母亲扫墓,于是一早就埋伏在了停车场,准备在你们出来时撞人行凶。”
江晚的指甲深深陷在掌心里:“他有没有说江培安为什么要撞我?”
警察看着从处置室出来,脑袋上绑着纱布的司机。
对江晚说:“江小姐,肇事司机出来了,你可以自己问他。”
司机被两个辅警,一左一右的押送到江晚面前。
江晚目光冷冽的盯着他说:“江培安为什么要撞我?”
司机双手戴着手铐,想要拉住江晚求情,却被辅警拽住。
“江小姐,你想知道我都告诉你,求您不要上诉我故意杀人。”
一直在旁听的温情,直接给他了个大耳刮子:“做梦,你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还敢交换条件,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去见上帝。”
温情说着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两手关节捏的咯咯作响。
警察意思似的制止了一下:“肃静,这不是你闹着玩的地方。”
但语气却没有一丝威慑力。
温情憋憋嘴,被温事拉到一旁:“好好当你的旁听生,有家主在,什么事情解决不了。
顾时澜看了警察一眼,警察自然要给他面子。
严正警告司机:“快说,这不是你讨价还价的地方,坦白从宽知道吗?”
司机知道顾时澜的厉害,他小心的看向顾时澜。
明明对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他却没由来的心底发寒。
“我说,我说........”
江晚目光看着他:“为什么?”
司机:“江培安说要在你母亲忌日那天,撞死你,这样就会让江墨生不如死。”
江晚闻言,漆黑的瞳孔骤然紧缩。
目光定定的盯着司机的脸,声音有着自己都控不住的颤抖:“为什么江墨会生不如死?”
司机不敢有任何隐瞒,正要说出他所知道的真相时,却被顾时澜出声打断了。
“警察同志,我们想要了解的,已经了解了,您们可以带他走了。”
警察会意,点点头:“顾先生,如果你还有什么需要知道的,可以随时和我们联系。”
顾时澜:“谢谢。”
江晚看着被警察押走的司机,抓住顾时澜的衬衣袖子,焦急的说:“顾叔叔,他还没有说完呢,你为什么让他走?”
“晚晚。”顾时澜覆上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说:“你想知道什么,我也可以告诉你。”
江晚怔怔的说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