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伸出嫩白的指尖,缓缓在顾时澜的大腿根上戳了一下。
引得对方一阵抽气。
江晚撇了撇嘴,毫不留情的拆穿他:“别装了,我都特意让开了你的伤口,你在抽什么气。”
却不知顾时澜十分色气的咬了她的唇瓣,目光在她的脸上流连。
“有没有可能我抽气是因为别的......”
江晚水眸里浮起疑惑,用眼神询问他。
总不能是蛇毒入脑,出现了感知错误吧!
顾时澜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随后拉起的她的手,放到始作俑者上。
江晚眼睛缓缓睁大,就像摸到了一个烫手山芋,指尖瑟缩一下,立马从顾时澜的手中抽出。
顾时澜脸上挂上得意的笑意,极为‘缺德’的把小孕妻抱在怀里欺负。
他嗓音低哑的说:“宝宝,这把知道是为什么了吧。”
“你,你......”江晚震惊的看着他那张蛊惑人心的妖孽脸,嫣红的嘴唇张合半天,也没有找出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顾时澜。
都这样了还不忘调戏她。
坏东西.....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江晚吓了一跳,软若无骨的小手,直接推了一把顾时澜厚实的胸肌。
从他怀里出来,下意识的整理了下上衣。
小声警告臭男人:“把你的大地瓜赶快盖起来.....”
然后就去开门。
赵大海端着一个托盘,估摸着顾先生和顾太太已经弄得差不多了,就过来吃晚饭。
黝黑老实的男人被江晚让进屋来。
为了方便瘫在炕上的病人,赵大伟十分周到的在炕上支起一个小饭桌。
他边摆着饭菜,边看着顾时澜腿上搭着的被子,笑着说:“顾先生,这是冷了吧,我们海岛的天气就是这样,一天两个样,早晚的温度要比中午差一个节气。”
顾时澜神色不变,只淡淡的“嗯了一声。”
赵大伟颇不会看人脸色,没有看出顾时澜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还在好心的建议道:“不过顾先生,你这个腿上有伤口,这样盖着不透气,容易感染,我看你还是把伤口露出来,盖着腿就好了。”
江晚走过去,岔开话题:“赵大哥,我先生早年外出讨生活,大冷天的在雪地里推销保健品,腿因此受过寒,留下了风湿的老毛病,现在是冷一点都要捂着被子。”
赵大伟看着顾时澜风度翩翩,气质矜贵,本以为是从小长在豪门的阔少爷。
没想到他居然也是靠自己奋斗起来的富一代。
而且还那么的能吃苦,大冷天都能在雪地里奋斗。
想到这,赵大伟心里不由升起浓浓敬佩之意。
他叹了口气说:“顾先生也不容易,这么年轻就留下了老病根,我听说风湿可是不死的癌症,老了可折磨人了。”
顾时澜眼神不明的瞥了一眼学坏的小孕妻。
把小晚晚吓得赶快走到角落,抬眼缓缓的看他一眼,随后就摸上了自己小孕肚装可怜。
顾时澜收回目光,对着赵大伟说:“没事,有钱什么都可以,我已经找专家为我研制了一种特效药。”
赵大伟觉得有钱真好,不过他不是卖保健品的么,怎么没有自己试试呢。
“顾先生,你不是卖过保健品吗,就没想过试试?说不定瞎猫碰上死耗子,吃了碰巧就好了呢。”
顾时澜随口胡诌:“我一向不信那个。”
赵大伟震惊了:“那你还卖?”
顾时澜一脸面无表情:“所以留下了病根。”
赵大伟是一个苦出身,非常的嫉恶如仇,觉得顾时澜骗人钱财实在不对。
可是他不能当着面痛斥金主,想了想只能说。
“顾先生,你现在及时幡然醒悟也还行,总之没留下什么大问题,只是得了个风湿,以后医疗进步就能攻克了。”
顾时澜倒是淡定的说:“谢谢你的金玉良言。”
赵大伟呵呵笑了两声:“顾先生,你客气了,你和顾太太赶快吃饭吧。”
然后拿着托盘就走了。
顾时澜看着关上的房门,对着角落里的小可怜,侧了下头:“小笨蛋,你给我过来。”
江晚的小孕肚上好像有什么稀世珍宝,让她爱不释手的摸了不停。
她抿抿唇瓣,脚尖往前蹭了一点,又蹭了一点。
直到听到顾时澜说:“我数到三,你再不过来,今晚就用家法照顾你。”
这才像是在江晚的脚上,安装上了风火轮,让她恢复了正常步伐。
“我不是故意的嘛。”江晚坐到他身边,拉起顾时澜的手,软着声音说:“人家这不是怕你尴尬,费劲心思帮你找理由掩饰吗。”
顾时澜拉长音‘哦’了一声:“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了。”
“差不多.......”江晚在看到顾时澜挑起的眉头,就知道他又有坏水了。
于是夹起一个牛蛙腿,到他嘴边,转移话题:“吃个腿吧,以形补形......”
顾时澜垂眸看着那个肖像人类大腿的东西,心里只觉得真是太糟心了。
两人吃完饭,瓢泼大雨就映着雷声而落。
江晚跟张梅要了一条新毛巾,浸湿后给顾时澜擦擦脸和手。
然后就关灯上炕,借着手机微弱的光线,挤进了顾时澜的怀里。
“顾叔叔,晚安。”
顾时澜亲了她柔软的发丝,柔声说:“晚安,小笨蛋。”
翌日
一早大雨已经停歇,站在院子里遥望海边的方向,远远的似能看到太阳从海平线上,缓缓升起。
江晚站在院子里活动筋骨,顺便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张梅端着一个小碗出来喂家禽:“顾太太,这么早就醒了。”
江晚闻言回头,看到张梅脚下已经聚集了一群黄色的小鸡,正长着尖尖的小嘴嗷嗷待哺。
“嗯,张姐你们这里的空气真好。”
张梅:“可不是嘛,我总跟我们那口子说,即使给我十亿我也不卖这个房子。”
江晚笑了一下。
张梅自己也被自己话逗笑了:“顾太太,你别见笑啊,我这人说话总是大大咧咧的。”
江晚也抓了一把小米,撒到地上:“张姐,你说什么呢,我就喜欢和你这种性格的人相处,不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