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顿了一下问:“顾叔叔不是出差了,怎么会和贺先生您在一起。”
贺博言极力帮顾时澜打掩护。
以免他的“谎言”被拆穿。
“小嫂子,你别误会了,我也是正好来m国出差,偶遇到时澜也在,于是我们就定了一家酒店,他刚刚和客户喝了些酒,有些微醉,我不放心过来看他一眼,这正要走呢。”
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大晚上的,呆一个屋子。
难免让人多想。
还是解释下比较好。
江晚听到顾时澜喝醉了,有些担心的说:“他没事吧?”
贺博言赶忙安抚:“没事,我看了没什么问题,睡一觉就醒酒了,小嫂嫂你放心吧。”
江晚听到贺博言的话,略放下心来:“嗯。”
“小嫂嫂,要不我叫醒时澜,让他跟你说两句。”
“不用了,让他休息吧,我明天再打。”
“哦,好。”
挂了电话,江晚却是睡不着了。
面对着顾时澜的位置,睁着湿漉漉的眼睛,发呆。
就像一只被遗忘在巢穴里的雏鸟一样,落寞的引人心疼。
让人只想把她拥进怀里,狠狠疼爱。
原来想念一个人,是这种感觉......
涩涩的,又带着些许的甜。
心里像有一颗种子生根发芽,等它茁壮长成后,江晚才惊觉,心里早已有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夜幕加深之时,江晚终于耐不住困倦,渐渐睡去。
翌日。
张婶问江晚早餐想吃什么。
江晚正在给嘟嘟带脖链,等下带它出去溜达。
闻言,想了想:“张婶,煮碗馄饨吧。”
张婶爽快的应道:“好嘞。”
说完,就去厨房忙了。
不多时,一碗撒着香菜的馄饨,就被端到了江晚面前。
江晚今天的胃口,比昨天要好不少,吃了一碗馄饨,又吃了一个大厨新烤的蛋黄酥。
饭后,她换了一身休闲服,就和温情一起,带着嘟嘟出门了。
她们没有走很远,也就在别墅周围转转。
嘟嘟很少出来,所以睁着一双大眼睛,走哪儿都好奇。
东嗅嗅,西看看,忙活个不停。
温情牵着它,说:“少夫人,你看嘟嘟平时挺乖的,怎么一到外面就跟个没见过市面的狗子一样。”
江晚笑了一下,跟着她们后面,慢慢的走。
她始终记着医生让她适当动作的话,只要是对孩子们好的事,她都不敢怠慢。
“主要是嘟嘟出来的机会比较少,看什么都新鲜。”
温情想想也是:“是这么回事。”
她话音刚落,江晚手中的手机,就响起来了。
她拿起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顿了一下,接起。
电话那头响起了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对方自称是陆瞳的经纪人,说有些事情想要和江晚当面会谈。
“不好意思,电话里并不能确认你的身份,我不能赴约。”
“江小姐,您请稍等一下,我让陆小姐和您说话。”
接着手机话筒,被人为的捂住了,能隐约听到压着嗓子的谈话声。
不一会儿。
陆瞳接起电话说:“江小姐,不知可否能赏个脸,让我请您喝杯咖啡。”
“陆小姐,有什么电话里说就好了。”
“江小姐是否还在介意上次在晚宴上的事。”
“没有。你误会了。”
“那就请江小姐过来蓝调喝杯咖啡吧。”
江晚知道喝咖啡是幌子,陆瞳铁定是要和自己见面,而且她也想听听陆瞳究竟想说什么。
“好。”
回到别墅,江晚换了一身月牙色的旗袍,头发挽在脑后,在耳边别了一枚砖石配饰,显得大方又温婉。
出门前,特意叫上温情一起。
驱车来到约定地点,江晚让温情在外面等自己,有事的话叫她。
她走至门前,推开咖啡厅的玻璃门。
门上的风铃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店里这时没有什么客人。
陆瞳坐在窗边的光晕之中,听到声音,看向迎面走来的江晚。
她像上次见到的一样,端庄有礼,优雅的冲江晚点点头。
“江小姐,请坐。”
江晚坐下后,神色自若的看着对方:“不知道有什么事,陆小姐非要当着面详谈。”
这时,店员过来。
江晚收起话头,笑着说:“麻烦帮我拿一杯水就好,谢谢。”
店员走后。
陆瞳状似无意的看了江晚平坦的小腹一眼。
“江小姐,是我疏忽了,都忘了你怀孕的事了,居然还约你来咖啡厅。”
江晚淡淡的笑了一下,语气平静的说:“陆小姐不用在意,您档期那么忙,难免的吗。”
然后江晚不想跟她在这虚与委蛇,假意周旋。
于是开门见山的道:“如果陆小姐没有别的事的话,只是约我来闲谈的,我还有事就不能奉陪了。”
陆瞳端庄的脸上,与之前并无差别,看不出一丝异样。
但桌下的指甲却深深陷入掌心,她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眼里似带着些许的忧愁。
“是关于顾总要和我解除合约的事,我都做了顾氏三年的代言人了,现在中途被解除合约,外界传闻会对我的演绎生涯造成影响,我想请江小姐帮我跟顾总通融通融。”
不愧是影后,说演就演。
江晚则是没想到,昨天刚跟陈子阳聊完这事,陆瞳今天就找上门来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而且果然如她猜测的那样,是顾时澜的决定。
江晚断然拒绝:“不好意思,这件事我无能为力,时澜工作上的决定我并不想干涉。”
陆瞳想不到江晚拒绝的这么干脆,本来她放下身段来求她帮忙。
可她看看柔柔弱弱,骨子里实则强硬。
她抿抿唇说:“顾时澜是为你才这么做的,”
谁知江晚却说:“那我更不能劝他了,不然就辜负他的心意了。”
陆瞳瞪大眼睛,瞳孔里是江晚那张泰然自若的脸庞。
简直不敢置信她这样说。
“你......”
江晚站起身来,对她点点头说:“抱歉,帮不到你陆小姐,我就先告辞了。”
陆瞳看着江晚走出咖啡厅,紧紧咬着涂着烈焰红的嘴唇,眼睛的从容似是在这一刻被击垮。
她独自做了很长时间,才提起包,不显失态的走出咖啡厅。
保姆车就等在门外。
她刚一上车,经纪人还没来得及问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