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澜收拾完。
又去书桌处理下工作上的事情。
低头看了眼腕表,估摸着江晚该醒了,这才去找她。
然后就在走廊上看到江晚正端着一杯牛奶上楼。
顾时澜等她上来后,问:“饿了吗?怎么不拿点其它的东西。”
江晚:“不是,就是胃里有些往上反,想喝点牛奶压压。”
“这种情况经常有吗?”顾时澜不放心的说:“要不去医院看看。”
“没有,这些天也只犯过这一次。”江晚知道顾时澜是在担心她,但有些太过紧张了:“不用去医院的。”
顾时澜点点头,然后和江晚一起来到她房间,看着她把牛奶喝完,顺手把杯子拿走。
临出门前,站在门边说:“晚晚,明天我们去领证。”
江晚卷翘的睫毛忽闪一下,突然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发现自己对顾时澜已经慢慢习惯,熟悉,甚至感受到了被亲人疼惜的感觉。
她敛去情绪,抬起眼睛:“好......”
顾时澜回到房间,还是不放心的给贺博言打了个电话,对方觉得他有点神经过敏,给顾时澜科普了一番孕期知识,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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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两人来到民政局办理领证。
江晚穿着一件没有任何点缀的白衬衣,未施粉黛,但丝毫不影响她的明艳动人。
顾时澜五官立体深邃,长身玉立,带着一股矜贵之气。
两人站在一起,俨然一对璧人。
办理业务的工作人员,在结婚证上盖章时,有些好奇的问道:“顾先生,您是不是混血啊?”
顾时澜笑了笑说:“我外祖母是葡萄牙人,我算是有四分之一的外国血统。”
工作人员笑着:“怪不得呢,我就说您长得特有异域风情。”
江晚在一旁,露出诧异的目光,盯着顾时澜研究老半天。
从民政局出来时,前后不过二十分钟。
两人回到车上。
江晚坐在顾时澜身旁,扭头看他说:“顾叔叔,怎么没有听你说过。”
“也不是惊世骇俗的大事。”顾时澜装做开玩笑的说:“难道我是混血,你就会马上喜欢上我吗?”
江晚觉得顾时澜好像变坏了,睁着湿漉漉无辜的眸子说:“你又在开我玩笑。”
顾时澜在心里想,我可不是开玩笑。
但嘴上却不露一点痕迹:“顾叔叔错了,下次不开晚晚的玩笑了。”
坐在驾驶座上的张谦,差点没让口水噎死,他没有听错吧。
老大居然跟人道歉。
他居然有此觉悟......
“晚晚。”顾时澜拿着手机按了几下,侧头看着江晚说:“手机借我用一下,我的没电了。”
正在开车的张谦,赶忙抽空转头说:“顾总,用我的吧,您通讯录里的联系人,我这里都有备份。”
闻言,顾时澜平静无波的眸子,淡然的看他一眼。
虽然没有出声,但张谦还是读懂了他眼里的情绪。
他装模作样的摆弄了几下手机,讪讪的道:“哦,顾总您还是用江小姐的吧,我的今早进水了,这又关机了。”
张谦暗骂自己出息了,居然忤逆老板的心思。
江晚坐在驾驶座后,看不到张谦的小动作,因此也没有怀疑他们之间“眉来眼去”,掏出手机,递给了顾时澜。
顾时澜按照江晚指示,输入她的生日,解锁手机,先是给合作方发了一条信息。
江晚在看到顾时澜发信息时就转过头去。
她不是个喜欢窥探别人隐私的人。
顾时澜眼尾扫到江晚白皙的小脸,像上课认真听讲的好学生似的,专心致志的看着窗外,心里轻轻笑了一下。
他翻开通讯录不着痕迹的把江屹拉入了黑名单。
“好了。”江晚看着顾时澜把手机递给自己。
“嗯。”顾时澜面色无虞的应了一声。
把江晚送回别墅后,顾时澜才去公司上班。
乘坐直达电梯,来到11层总裁办公室。
刚坐下不久,张谦就进来说:“江氏的江总来了,想见您。”
顾时澜看着手中的竞标书,头也不抬的说:“就说我不在。”
江屹一早就接到工厂的电话。
说是材料供货商突然断供了他们所有的原材料。
江家是做日用品的,断供原材料就等于切断他们的命脉。
他略一思索,就知道了谁在幕后推动。
肯定是昨天的事惹怒顾时澜了。
于是立马过来找顾时澜说情,可是还没进门就吃了个闭门羹。
前台在得到总裁特助的回话后,礼貌的对江屹说:“江先生,不好意思,顾总有事外出还没有回来。”
江屹用眼神示意一旁的助理。
助理有眼色的立马从办公包里,拿出一套蒂蓝新出的化妆品,悄无声息的放到前台面前的桌子上。
江屹知道顾时澜是故意避着自己,放缓语气说:“这位小姐,我真的有急事,麻烦你再帮我打个电话给顾总好吗?”
现在工厂所剩的原材料并不能维持太长时间,如果不能尽快解决的话,每天损失的金额足以让江氏举步维艰。
不然他不会这么低声下气的求人。
前台把化妆品推回去,维持着职业性的笑说:“江先生,顾总真的不在,请您回去吧。”
江屹知道多说无益,顾时澜这是不想留一丝余地给自己。
于是带着助理面色铁青的走了。
前台撇撇嘴,把他们未带走的化妆品,扔到了废纸篓里。
她疯了吗,为了一套化妆品得罪老板,然后卷铺盖走。
江晚回到别墅,看到温情正在院子里训练嘟嘟。
嘟嘟是一只赛事级的边境牧羊犬,现在两岁,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
看到江晚,小走两步,过来贴贴,很是温顺乖巧,聪明可爱。
“少夫人。”温情听到响动抬头和江晚打招呼:“您领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