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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逸卿这个喜欢尝试新鲜事物的热血青年看着老心动了,他对简宇说:“明天咱俩也去染一个怎么样?”

他想想就兴奋:“我染个红毛,你染个蓝毛,超级炫酷有没有!!”

虽然很不想打击他的热情,但简宇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然后我俩像森林冰火人一样接收路人看傻逼一样的眼神?”

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森林冰火人本人没跑了。

阮逸卿好气啊:“明天我就把这玩意儿染成绿的!”

简宇:“……”

正聊着,商景也过来了。

相比较其他几人,他的反应就淡定多了,还颇为认真地点评了一句:“头发不错。”

晏琰:“谢谢。”

接下来就是几个男人的主场了。

拂鸢乖乖坐在一边吃水果,身边的晏琰偶尔说两句,注意力大多都在她身上。

他有点担心拂鸢会不适应,原本打算推了聚会在家里陪她的,但女孩说不能为了自己连最基本的社交都不要了,而且她现在状态也没那么糟糕。

晏琰就答应了,但出门前再三叮嘱她,如果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

她右边坐着阮逸卿。

他对商景他们的聊天内容不感兴趣,倒是兴致勃勃盯着拂鸢的头发看。

他悄悄问:“你这头发是接的吗?”

记得她之前是短发来着。

“对。”拂鸢笑着点头。

“怪逼真的。”他目光真诚,表情超级期待,“你说我要是把头发留长怎么样?”

拂鸢顿了顿,看了看他那张俊秀可爱的脸,话语中肯道:“很特别的帅气,如果你喜欢的话。”

阮逸卿一脸满足地笑了。

他就说嘛,他长这么帅,搞个什么头不行,都是简宇这个傻逼没眼光不懂欣赏。

回来之后,拂鸢就登上了特殊界面的聊天框,和众人一一报了平安。

然后直接私聊F。

知道他为了找自己来了帝都后,拂鸢一刻也不敢耽误就回来了。

好在他很快就回了消息,说今晚会来见她,然后就启程回去了。

他不能离开南洲岛太久,于他会有生命危险。

拂鸢将果盘吃到快见底的时候,在底下拉了拉晏琰的手。

“怎么了?”晏琰侧身过来,“想回去了吗?”

拂鸢摇头,小声贴在他耳边说道:“我去一下卫生间。”

“我陪你。”他说着就起身要牵着她一起出去。

这一动作引得几双眼睛都看了过来。

拂鸢顿时有点囧,把手抽回来:“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

他是不是有点太紧张了。

晏琰见状就没再坚持,只是说道:“二十分钟你不回来,我就去找你。”

二十分钟啊。

有点赶了,但也行。

目送着女孩走出包厢,晏琰一回头,对上的几道视线皆是揶揄无比。

“晏琰,看太紧了女朋友会嫌你烦的。”晏岁寒取笑他说。

然而他想在晏琰这里占上风基本不可能。

“我和你不一样。”晏琰瞥他一眼,“你想看看不了。”

晏岁寒:“……”杀人诛心啊!

三千尺隔壁有家咖啡店,店里熙熙攘攘坐着几个人。

拂鸢进去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背对着自己坐在角落里的男人。

她粉色的头发和漂亮的脸蛋十分引人注目,进来时里面的人纷纷向她投过来好奇惊艳的目光。

时间有限,拂鸢不敢耽误,快速走过去坐在了男人对面。

戴着口罩眼神冷漠呆板的男人瞧见她的模样,先是怔了怔,随后竟一语道破:“这就是你原来的样子吗?”

看似木讷的他,却是一眼就看出来她的头发不是染的,还有黑色的美瞳后面那双蓝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智商太高的原因,天才比普通人的接受能力也强大很多。

F一开始知道了她的身份后,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出现一丝波澜,仿佛这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是。”

拂鸢从不会对他隐瞒,在他这样的人面前撒谎是很不明智的行为。

“突然变成这样,身体各方面都不受控制,就去山里养了段时间。”

男人点点头,表示理解。

“你身体怎么样,没事吗?”拂鸢示意他伸手让自己看看。

男人依言手腕往上放在桌子上让她查看:“之前有事,后来去针灸喝中药就好了。”

“这么厉害,是去了晏和堂吗?”

“是。”

见他没事,拂鸢这才放下心来。

距离他们最近的一次见面还是六年前,那时是冬天。

只有气温最低的时候,他才能离开那个地方。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就习惯了,比起繁华的都市,他更喜欢那个与世隔绝的荒岛,没有人烟,也没有活物,虽然常年冰雪,却是他心中唯一的净土。

“阿傅。”拂鸢撑着下巴看他,看那双异常美丽却毫无神采的眼睛,“你想过回归正常人的生活吗?”

“别这么叫我。”果然,天才的关注点永远都这么与众不同。

拂鸢才不管,而且她觉得逗这块小木头很好玩。

他明明不喜欢,明明不高兴,却永远是那一个呆呆的表情和眼神,像个有自主思想的机器人。

“我偏要这么叫呢?”拂鸢说,“不给我这么叫,以后会有别人叫,说不定还有你更不喜欢的称呼呢。”

他眼神终于有了点变化,像是在认真思考,随后回答她:“如果你坚持,我可以容忍,但是其他人不行。”

拂鸢:“年轻人话不要说的太早。”

“我比你大。”

“我一千多岁了。”

“……”

他不再与她争论,起身:“我走了。”

离开之前,他又突然停下,似乎想起来还有一个问题没有回答她:“现在的生活我挺满意,如果不是你出事,我想我大概不会再踏足这片土地。”

说完他便走了,没有一丝停留。

十几年前有个天才少年,因为惊人的科研天赋和超乎常人的智商,自小便被一对疯子父母如同禁闭似的关在实验室。

他没有童年,甚至没有一丝能让他感到快乐的回忆,只有无止尽地做研究,拿奖,恭维,被高高捧起,然后继续不见天日。

直到他死的那一天才知道,啊,原来这个世界不是只有冰冷的冬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