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需要仪式感才能学得更卖力,就这么说定了。”
陆泽瑞说完,拍拍安育青的肩,“谢谢你送的道服,我真心喜欢,相信她们娘俩也喜欢。本来也应该请你吃饭,但今天需要先去踢场子,改天一起吧。不过,如果你愿意,可以和你冷大哥一起送墨宝去庄园,顺道认认门。”
“真的?这份信任可比请吃大餐更让我开心!锋哥,咱们快走吧。”还真是大男孩一枚。
三人去换衣服。安育青不忘交待保洁,说自己今天无法抹地板了,因为这样会让冷大哥他们等太久,所以就要辛苦当班的保洁员用抹布抹了。
对方欣然允诺,笑说本就是自己的分内之事。
夏琼依也朝女更衣室的方向走。
“去哪?”沉稳磁性的男声响起。
“换衣服啊。”她头也不回。
但很快就被捉住。
“不必。就穿成这样,才能检测出法式餐厅的服务水准。去把你的衣服拿出来,装在道服的袋子里。我就在这里等你。”
“哦。”
穿上自己的鞋,夏琼依打量自己上穿道服,脚蹬时尚湖蓝色荧光闪闪的高跟鞋,足有五公分高了吧。
这不伦不类的造型,令她自己都摇着脑袋笑,“你看,这好奇怪。”
陆泽瑞也上下打量她,笑起来,“其实很帅,英姿飒爽的。我们今天还就是需要奇怪,越奇怪越好。”
跟着陆泽瑞来到一辆红色跑车前,夏琼依奇怪:“咦,你换新车了?”
“文斌的车。”
“想想你也不是买这种颜色车的人。”
“你好像很不喜欢我开靓色的车。”
“我喜不喜欢无妨,只是觉得和你沉峻内敛的气质不搭。”
将两人的衣物从袋子里掏出来,摊平放在后车座上防皱,看着挨在一起的衣服,陆泽瑞心想着“般配”两个字。
下一秒,他就自嘲起来,不过几件衣服而已他都能产生如此联想,是有多痴狂,再下一秒甩上车门锁了车。
看出她的疑惑,他解释道 :“不用奇怪,走着去也不过几分钟路程。”
安育青开着冷锋的车,从他们身旁慢慢滑过,墨宝摇下车窗差点探出头来,大喊着“爸爸妈咪”。
夏琼依紧走几步叮嘱孩子注意安全,千万别把胳膊和脑袋伸出窗外,站在路边皱眉看着路虎渐渐远去。
去香颂的路不远,两人缓步而行,边走边闲聊。
“你以前认识安教练吗?”陆泽瑞问。
“不认识,所以奇怪他怎么会送我们三人道服。刚刚我要给他钱来着,他说送我了,我感觉这衣服挺贵的吧。虽然我不怎么懂,但看得出来做工和质地,还有上面绣的字,都很精致。”
“心里有负担?”陆泽瑞停下脚步瞅着她。
“嗯。”
“听说这位安教练在4S店上班,虽然年轻可善于钻研,修理技术一流,并不缺钱花,但还在道馆做兼职,就是为了收留流浪猫狗,把它们寄养在宠物医院总需要花费。”
“他这么伟大!”
陆泽瑞偏头睨了她一眼。
夏琼依急忙解释:“哦我是说,现在之所以有流浪的猫猫狗狗,是因为被主人抛弃,或是主人没看顾好,才让它们开始了流浪生活。所以像安教练这样收养的人,实在够格局,够善良。”
某人盯她那一眼,不会是因为她对素昧平生的教练评价过高吧。
“听说那家宠物医院叫‘博爱’。”
“那,你都把他调查得这么清楚了,意思是,我们可以把钱,直接给到‘博爱’?”她试探性地问。
“嗯。”
“这个主意好!这事就交给我来办吧,周一去爱之堡之前,我可以和墨宝先去那里。”
“好像离爱之堡并不远。”
“是吗?那更方便了。”
“你今天很开心?”虽是问句,却在陈述事实。
“嗯哼,我觉得安教练说得有道理,‘与其等人保护,不如自我保护’,所以我想练拳,这样你就不用那么担心我了,也可以减轻你的负担。”
“你很心疼我,也很担心我。”陈述语气,像是事实落了地。
“刚刚他们两个对你一个的时候,的确很担心,怕你受伤。”
将她让到人行道里侧,他顺势牵住她的手就没放,看也不看她,继续朝前走,“那你现在放心了,我还没那么弱。”
“不是的。毕竟是一个高手敌两个高手,再说第一次看你们‘打架’,我担心也是应该的吧。”
“打架?”
“墨宝这么说的,我觉得很有趣。”
陆泽瑞唇弧上扬得更明显了。
夏琼依不放心,“只是我很奇怪,这位安教练你了解吗?你今天居然让他跟着去庄园。”
“据冷锋对他两年的观察,人品应该是经得起考验的。可能以后,他会时常陪着你和墨宝。今天和他过招,算是另一种考验。”
夏琼依感慨,今天安教练的教学方法,她也很赞同。他并没有一开始就急于教基本动作之类的,而是要求她一边金鸡独立训练稳定性,一边听他讲跆拳道精神。
她背给陆泽瑞听:礼仪、谦耻、忍耐、克己、百折不屈。
夏琼依像墨宝一样掰着手指头列数,安教练还简单讲解了跆拳道的历史、内容、特点、作用及教育意义,全面强调的是跆拳道的礼仪和注意事项,包括着装要整洁,态度要谦恭、服从、虚心、互助互学。
还说礼仪不只是形式上的表现,而是要发自内心地实施,这才是正确的学习态度。
她觉得安教练说得特有道理。她们在招聘爱之堡的员工之后,可能更多地是注重技能培训,而少了发端关于“共同价值追求”“共同经营理念”甚至是“共同理想信念”等内容的沟通与认同。
员工都不清楚公司的使命愿景价值观,又怎么可能和公司一条心,也就少了员工后来发自内心的实施,员工缺乏对品牌的理解与维护,再正常不过了。
见对方没反应,夏琼依问:“嗳,你有在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