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徐茂难得的睡了个懒觉,刚起来,就听到中院那边传来一阵嘈杂。
一打听,就得知梁拉娣过来要债了。。
这嫂子还真是积极。
要钱过来从不落后。
徐茂顿时会心一笑。
他还以为她会下午过来呢,结果,这大上午的就过来了。
“这好像是拉娣嫂子的声音。”
“不会又是跟他们吵起来了吧。”
娄晓娥也穿好衣服从屋里走了出来。
中院那边的声音真的很大,就像是在吵架一样,老远的就能听到。
“应该是她过来要账的。”
“大毛额头的伤已基本痊愈,这傻柱还欠这她不少的医药费。”
“也是该给了。”
徐茂淡淡一笑,就回去拿出牙刷杯子蹲在门口洗漱起来。
“那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要是嫂子一个人过来的话,这吵起来,她肯定会吃亏的。”
娄晓娥则是担心道。
恨不得马上就跑过去。
“别急,嫂子可不会吃亏。”
“你也先洗把脸吧,把头发也梳一梳,我们等下过去看戏就好。”
徐茂则是一把拦住了她,不见丝毫着急。
“那你动作快点!”
娄晓娥不明白他想要搞什么,但一看790自己脸没洗,头发都没梳,也立马返 回屋里梳洗起来。
等到两人来到中院,这里已经站在不少的人。
今天又正好是休息日。
聚的人可不少,不仅是刘海中和阎埠贵两个大爷来了,就是易忠海和聋老太都 在。
可谓是全部聚齐了。
而梁拉娣则是大赦赦的站在何家的门口,手里还拿着她的那个煤炉钩子。
在她的对面,何雨柱兄妹则是一脸的愤怒。
易忠海就站在他的旁边,手里拿着的正是昨晚他给梁拉娣的费用单。
还有聋老太,也拄着拐着,确实挡在了梁拉娣的面前。
“……你、你是哪来的丫头片子,简直就是敲诈。”
“就伤了个头而已,你竟然要两百多块钱,这可是两百多块啊!”
“你儿子的脑袋是金子做的吗?”
“真是狮子大开口。”
“我告诉你,今天我老太太在这里,你这钱就别想要。”
“你要是敢撒泼试试,看我老太婆敢不敢打断你的腿。”
易忠海也是眉头一皱,看向了梁拉娣,道:“是啊,梁师傅,你这费用是不是也 太高了。”
“这不仅有营养费,还有什么误工费。”
“这些,当初说的时候,可没包括在内。”
梁拉娣也是一脸的愤怒,指着他们丝毫不惧,道:“怎么?你们想人多欺负人少 啊 ! ”
“我告诉你们,我梁拉娣既然敢来,那就不怕事。”
“至于你说的这些,又怎么不算了,你们打了我的儿子,害他在家里修养了一个 月 。 ”
“不仅额头留下了诺大个疤。”
“当初这血流的都快有一盆了。”
“也是他年轻,才能挺得住,要是年纪大点,光是这流血,他这个人都没了。”
说着,她装出一副悲戚的样子,环顾一圈道:“今天大家都在这里,那你们就给 我评评理。”
“我儿子流了那么多的血,难道我就不能要这营养费吗?”
“你们不知道,为了帮我儿子补身体,这一个月里,我可是把我的家底都给掏空 了啊!”
“这年都是抠抠索索过的。”
“还有这误工费,我儿子为了养伤,可是在家待了一个月啊,这一个月可是一分
钱收入都没有。”
“这些难道他不应该给吗?”
“…. ”
何雨水已是忍不住的打断,喊道:“那也用不了这么多。”
“我哥都住院了,也才花了一百多块钱。”
“而你这呢,比我哥可是足足多了一百块。”
“这可是一百块啊,你家儿子是要吃什么进补的,这么能吃。”
梁拉娣当下就冷笑道:“那是你哥,这伤的(cjaa)能一样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啊!”
“你哥就是伤了个下体,过了几天就消肿了。”
“为了这点伤,他还足足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星期呢。”
“怎么?现在换你们给我儿子医药费就舍不得了,你们家也太双标了吧。”
说着,她就朝着何雨柱等人双眼一瞪,怒喝道:“我今天也就把话放在这里 了 。 ”
“要是你不把这剩余的医药费给了,那大家都别想好过,这死老太婆不是要打断 我的腿吗?”
“来啊,看我敢不敢拉个垫背的。”
“反正大家一起死算了。”
不得不说,这梁拉娣还真是彪悍,要是换做其他人,看到他们这么多人气势汹 汹的。
心里早就开始胆怯了。
可她不同,不仅没有丝毫害怕,还条理清醒的很,不见一丝一毫的慌乱。
反而有理有据,还不咄咄逼人。
这一幕,也把聋老太给吓住了。
她之前碰到的人,都是忌惮于她五保户的身份,还有都大半截入土的年纪。
不想跟她多生事端,那是能省就省,能让就让。
碰到个徐茂,也只是口头上气她而已。
可这梁拉娣明显不同,那是将泼辣发挥到了极点,看她那凶悍的眼神,谁也不 敢说她不会真的动手。
这股子彪悍的劲,就是聋老太这么多年都没遇到过。
易忠海则是眉头一皱,看着这僵持的局面,和何雨柱对视了一眼,才再次开口 道:“梁拉娣同志,我们不是不给。”
“要是我们真不想给医药费的话,之前也就不会给你钱了。”
“只不过,你这上面有着一些不合理的地方而已。”
“这该我们给的医药费,我们自然会给,但是,不该我们给的,我们肯定是不会 给了。”
何雨水也立马点头道:“对,姓梁的,你也不用在这里撒泼。”
“你之前的这一套,今天在这没用。”
“你想要找些莫名的借口来敲诈我哥的钱,哼……我告诉你,你也休想。” “大不了我们今天就在这耗。”
…
徐茂在旁边听了一会,也知道自己是时候站出来了。
当下就笑道:“易忠海,那你觉得哪些费用是合理的,哪些又是不合理的呢。” “不会是你说不合理,他就不合理吧。”
娄晓娥也点头道:“对,我们刚才听了一会,我就觉得拉娣嫂子的话很合理。” “无论是营养费,还是误工费。”
“那不都是应该给的吗?”
“总不能说自己没有,就也不给别人吧。”
———
“大茂这孩子怎么说也是个副主任,从哪里得到些我们打听不到的信息,也未必 不可能。”
“有备无患嘛。”
“总比在一棵树上吊死来的强。”
娄母轻叹了一声道。
他们家是有钱,是富有,但是,这也是他们的软肋,烦恼。
娄父叹道:“我又何尝不知道呢?”
“可若是我们动静太大的话,就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这些年我们也转了一些。”
“可想要把资产全部转出去,这又哪有那么容易的。”
都是生意人,他又怎么会不懂狡兔三窟,不给自己留上那么一个后手。
娄母突然埋怨道:“你说你怎么说也是个爱国商人了。”
“国家之前困难的时候,你也捐了不少。”
“怎么现在的社会,我们还这么举步维艰呢。”
娄父叹道:“唉……这是没办法的事。”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还是想想怎么操作吧。”
娄母突然道:“你不是有些朋友在四九城嘛,不如让他们帮忙如何?”
“最不济,可以往他们家搬一点。”
娄父摇头道:“这事哪有那么容易!”
“人心都是难测的。”
“况且,如果我要有事,他们又怎么能保得住自己…………”
“我们还是想想其他的办法吧。”
“要是真不行,那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娄母自然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脸色有些惆怅。
随即,就又有点庆幸道:“好在现在大茂这孩子有点出息了。”
“我们也不用为晓娥这孩子担心。”
“要是他还是以前那个样子,那我们真的要为他们愁死。”
说着,她突然反应过来,道:“振华,要不……我们让大茂帮帮忙。”
娄父则是想也不想的摇头,道:“不行,这个不行!”
“你还嫌他的事情不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