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卿轻吻她的额间,“行止别气。”
“我刚才只是演示给你看,一个男人,他为了得到一个女人,他可以有多么不择手段。”
强硬的对手并不可怕。
行止素来吃软不吃硬,遇强则强。
可她心软,遇到弱小,总是会心生怜悯。
其他男人,小心思多的很,惯会装模作样骗人。
他早点拆解他们的伪装,行止也能早有防范。
苏行止没理会他话中的含义,执着于欺骗里不能自拔。
“你这话是不是变相承认,你之前所做的,都是在骗我?”
她喜欢沈思卿,原就是冲着那份单纯去的。
若是内里掺杂了欺骗……
不要也罢。
沈思卿思忖片刻,“没有,我不敢骗行止。”
虽有隐瞒,却独独没有欺骗。
苏行止听他这般说来,不敢深想下去,也不愿意再追究下去。
她转开话题,把掌心贴在他的背脊上。
“昨日,你被什么东西吓到了?是老虎,还是黑衣人?”
沈思卿想想还有些后怕,“好几只老虎,疯了似的追着我和懿行跑。”
“懿行带着我爬上树,那老虎竟也爬了上来,瞪着大眼睛紧追不舍。”
“好在懿行动作快,折了树枝,一一捅了它们的嗓子眼。”
苏行止想到那个画面,噗嗤笑出了声音。
懿行实在是可爱的紧。
“后来呢?”
“后来……”
烛光摇曳,沈思卿轻轻叙说着,直到蜡烛熄灭。
转眼过了三日。
苏行止连服三日解药,恢复了内力,唇瓣上的伤口也痊愈了。
沈思卿还在睡着,她点了他的睡穴,打马到沁风霁月。
颜声露出笑颜,“苏姑娘,你可算是来了,快进去劝一劝郎君。”
“他自打回来后,就不肯服药,身子是一天比一天差。”
主人自打回来,就躺着不吃不喝不睡,还不让上药,这身子糟践的不成样子。
可把他愁坏了。
“他为何……”
苏行止顿住,她今日是来和他说个清楚的,问那么多做什么。
听到原因,反倒是让自己心里多有不安。
“好,我进去劝一劝。”
苏行止推开门进去,走到病弱的男子身前,拧了帕子为他擦拭脸上的泪痕。
祈玄逸低喃,死寂的眸子盯着她,“爷来了。”
“嗯。”
“是来让我死心的?”
声音很轻,却让听得人心底沉甸甸的。
苏行止咽了咽喉咙,看到男人为了她折磨自己,不免要生出怜惜。
可越是这样拖下去,于她们两人而言,都不是好事。
她点了点头,“嗯。”
“爷,可有话,要对奴说?”祈玄逸阖上眼眸。
他已经分辨不清,他是想征服她,还是想爱她。
他现在就应该掐死她。
可心疼的厉害,比他所受过的任何伤痛,都要难受百倍千倍。
苏行止起身,“望你珍重,爱惜自己的身体。”
他猛地睁开眼,爬起身子,惊慌地抓住她的手,心底有什么东西在流失。
“爷别走。”
“奴错了,奴不强求了。”
男人抓着她的手苍白冰凉,低垂的面容,更是憔悴不堪。
眼底的晶莹滚落,紧咬的牙关,似是在竭力克制。
苏行止捏紧了帕子,“你先松开,我是要洗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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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雷:疯批男二得不到女主身子。
他本身就是高傲的,想让女主自愿。
然鹅……女主不喜欢欺骗。
这辈子没有可能哈。
之后开一本让男二重生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