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卿把人搂进怀里。
下颌抵在她的肩上。
低头揉着她的手腕。
那些破烂玩意儿,哪有行止重要。
苏行止侧身躺进他怀里,捏住他的下颌,“要说装模作样,谁能比的过你?你今儿可真让爷见识了,一个人的多面性。”
“别以为爷没瞧出来,刚才你故意摔了圣上面前能摔的东西,好趁机挪到黎妃跟前。”
沈思卿狡辩,“爷说什么,奴听不懂。奴只是不想让皇帝舅舅,拿那些东西砸你。”
她反身将他压在车厢上,居高临下的看他。
“你现在胆子倒是大的很,不但敢在爷眼前睁眼说瞎话,还敢在外人面前欺负爷。你说说,爷应该如何罚你,嗯~”
沈思卿肆意躺着,漫不经心问道,“爷想如何罚?”
“是要吻这儿?”
指尖点了点自己的唇瓣。
“还是这儿?”
他扯开自己的衣襟,扯下发簪,墨发散落。
一副任她揉捏的样子。
他的坏,全是她勾出来的。
苏行止咂咂嘴,无师自通的妖孽。
她绝不能弃械投降,“都要。”
“爷是自己来,还是奴伺候你?”
“自然是……自己来。”
沈思卿随即阖上眸子,任她撒野。
心里却盘算着,以后行事之前,还是先把她勾迷糊了为好。
不然,一眼就叫她看穿了他的心思。
马车外。
暗一红了脸。
马车到了侯府。
苏行止抱着木盒,率先跳下马车逃了。
沈思卿低头瞧了一眼衣襟下朵朵绽放的小红梅,拢了拢衣襟,微微露出了一些。
掀开帘子,顶着粉嫩的脸颊和暗一搭话。
“严溯和其余三人,可有来找过你?”
暗一盯着衣襟下的红梅看,“咳咳……找过,属下已经举荐他们进了暗卫营。”
“通过考核了吗?”
“属下没过问。”
沈思卿拂开衣襟前的青丝,“不管通过与否,你去把他们四人带来,今夜安排进府,明日随我一起去大理寺上任。”
“是,属下这就去。”
暗一顿了顿,实在是看不下去,“小侯爷,你能不能,别跟一只花孔雀似的,开屏炫耀啊?”
“你……”
刚蹦出一个字,眼前就没了人影。
沈思卿面上露出一丝畅快。
罢了,算他溜得快。
另一厢。
苏行止经过萧敬姝的院子,就被等候着的长挽请了进去。
她刚迈入房间,就被一侧墙上挂着的六张画像吸引。
每张画上都是沈思卿的模样,眼里流转的神色却截然相反。
沈思卿的眼神无辜,天真,偶尔狡黠,或者藏着一些小心思。
画上的人却锐利深沉,邪魅狂狷,清贵冷漠,甚至披着一层朦朦胧胧的危险。
她不自觉咽了咽唾沫,“这是……父亲?”
“嗯,是思卿的父亲沈卿。”
萧敬姝挨着她,笑的花枝招展,“是不是比思卿强多了?”
她摸了摸下巴,“嗯,强太多了。”
简直是男人中的极品。
萧敬姝思绪飘渺,“那是自然,当时全京城都风靡一句话,一见沈卿误终身。”
“母亲十五岁的时候,到了议亲的年纪,只因见了他一眼,就决定非他不嫁。死缠烂打到二十岁,才如愿嫁了他。”
苏行止来了兴趣,“父亲这样的烈马,除非是一见钟情,不然即便是死缠烂打,怕也是没用吧?”
“偷偷告诉你,他纯情的很,一撩就脸红。”
“母亲,展开来讲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