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心自问,朱厚炜其实对这两个纨绔本来是没抱什么期望的,他的目标更多还是那些历史上有名的天才人物。
比起要自己筛选一遍是不是人才,历史上有参考答案给出的名人性价比显然更高嘛。
让他们种花也不过是一时兴起想捉弄一下,谁曾想这两人居然真花心思进去了,还都对种植有自己的见解,说的头头是道的。
可能,这就是中国人骨子里的种田基因吧。
只要接触到了,总会慢慢觉醒的...
这样也好,以后要是远洋航海把那几样“神器”搞回大明了就不必专门去找新的人培养了。
先让他们在暖棚啊、试验田之类的地方培养起农业科研的基本素养,等以后弄到种子再直接当甩手掌柜。
自从被无烟煤折磨之后,朱厚炜就发现了,自己的动手能力那是惨不忍睹,还是“压榨”他们这些有动手能力的好了...
打发完人,朱厚照两人则开始转向之前就研制的差不多的玻璃。
不是说拖着不愿把这东西搞起来赚大钱,实在是目前还有一些比较麻烦的地方还没搞完,送到宫里那几面镜子还是人工后期加工过的,做制式批量生产还是不够成熟。
不然依照朱厚照、朱厚炜两兄弟的财迷特性,早就开始销售了。
朱厚炜日进斗金的计划还没实现呢。
经过这两个月来,已经把一些大规模生产的问题,还有不同制式的问题,三六九等都规划好了。
富人的钱有一种赚法,更富的肯定有更富的赚法。
“二位殿下,玻璃店已经开始展开宣传了,一些勋贵和朝堂上的大人们的家眷那里都送了小样品和邀请函。”
“一些商会的老板也都递送了一些小样品,就等着咱们的玻璃店开张了。”
杜图作为朱厚炜在商业上的大总管,这段时间也不断在和各类各样的人士接触着。
“好样的,过几天就开始宣传吧,把十二生肖的玻璃雕像都摆好了,到时候拿来拍卖,至于那个龙像就直接准备送进宫吧。”朱厚炜点点头,对杜图的效率表示认可。
“是,那小人去办了。”杜图精神饱满,新业务又要开了,还是个暴利的业务,身为一手操办的他也是很有成就感的!
“这才是一个商业精英该有的样子嘛。”看着杜图虽然有些圆滚滚,但精气神都极佳的样子,朱厚炜点点头表示肯定,一点不为自己的咸鱼感到丢脸,要事事都要自己做,那之前还要接纳杜图干嘛?
“本宫已经能想象到玻璃大卖之后父皇的嘴脸了。”朱厚照摇摇头道,都不用想,肯定开心死了,又可以不劳而获了。
“安啦安啦,让父皇占点便宜吧,你真以为我们大晚上去翻别人家墙的事情父皇会不知道呢,你的东宫,我的蔚王府,哪里没有父皇的人啊。”
“话是这么说,但还是好不爽啊,本宫去年的分红本来还是有点的,结果又被这狗皇帝以什么不好好学习之类的理由“代为保管”了...”朱厚照撇撇嘴,有些委屈。
都拿钱贿赂你了,你怎么还贪得无厌连吃带拿的呢,害的本宫还要去靠下庄赚点零花钱,结果弄到自己舅舅头上,昨天回宫被父皇训完又被母后说了一顿。
想想就让人生气。
也不想想,本宫为啥要贪那点小注!要不是你把本宫的分后都“代为保管”了,本宫会去干那么掉价的事情吗!
好吧...这么好玩的事情本宫还是会去的...
朱厚照仔细想了想,问了问自己的内心,沮丧的得出了答案。
“本宫跟你说个前两天听到的机密。”朱厚照甩了甩脑袋,把狗皇帝黑自己分红的不愉快甩出去,开始找自己感兴趣的话题。
“啥机密?你不会又要搞事吧?”朱厚炜谨慎的看了一眼朱厚照,道。
“什么话!这是什么话!你把本宫当什么人了!”
“什么叫搞事!本宫那是...那是关心国家大事,这是我身为太子该做的!”
“本宫这是...尽职尽责!”朱厚照嘴硬。
“好了好了,你说不说,不说我去看牛老六他们训练去了。”朱厚炜瞥了眼朱厚照,作势欲走。
“欸欸欸,别走啊,哥跟你说。”朱厚照拉住朱厚炜道,他本来就是分享欲极强的人,怎么可能憋着啊。
“西南那边,更乱了?”
“嗯?”
“好像是父皇派去那边的巡抚被干掉了。”
“哈?巡抚被干掉了?你不是之前还夸口说你的计划把他们说的哑口无言吗?”朱厚炜诧异道。
之前朱厚照信誓旦旦的说西南叛乱商议的时候他一顿慷慨激昂的说辞说服了朝堂百官,结果就这?
就这?
“咳咳,什么我的计划,那是咱俩的计划,是你在东宫和我商讨了一晚上完善的计划。”朱厚照小脸一红。
“谁知道那什么钱钺就是个嘴炮啊,都跟他说了是打仗,是叛乱,当以绝对的实力给予那些土司压迫,他可倒好,就知道和解。”
“现在好啦,和解、和解,把自己小命和进去啦。”
朱厚照满肚子委屈,哪是他的计划问题啊,这些文官根本就没听他的计划啊,就知道什么以理服人,也不看看人家会不会理你。
道理讲不通你就不能讲物理咩。
要是讲道理真的有用他们哪会反叛啊。
朱厚照表示,对这些榆木脑袋很失望。
“你说死的是谁?哪个巡抚?”朱厚炜问道。
“钱钺啊,怎么。厚炜你认识啊?”朱厚照现在看到这个名字就烦,父皇都没反驳自己的计划,这家伙就知道自作主张,完蛋玩意。
“不认识。”朱厚炜说道,但心里无语到爆炸。
淦!钱钺真是人才啊,历史上死的就是你个倒霉蛋,现在我都给朱厚照透题了,都把参考答案甩你脸上了你还能把自己玩死!
人才!真是个人才!
“那现在是派谁去处理西南的叛乱?”朱厚炜问道。
“不清楚,父皇在头疼呢,之前哥哥我倒是毛遂自荐过,但父皇臭骂一顿驳回了...”
“要是本宫去的话,不出半月就能将这叛乱平息,哪像那些废物一样,都一年了愣是解决不了这么点小事。”
朱厚照语气充满了对文官监军的不屑。
也是,他可是亲手砍过鞑子的威武大将军,哪会看得起和解把自己小命和谐掉了的文官钱钺呢?
“照目前看,朝廷一时半会还真解决不了西南的叛乱啊。”朱厚炜沉吟半晌,道。
“没办法,文官防着武官,武官被文官限制又放不开手脚,咱们大明的军队现在就是这么一个大环境。”朱厚照无奈耸肩。
“等本宫以后登基,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