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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王世子朱由崧在整整抵抗了一天后被活捉了,他没有勇气自杀,三百多斤重的朱由崧被推到了高迎祥、李自成、张献忠等几十个流贼首领面前,虽然吓得哆哆嗦嗦,但是朱由崧还是大方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福王世子!

流贼头子们兴奋了,这是朝廷亲王的嫡亲儿子,下一代的亲王,就比皇帝小一级,这是流贼造反以来抓获的朝廷级别最高的封爵之人,怎么说呢?就是超品,比内阁首辅的地位都高,首辅是一品,人家是超品,而且是超品中的顶流。大明的封爵是以军功来授予的,最低的是伯爵,就是李天拼死拼活打跑了后金得来的那种,爵位分世袭和非世袭二种,能代代相承的是世袭,只能做一世的,儿孙无法继承的是非世袭。伯爵之上是候爵,再往上是公爵,这就到了是非皇室血脉封爵的顶了,公爵以上只有皇室血脉可以封,有郡王、亲王,亲王里还有等级之分,这福王就是一等亲王的爵位,世袭罔替。朱由崧的爹就是在京师跟信王打擂台的那个福王,是天启皇帝的亲叔叔,现在正在京师内阁会议上大发雷霆,要求朝廷尽快分兵救援洛阳!信王则以朝廷粮饷不继为由拖延不办,就是要藩王们出粮饷,否则派不动那些大爷兵,福王指着信王大骂也无济于事,内阁的官员们对藩王们占据内阁的投票权很是不爽,这时候全部眼望远处作沉思状!

朝廷上的争吵已经挽救不了朱由崧了,在十二月二十五日,朱由崧和福王府养的梅花鹿们一起,被剁成小块炖成了福禄宴,被流贼们分而食之了!

历史上李自成攻破洛阳就把福王后梅花鹿炖成了福禄宴,洛阳百姓争相抢食,可见百姓对福王的恨意有多深!福王是万历皇帝最宠爱的儿子,甚至想让他替代太子,就是天启的老爸泰昌帝,回来是朝廷上下一致反对才作罢。万历皇帝给福王光是藩田就封了四万顷,就是四百万亩地,无数百姓的田地被强征为藩王的藩田,自己也成了福王的佃户,连人带地都成了福王的了,就这样福王还不满足,多次上疏朝廷,说自己穷困潦倒,王府都盖不起来,万历皇帝次次满足,不是给银子就是给盐引,甚至福王到处私设税卡收税都听之任之,不加管束,福王的财富历史上成就了李自成,扩军至百万,粮食够吃二年,最后打到了北京城。

福王在河南的耕地有大几百万亩,另外还侵占了无数的山林、河流、湖泊、矿山,商铺开遍了全国,贸易不仅是漕运,贩卖私盐,走私海贸也参与了很多,到处私设税卡,放高利贷,强取豪夺,逼得无数百姓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可以说在洛阳,福王就是罪恶之源,百姓恨之入骨,恨不能分而啖之!

福王目前还是第一代亲王,没有分割过财产给下一代,财富全部都集中在了福王府,积累了几十年的财富堆积如山,十万石容量的粮仓就有三十多个,很多粮食都腐烂了多年都没有被翻动过。流民到处乞讨就是为了一口吃的,天天挣扎在生死边缘,福王却是吝啬到一毛不拔,历史上李自成攻破洛阳就是洛阳守家要求福王发一些粮饷,吃饱肚子好打仗!结果福王一拍大肚子,这年头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守军一怒之下打开了城门迎“闯王”,福王就变成了福禄宴!什么叫为富不仁?这就是!他自己吃成了三百多斤的大胖子,再怎么能吃,几百万石粮食他也要吃好几百年甚至上千年,这次全部便宜了流贼和洛阳的百姓。

高迎祥二十多万人一下变成四十万,粮食运不走的全部分给了当地百姓,然后把抓住的官员、豪绅、地主等等全部砍了脑袋示众,家里也全部被查抄殆尽!流贼总算是做了一回人事,没有一把火把粮食烧掉,那样的话李天就要彻底改变战略了,坚决消灭这伙强盗贼寇!就算晚收复大明也在所不惜!

流贼从仓库里抄出了金银七十多万两,布匹几万匹,粮食四百多万石,其他绫罗绸缎、珠宝首饰、瓷器和各种工艺品无数,缴获了守军的武器一大批,流贼势力大涨!

而李天让特战队抢走的金银三百多万两,珠宝玉器,古玩字画加上房产地契价值在千万两以上,主要是土地的价值高,一亩田怎么也要五到十两银子,不过这在华夏不太受重视,因为土地是公有,谁也拿不走,地租只收粮食,除非是工业用地,租金高一些,但也就如此了。耕地不能用做工业用途在华夏是铁律,谁敢违反监察部就请谁去喝茶,说不定一去不返了,去了美洲挖矿都有可能,但是这批东西的价值变现怎么也有几百万,加上金银,近千万的收益,可以移民六十多万人了,这可是一大笔收入,华记可以喘口气了。

高迎祥按照功劳大小分配了缴获,也就是大概齐分了一下,毕竟很多什么漆器、金银首饰这些个流贼也弄不懂。粮食可劲吃,能运走的不到二百万石,因为没有那么多的骡马去拉车,剩下二百多万石全部分给了洛阳地区的百姓,贺一龙部主动承担分粮的任务,基本上洛阳周边的穷苦佃户、雇农都分到了几个月的口粮,这就是活命粮了,那些想趁机多分点粮食的地痞流氓都被贺一龙部给抓起来了,也没人问他们的去处,他们都被华记用自己的商路送去华夏各地的矿山,挖矿的人力还是不够用啊!

朝廷知道了洛阳陷落,福王世子被炖成了肉汤,顿时警觉了,这伙流贼不仅仅是抢掠了,还知道分粮食好处给百姓,那就不是被逼造反那么简单了,这是有了明确的政治诉求,是真正的造反谋天下了!不可小视!

信王和内阁终于和藩王达成了一致,藩王和朝廷各出一半军饷给河南剿贼的明军,户部每年再加征练饷二百三十多万两,让北方各布政司训练新兵,扩大军队规模!这是一路往作死上狂奔,拉都拉不住了!李天看了京师的情报后摇摇头,不用再为他们操心了,不加征官员去哪里贪污?官员不贪污能活吗?贪污就是他们的命啊!这狗日的大明!

虽然缴获了很多粮食财物,但是张献忠知道应该行动了,不然官军围过来,又要跑路了,还不如早点动,让官军摸不清动向!张献忠趁着粮食充足,这十多天抓紧了队伍天天训练,提高基本素养,改善身体素质,为的就是提高战斗力,不能再一触即溃了,否则百姓是没有信心跟着一个天天打败仗,天天逃跑的首领继续混的。

李自成也抓紧训练自己的部队,李自成的部队组成有一些特殊,老营把那些陕北、甘肃老兵和骨干的家属都带上了,战死兄弟的孩子都带着,并且训练组成了孩儿兵,别看年龄小,战力一点也不差,因为父辈都是官军打死的,因此充满了对朝廷和官军的仇恨,视死如归,敢打敢拼,不惧生死,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

张献忠去见了盟主高迎祥,要求早点出发去东面拓展,大家伙都集中在洛阳目标太大,早晚会被围上,不如先动起来,分散朝廷官军的注意力。

高迎祥觉得有道理,召集流贼首领开会商议,大部分“飞禽走兽”都不愿意离开,毕竟从来都没有吃得这么饱过,官军还没有来就跑,丢了粮食太可惜了。

张献忠知道朝廷的动向要传递过来,是有一个时间差的,等到知道的时候基本上官军已经离的不远了,那时候想走就不容易了,于是提出自己的四万多人先向东出发,打个前站,其他人愿意走就跟着走,不愿意走就留下。

贺一龙等的革左五营表示愿意一起走,其余的都想留下,高迎祥想想同意了,强扭的瓜不甜,张献忠不是久居人下的枭雄,留下未必是好事,现在有了李自成,也不是太担心战事,毕竟李自成也是参加过边军的,基本的行军打仗还是在行的。

崇祯五年正月十六,张献忠和革左五营出发了,一路向东直奔朱仙镇。革左五营又加入了一股叫过天龙的流贼,重新补齐了五个营头,加起来有六万多人和张献忠的四万多人一起往东面开进,随军带了二十多万石粮食,队伍拖成了十多里长,浩浩荡荡往朱仙镇进发。流贼一路上大张旗鼓的宣传,说是义军要先打朱仙镇,然后转兵开封,再打下开封府,活捉周王世子炖肉吃!

消息迅速传开了,可是张献忠到了距离朱仙镇一百里的地方后,突然改变了行军方向,昼伏夜行,隐蔽行军,一路向南奔袭,正月二十九日,突然出现在凤阳城外,然后利用内应当天夜里就攻破了凤阳城,这是皇帝朱家的祖陵所在地,张献忠一举攻占凤阳皇陵,把凤阳巡抚、凤阳镇守太监、凤阳知府、守陵的卫所将领通通抓了起来,一个都没有跑掉,其中在犯事后被罚守皇陵的王子王孙一大堆也被抓住了,张献忠高兴了,抢了所有祭奠皇陵的东西甚至还有一个完整的乐队,是祭祖时演奏韶乐的,这个东西老子要了,没事给老子吹吹打打多好!

张献忠发挥出自己的白话文天赋,在凤阳张榜安民,历数朱家皇子皇孙的罪恶,被抓官员的罪状,欺压百姓的地主豪绅的罪状,然后把这些人拉出去都砍了!然后张献忠在凤阳府招兵买马,训练部队,二月十八日又突然攻占太平府,开始收集船只,打造竹筏,做出一副渡江南下的样子,继续训练休整。

贺一龙部在太平府和华记的长江舰队联系上了,让他们带走了一万多流民,补充了武器弹药,又悄悄加入了一个团的人民军进入,正规军正好达到了一个旅,其余的一万多人还在一边流窜,一边整训,都是按照人民军山地部队和陆战队的要求训练的新兵,思想教育同步开始,不过贺一龙部还保留了几千流民当幌子,平时基本上与张献忠距离百十里远,和其他四营也拉开了五六十里的距离,平时他们抢掠都是各行其是,互相也不打扰,有人来了,那几千流民顶在前面伪装一下,基本上是没有问题的,抢劫也是这几千流民去抢,但是从不杀百姓,贪官污吏除外!贺一龙部的补给都是在长江边由长江舰队的运输舰完成的,全部都在晚上,因此其余几部一直以为贺一龙就是一万多人的兵力,其实除了每隔几天送一批流民外,贺一龙的部队已经有二万多人,按照人民军方法训练的就接近二万,几千流民在外面当幌子,这是李天的杀手锏,如果张献忠、高迎祥他们不按照自己的意图去清洗那些需要清洗的地方,就没有必要留着这些流贼再到处祸害百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