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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禁制,三人眼前的场景就是一变。

不再是褐色的山丘和寂寥的洞府,而是残垣断壁、腐木枯树。

陈夭夭眨了眨眼,从这片破败的情景来看,这里又是一个空间结节的阵法,里外看不一。

“谁?敢跟着我,想当黄雀在后的黄雀吗?”

先进来的那位修士隐在暗处,原来她不是没有发现陈夭夭三人,而是见她们没有动作,就一直隐忍不发,直到来到这里面,才开始发难。

也是,在外面时,陈夭夭三人隐在暗处不发,对她不利,等进了这里面,她又隐在暗处,对陈夭夭三人不利。

若是在外面,陈夭夭三人动手,她就讨不了好,这才假作没有察觉,到了这里面,她们明暗交互,她这单枪匹马才算有了一点优势。

这么想着,她就出言挑衅了。

陈夭夭扫视了一圈,这残垣断壁下埋了阵法,再看方才这女修能破了禁制进来,这阵法八成是她布下的,才有这样的底气叫嚣她们两位金丹境修士和一筑基境修士。

只是,外面的禁制虽然她只是匆匆一瞥,但仍旧能够看穿本质,五阶的禁制。

这女修解五阶禁制都这么费劲,这布下的阵法也最多五阶,就算是买的,她能操控的也不会超过七阶。

这般下来,这地下的阵法,也就不足为惧了。

曾璇雨和甄甜速度极快地站在陈夭夭的左右两侧,以背相抵,呈三角防守态势。

陈夭夭站着不动,但紧靠的背面,能感受到两人的紧绷和难以抑制的心跳。

曾、甄两人不善四艺,这阵法的阵仗怕是让两人如临大敌。

“说话,你们是谁?”

那暗处的女声有些尖锐,眼见陈夭夭三人都不做声,动了动阵法,又问道。

曾、甄二人运起灵力挡下了这警告一般的攻击,甄甜的脸色几乎白了,她只是筑基境,面对这五阶阵法,哪怕只是随意的一击,也叫她够呛。

“我们是紫东宗的弟子,没有恶意。”

“来此不过是为了探宝,之前我宗两位弟子发现此地,进不来便请了我来帮忙。”

“大家都是来寻宝的,现在还什么都没发现,道友不必如此吧?”

陈夭夭巡视了两遍阵法,已经发现了阵法的阵心和阵脚,若是对方就想在这阵法里将她们给灭了,她只好顺着阵心和阵脚反杀对方了。

“呵,巧言令色,没有恶意还躲躲藏藏?”

那人说着话,就操控起了五阶阵法,势必要将陈夭夭三人击毙于此地,这样她再探索此地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陈夭夭挑挑眉,对方的动作非常果断,当然若是两方的情况对调,换做是她,她也会在这时候就干掉对方,毕竟这时候于她最有利。

只是,千算万算,漏了她是个高阶阵法师的情况。若她没有阵艺修为在身,今日说不得就栽了。

可惜这小小五阶阵法,伤不了她。

“护住自己就好。”

陈夭夭扔了一把护身的符箓给曾、甄二人,自己踩着地面,施展出“时空”神通,一步之间,就到了阵脚处,扔下一枚灵石改了阵脚。

利用这“时空”神通,不过几息之间,阵法废了大半,陈夭夭和对方争夺起了阵法的控制权。

而藏在阵心的耿如意脸色大骇,本以为这三人躲在暗处等她解开禁制,必然不会阵法,没想到为首的那女修这般厉害,从进来到现在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不仅找到了阵法各处阵脚,还能在几息之间就扭转了一半的阵法,反过来和她争夺起了阵法的操控权。

若是她争抢不过她,这阵心可就从最安全的地方成了最危险的地方了。

耿如意咬咬牙,取出自己储物戒指之中最宝贵的灵物——揽月绸,镇压于阵心之上。

陈夭夭本在争夺阵法的控制权,正要前往下一个阵脚之处,再替换一个阵脚,这阵心可就在她的掌控之下了。

可突然之间,对方的控制力大增,阵法威力也不可同日而语,直奔六阶阵法。

“有点意思。”

陈夭夭抬手用玄武剑挡去迎面而来的一记攻击,用已改变的阵脚护住了甄甜,身影一动,就消失在了原地,径直出现在了阵心当中。

只见阵心处压阵的法宝为一根五彩的绸缎,品阶为九阶,只是残破了部分,真实的阶位应该是掉至了七阶,而那女修吃力地操控着这阵法,阵艺水平应该不超过六阶。

也是难为她了。

“你……”

耿如意吃惊地看着闯入阵心的女修,她明明已经提升了阵法的等阶,压阵之物更是动用了九阶法宝揽月绸,这女修还能如此轻描淡写的出现在阵心里,只能说明…她远不是人家的对手。

“这无主的资源,自然是能者拿之。”

陈夭夭轻笑一声,无主的洞府嘛,自然谁发现了都能来,想要占为己有就要有实力,没有实力还是不要想着一人独吞得好。

“谁说是无主之物?”

耿如意吃惊归吃惊,听见陈夭夭的话,还是沉下了脸。

此地如何是无主?分明是他们揽月宗的遗址,而她为揽月宗的传承后人,这就是她的地盘,这些人闯入这里,还如此大言不惭。

这回轮到陈夭夭惊讶了,她们还真闯入人家的地盘了?

不是,乖乖,谁家主人回家还要撬三天禁制的啊?

耿如意见陈夭夭还算讲理,似乎也乐意听她说下去的样子,默默松了口气。

“不知这位前辈可听说过揽月宗?”

“揽月宗?”

陈夭夭还真没听说过,不过前段日子倒是在某个客栈里听说了个揽月派。

“那是荒古的宗门,后来落没,而晚辈正是揽月宗的传承者,这里则是揽月宗遗迹。”

“…你,传承者?”

陈夭夭还是觉得迟疑,真是回自己家撬了三天门?

耿如意显然也想到了自己开禁制开了三天的事,有点尴尬,本来她五阶阵法师了,禁制也是五阶的,她本该轻易就能解开,只是可恨自己有伤在身,这才耗用了那么长的时间。

“呵呵,我揽月宗曾经风云叱咤,现在也就剩下我这么一个唯一传承人……”

“我对不起诸位老祖啊,开宗立派,被人屠尽满门,只剩下我苟且偷生,今日还要被人欺辱上门,待我死后,揽月宗再无传承。”

耿如意说得哽咽,实则在偷偷观察陈夭夭的神色。

陈夭夭来到阵心,耿如意一心操控阵法没有其他防备,她本可一击杀之,却偏偏给了耿如意喘息的机会,让耿如意抓住机会,说出了更多争取活命的话。

“就算你真是这里的主人又如何?”

陈夭夭的耐心终究耗尽,耿如意的话有真有假,情绪渲染不太到位,那偷偷觑她的眼神又如何躲得过陈夭夭的利眸?

玄武剑在手,灵力化玄武,以剑斩之。

耿如意不再操控阵法,她也无心力再去分神操控阵法,陈夭夭的攻击来得又急又凶,她只能够将手上镇压阵心的揽月绸抛出,以期望这九阶的法宝,能够发挥七阶的威力,挡下陈夭夭的这全力一击。

遗憾的是,陈夭夭手中的玄武七宿剑也为七阶的法宝,又是陈夭夭的本命法宝,剑心相连之下,威力大增,而揽月绸和耿如意之间并未认主,原本七阶的实力也只能发挥出五阶到六阶之间,此消彼长之下,不过一个照面,揽月绸再一次受到重创,而耿如意则直接化作剑下亡魂。

“太上长老!”

曾璇雨和甄甜有陈夭夭给的符箓所护,耿如意大半精力又被陈夭夭牵制,两人并未受到多少攻击,还时刻留意着陈夭夭的动作。

只是一个错眼,陈夭夭就消失不见,再出现时,两人便发现阵法已经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