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境为首的那名修士眼看逃脱不得,似乎打算以势压人。
陈夭夭气笑了,这会想起来说自己是谁了?怎么不去打听打听他们伽蓝宗都有谁?
肖掌门翻了个白眼道:“欺人者人恒欺之。”
“至于你们是谁,很重要吗?”
到了此刻,围攻伽蓝宗的金丹境全部被围,持续两年的护山大阵关闭,伽蓝宗弟子们杀了出来,不放过任何一个参与围杀的秀玉宗弟子,而何白苏终是累昏了过去,五脏受伤都颇重。
陈夭夭没再去看那些金丹境修士,有傲海和七头金丹境妖兽在,师傅定然可以解决得很好。
“白苏,你做得很好。”陈夭夭赶到昏倒的弟子身边,看向另一侧的柳丹卿:“多谢你。”
柳丹卿是筑基境修士,在水坎州虽然不算什么,但放眼坤地州也是不可多得的战力了。
她能在得知伽蓝宗情况的第一时间赶来此地,这个情谊陈夭夭会记得。
接下去的收尾大家动作很快。
肖掌门那儿也动起了手。
最后清点的时候,郝鹏和其弟子贺忆欢皆已伏诛,秀玉宗跑了一些弟子,傀儡宗和扶桑宗见势不妙早跑了。
“夭夭。”
伽蓝宗的弟子正在清理战场,肖掌门那边也结束了战斗,回头找起了徒弟陈夭夭。
陈夭夭安置好了自己的徒弟何白苏和好友柳丹卿,就回了战场附近,直到肖掌门完全处理好事情。
“徒儿在。师傅,徒儿来迟…”
陈夭夭正要请罪,到底是她晚了几年回来,不仅没赶上师傅的渡劫,还差点没赶上宗门之难。
肖掌门摆了摆手,她徒弟早就踏上归途,只是被魔族绊住了脚步,她心中知晓,也不会去计较,之前更是担心徒弟的安危,又怎么会怪她。
“我原以为十年时间你能凑够五行之灵步入筑基境就已是气运极好了,没想到你只花了十来年就走到了筑基境圆满,观你战斗,禁域了吧?”
肖掌门笑笑,拍了拍陈夭夭的肩膀道:“今日之事,我已看到你对伽蓝宗的感情。走,杀上秀玉宗,回来我们师徒俩再好好聊聊。”
陈夭夭笑着点点头,一师一徒带着金丹境妖兽直奔秀玉宗。
今日之后,秀玉宗在坤地州除名抹去。
伽蓝宗威名大盛。
再无宗门与之并称。
……
“夭夭,如今你可还愿接手我的掌门之位,直到出现下一任可以接手掌门位置的弟子出现吗?”
肖、陈两人从秀玉宗的山门回来,伽蓝宗外已清理干净,如今的景象又仿佛回到了陈夭夭拜别那日。
“我愿意。”
陈夭夭不无不愿的想法,她此番回来,就是想将伽蓝宗带至更高的层次。
“哈哈哈哈好!”肖掌门大笑两声,脸上都是喜色,此情此景,她再次问道:“那你可愿发誓永不背叛伽蓝宗。”
“我愿。”
陈夭夭点点头,接着道:“我陈夭夭以修道之路启誓,永不背叛伽蓝宗。”
一道天道之光亮起,绕着陈夭夭转了一圈最后落于她的眉心。
“好。”
肖掌门站起身,立于陈夭夭身前,取出掌门信物,递给陈夭夭。
“陈夭夭,坤地州伽蓝宗第九十二代弟子听令。”
“今我将掌门信物交于你,愿你团结同门,壮大宗门。”
“永不背叛伽蓝宗,将我宗精神发扬光大。”
“弟子,听令。”
陈夭夭跪于大殿,一派肃穆,接过掌门令,交接便算完成。
“当——”
“当——”
“当——”
三道长长的钟声响起,肖掌门亲自带着陈夭夭到后山敲响,意味着坤地州伽蓝宗的传承交到了第九十二代手上。
“你随我来。”
肖掌门带着陈夭夭来到后山处的密道,一路下去,还有历代掌门的画像。
一直到最里面伽蓝真君的画像。
陈夭夭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莫名的熟悉感萦绕在她心间。
“夭夭,这里就是我们伽蓝宗的密道。也是历代掌门画像放置的地方,今日由你为为师画像挂于此处。”
“是,师傅。”
肖掌门坐于上首,陈夭夭于她面前为她作画。
“为师当日遇险,就是躲避于此,休养生息后,绕道敌人后方。”
“你是否有过疑虑?我们宗门的太上长老为何没有出现?”
陈夭夭静静地画着画像,肖掌门自问自说,有些像想将一切事务交代清楚。
“我宗门的太上长老本来应于此闭关,在宗门危急时刻出手相救,但他没能突破自己的修为大限,已经坐化。”
“夭夭,之后你为掌门,我则自动晋升为太上长老,但我也不会在此地久留。”
陈夭夭抬头,眼带询问。
“因为我们宗门略有不同,坤地州伽蓝宗只是一个分宗,所以只有掌门之位,而不是宗主之位。”
“咱们的本宗在火离州,为紫东宗。不是最大的宗门,也不是最小的,属于中等吧。”
“此番秀玉宗的金丹境修士就是来自火离州,为师套出话来,是万妖宗的人,日后你要小心。”
“师傅,您本就是火离州的人?”
陈夭夭落笔眉眼,轮廓大致已经描绘完成。
“是。”
肖掌门像是回忆起了往昔,她曾是火离州天之骄女,阴差阳错来到坤地州,拜入伽蓝宗,后在此蹉跎数年,方才勘破自己的劫数,成就筑基。
这也是为何她的样貌看上去已步入中年。
筑基太晚。
“这是我在肖家的信物,你且收着,日后去了火离州可以联系肖家,也算是你的助力,也可去紫东宗,毕竟是伽蓝宗的主宗。”
“对了,还有一事,需要你留意。”
说着,肖美兰脸上浮起不正常的红晕,唇色也过于嫣红,还咳嗽两声。
陈夭夭不着痕迹地低垂着眼眸,仿若没有看见。
“伽蓝老祖一手创立紫东宗和伽蓝宗,似乎是为了找人,从万余年前起,就在找一位姓陈的修士,至今未能找到。”
“有何特征吗?”
陈夭夭闻听姓陈,手下一顿,心中一紧,竟觉得那人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