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喝水!”
张旋端着水走到张壁身边,张壁接过来,拍拍他的手:“行了,为师已经没事了,你还是快去看看,周处长他们抓到没有。”
“师父?”
“去吧,小师弟,师父这里还有我呢。”
张旋点了点头,正要转身离开,几个熟悉的身影突然空降在他面前,吓了他一跳。
看清楚是谁后,张旋惊喜道:“周处长,小颜姐,你们回来啦!”
“是的。”
王轶挑眉,激动地朝颜瑾周晨他们问道:“怎么样,我对距离的把握还是很可以的吧?”
九夜撇撇嘴:“确实可以,差点就撞人家身上了。”
“哪有,这不刚刚好嘛?”
“切。”
“周处长,那东西逮住了?”
张壁伸手让张旌扶他起来,周晨示意他坐下。
“嗯,已经抓住了,你的伤?”
“没事儿,小伤罢了。”
张壁哪里好意思说自己又是因为没看好脚下扭伤了,含糊地将这件事糊弄过去,并让张旋跟着他们回去。
“为师没事,你走吧。”
“师父?”
周晨转头看了看张旋,问他:“张旋,不知道亓部长和你说的那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是什么事?”
张壁好奇地看向自家小徒弟,张旋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头看着自己脚尖小声回答道:“师父,亓部长想让我加入调查部。”
张壁一懵:“你确定她说的是你?”
“嗯。”
出息了!他们家孩子真是出息了!
张旌笑着拍了拍张旋:“小师弟,你也太强了!师兄以后可要沾你的光了。”
张旋腼腆道:“师兄,没有的事,我还没有答应要加入。”
此话一出,气得张壁差点拿脚踹他。
“有这好事你不赶紧答应是想干什么?”
张旋委委屈屈道:“师父,我舍不得你和师兄。”
张壁顾不得自己的形象,在张旌的搀扶下站起来拽着张旋教育他。
“你舍不得个屁啊,以后又不是见不到我们?能加入调查部你居然还犹豫?你现在就回去找亓部长说你答应了,要不后悔也来不及!”
张旋听着他的教训,认真问道:“师父希望我加入吗?”
“那当然,这是多给为师长脸的事啊,为师自然希望你加入。”
张旋明白了。
既然这也是师父希望他去做的事,他一定会去完成。
颜瑾和王轶异口同声道:“小张,欢迎你的加入!”
“谢谢轶哥,谢谢小颜姐。”
……
空寂的屋内,吴和民给“邪神”送去了好几次消息,身后的窗帘都被他扯成了碎布条,但他一次也没有得到回应。
被关在屋子里久了,虽然吃喝方面没有受亏待,可吴和民不免会猜想,他们到底是掌握了什么有力的证据,会不会真让他一败涂地?
越想越慌,之前的沉稳开始被焦急取代,他磕破手指忍着痛刚在桌上划出一道横,对面的门便被人打开。
“吴部长,您这是在写什么呢?”
吴和民赶紧用袖子擦去了桌上的痕迹,语气听起来不太好:“进来怎么不敲门?”
“抱歉,我忘记了。”
王轶嘴上说着道歉的话,但满脸写着他就是故意的。
吴和民不悦的表情在看到他身后的身影时,换成了一脸的惊讶。
“亓部长?”
“是我。”
亓之秀点了点头,而后对王轶说道:“你先出去吧,我和吴部长单独聊聊。”
“好嘞,亓部长,我就在门口,您有事儿就直接吩咐?”
王轶给他们准备好了茶水,然后走出去并关好了门,将屋内的空间留给调查部的两位领导。
亓之秀在吴和民对面坐下,拿着茶杯叹气道:“老吴,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亓部长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了?”
吴和民觉得她就是来幸灾乐祸的,直截了当道:“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不浪费时间了,老吴,他们应该也和你说过了吧?看在咱们俩认识多年的份上,我也要劝你——”
“自首吧。”
“自首?”
吴和民冷笑:“亓部长是觉得你和那些不懂事的孩子串通一气,就可以在调查部一手遮天推我出去挡枪?”
“自首?不可能!”
亓之秀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受到他的执拗。
她只是好心提醒他想给他一个机会,否则按他们找到的最终证据,吴和民被判死刑也不为过。
他和他底下那些人做的事,随便拿出一件来都够骇人的了。
亓之秀拿起杯子抿了一口,轻声问道:“人证物证俱全,老吴你还在坚持什么呢?”
吴和民皮笑肉不笑,冷哼了一声:“物证可以是你们编出来的,至于人证——哪有什么人证?不是都被你的大侄儿弄死了吗?”
说着,他像是恍然大悟了一样,情绪激动地站起来。
“原来一切都是你们提前串通好的!我说他们怎么来的那么巧!为了达成这个计划,你们肯定费了不少心思吧?我就知道!”
“以为那两个人一死,你们就可以全部栽赃给我吗?我告诉你们,我绝对不会承认的!”
亓之秀放下茶杯,疑惑道:“谁告诉你那两个人死了的?”
“哼,你还想骗我?”
他可是亲眼看着幼红和白扬两人在他面前咽气,包括之前的蓝荷也是,一切能出来作证他的人,都已经死了个一干二净!
想到这里,吴和民故意问亓之秀:“亓部长,我可是听说那些人死后连个魂魄都不剩,您是怎么做到的?您还能让死人出来作证吗?”
亓之秀食指在桌上轻点:“死人做不到,但是活人可以。”
“什么?”
“实话告诉你吧,你给他们的黑丸他们根本没有吃下去。”
“怎么可能!”
吴和民下意识反驳她,待看到亓之秀眼神中的“果然如此”,他又故作淡定道:“什么黑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亓之秀接着说道:“我听他们问出的消息,你手下那两个人,幼红和白扬,他们在马戏团工作过一段时间,学到了一点本事。”
吴和民又坐了下来。
“所以呢?”
那又能说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