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缓缓停靠在了一栋独立私人别墅面前,萧然熄灭了引擎,打开自己那一边的车门,走了下去。他绕了一圈,来到迟氿所在的车门旁,轻轻地打开了它。然后,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将迟氿拽了出来。
迟氿没有挣扎,他的手就这样乖乖地被萧然拽着。两人穿过庭院,走进别墅。
别墅的内部布置得非常精致,每一个角落都透露出主人的品味和用心。
然而,迟氿并没有心思去欣赏这些。
上了二楼,萧然带着迟氿走进了一个房间。
房间里摆放着一张双人床,巨大而柔软,家具什么的也是一应俱全。迟氿还来不及仔细观察这个房间的环境,就被萧然一把推在了双人床上。
但迟氿还无暇顾及观察环境呢,就被萧然给一把推在了那张双人床上。
萧然抬起的脖颈弧度,修长的手指插进深色的领带,又顺势解开了两颗衬衫纽扣,随后便压了上去。
萧然原本整齐的外套压出了褶皱,抬手随意抹了抹嘴角,就顺势抽开了领带绑住了迟氿的双手。
他俯下身,伸出舌尖轻轻舔迟氿的喉结,听他的喉咙里发出好听的声音。迟氿仰头任他在自己颈部舔舐,身上一阵阵过电,嘴里不住地“萧然,萧然”轻唤他的名字,声声呢喃如同按下了欲望的洪水的泻闸开关。
迟氿觉得热了起来,灼热从交错的呼吸一路蔓延往下,以至于整个身体都开始发烫,他迷茫般的睁大了眼睛,感官被无限放大。
现在的迟氿称得上是狼狈,双手被绑住压在头顶,整齐的头发也乱的不成样子,熨帖的衬衫从腰带里跑了出来
迟氿张着唇,急促的呼吸,眼角有些发红,声音微微颤抖:“萧然……”他眨了眨眼睛,明明是质问,却毫无底气,反倒像是欲拒还迎,“你想做什么……”
萧然抹了抹自己嘴唇边残余的水痕,安静的看着他。
内心那头名为欲望的野兽因为迟氿而疯狂地试图冲破牢笼,只有把迟氿狠狠地占有才能安抚它的狂躁。
“嘘——”萧然手指抵上了他的嘴唇上,“哥哥现在很生气,你先别说话。”
萧然俯身,狠狠地吻了上去,肆意的在他口中掠夺,搜刮着每一处角落。
这次的亲吻很强势,准确来说是撕咬,萧然凡铁了心了要见血,含住迟氿的唇,就开始用牙齿磨来磨去。
迟氿吃痛地“啊”了一声,甚至尝到一点血腥味,他们才终于分开一些。萧然炽热的呼吸与他的交融在一起,抬起一只手来,试探着要去摸他的脸:“疼?”
迟氿没那么娇贵,他不动声色地等着,直到萧然终于摸到他的唇畔,才伸出舌头来舔了舔对方结着茧的指腹。那手指顿了顿,然后毫不犹豫地向他嘴里伸进来,迟氿顺从地张嘴,由着对方片刻前还停在吉他弦上的手指兴风作浪,听到萧然的呼吸声又重了一些。
萧然一双发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好像要把他拆骨吃入腹中一般。
这是个危险的信号。
“哥哥,别生气了好不好?”迟氿被死死的压住,动弹不了,他突然语气放软,“给我解开,好不好?”
“怎么?你又想从我的身边逃离?”
迟氿舔了舔被萧然咬破的嘴唇,血腥味弥漫了整个口腔,抬头看着人,嘴角一勾,轻轻舔了一下萧然的嘴唇:“我来...”
“不逃,我会乖的。”迟氿轻声细语地哄着人,他已经逃不了了。
这个动作,无疑是在玩火。
“小骗子。”虽然话是这么说着,但萧然还是把他的手给解开了。
迟氿起身,便去关掉了大灯,只留落地灯缠绵又暧昧的昏黄灯光,又在床边脱掉了自己的衣服,赤,裸着。
迟氿含住了萧然的耳垂,轻轻舔了一下就开始细密的啃咬,萧然感觉从耳垂传来的麻热瞬间感染了全身,声音更是深深的压抑,语调却是丝毫不起波澜的哄骗迟氿:小鬼,你只是吻我耳垂我不会有快,感的。
迟氿闻言便狠咬了一口口中的软肉,不服输似的狠狠瞪了萧然一眼。
萧然无辜的挑眉激起了迟氿的好胜心,就开始扯萧然的衬衣,解了两颗纽扣就开始不耐烦,干脆一把撕了开来。
萧然被一件件除去衣物露出精壮的身体,结实的肌肉呈现出流畅的线条,腹肌之下的两道人鱼线延伸至裤腰中,带着说不出的诱惑。
迟氿缓缓地俯下身,以半跪的姿势,去解他的裤链。牙齿咬住小小的金属扣,又冷又硬的小物件极不听话地左右摆动,像个难以驯化的动物,居然让迟氿第一次萌生出溃败感。
他不甘地反复尝试角度和力度,呼吸幅度逐渐加大了。
对此,萧然出声警告:“别再弄脏了,不然你以后的每一天,都得真空。”
迟氿:“……”
迟氿在内心叫嚣着。
他抬起头,温润的眼睛望向萧然,装出几分惹人怜惜的楚楚可怜,“哥哥,放过我吧,我真的不行……”
迟氿咳嗽起来,胸膛剧烈起伏,可萧然完全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他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去。
萧然心不在焉抚弄迟氿发顶的手顿住了,眼中神色深了几分。
他故意附身,低头靠在迟氿的脖子上,轻轻舔了一口,“小鬼,继续。”
“哥哥……”
小鬼眯了一下眼睛,手指顺着迟氿的脸颊滑下去,挠了挠他的喉结,在那里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红痕:“你不愿意?”
“没有……”
这却极大地取悦了某人。
他看着迟氿痛苦微弱的挣扎,生理泪水盈满眼眶的模样,心中蓦然升腾起极大的满足感与征服欲——他想撕裂迟氿那副淡漠的外壳,看他哭泣求饶,想弄脏他,将他最原始最本能的一面毫无保留地只为他萧然呈现。
强烈却莫名。
他想他被弄坏。
——为什么会这么熟练,难道以前做过很多次?
萧然萧然哑着声音低声道:“准备好。”
准备好什么……
迟氿还没从中缓过来,思维慢了一拍。
迟氿无意识地伸出手抱住萧然的脖子,认定了彷徨无依的欲海中唯一温暖可靠的存在。
仿佛易碎品般脆弱而无助。
迟氿跌坐在地上,咳嗽着抹了抹脸,眼睛里噙了泪花,这场面说是怜人,倒不如说是诱人更多一点。
迟氿闻言,不禁一阵气闷。
他窘迫害羞的时候总是耳朵发红,耳垂充血在耳钉映衬下更明显。
漂亮流畅的肌肉线条看起来更有美感,也就更能激起无限的征服欲。迟氿偏着头以手挡脸,微微蹙眉,他的内心显然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
他的眼神闪烁着,似乎在竭力隐藏着什么。
萧然安慰地温柔抚摸迟氿黑色的碎发,然后手掌护在头顶,轻声说道:“真可爱。”
迟氿试图躲避萧然的目光,但又无法抗拒他,他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身子紧贴着,眸色却也暗了几分。
萧然低低笑着,语调是与手上动作全然不符的温情。他的手指轻轻地划过迟氿的脸颊,仿佛在弹奏着一首美妙的乐曲。“离开了我那么久,有没有想我?”他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和渴望,让迟氿的心旌荡漾。
迟氿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试图保持冷静,但却无法抗拒萧然的魅力。他的眼睛闪烁着,似乎在竭力隐藏着内心的冲动。
“我可是无时无刻不在想你。”萧然的声音更加低沉,充满了暧昧的意味。他的手指轻轻地勾勒着迟氿的下巴,让他的脸微微抬起。低头,靠了上去,嗅着对方的发香味,像是在迷恋着什么似的,沉溺在那股气味之中。“你的味道,你的声音,你的一切,都让我无比着迷。”
迟氿的脸变得通红,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萧然的热情。
他试图保持距离,但却被萧然紧紧地搂在怀里。他的心跳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
“我想要你,想要你的一切。”萧然的声音充满了欲望。
他的手开始在迟氿的身上摸索着,仿佛在寻找着什么。迟氿的身体变得更加僵硬。
萧然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的眼神变得十分危险。
萧然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自己最喜欢最喜欢、喜欢得不得了的人,他的身体全是他亲自、一道道地留下的痕迹。
就好似标记着这人是他的所有物一样。
“迟氿,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你别想逃脱我的手掌心。”他的声音充满了威胁和恐吓。
听着自己的名字,为他饱含爱意的言语而颤抖。他恍惚间觉得自己就是萧然在玻璃罩里精心圈养的玫瑰花:没有了萧然的爱,他就要在孤独和窒息中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