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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仙之间的交流其实极快,往往一个呼吸间便有千百个念头往来,因此,半个呼吸不到,便大致以派系,亲疏,手段是否有冲突,或是互补等等为条件分了组别。

其中甚至有部分仇怨小的,由于互相间的法理神通配合能造成的加成实在太大,因而在进行一系列利益切割之后成功地化干戈为玉帛,至少暂时达成了攻守同盟。

毕竟一旦侥幸把这事儿给三位真人办成了,拿到赏赐之后,还得想办法在这诸多同道的追杀下脱逃呢!

只是,组是分好了,可谁也不愿意当那个出头鸟,簪花夫人座下那猢狲的万均一棒,可是没能探出王沂河的底细的。

只能算是抛砖引玉里的那块砖,而且如今这场景,显然一块砖是断断不够的,不知道要填进去几块呢。

总之,第一个上场的,固然有机会,可更可能是尽多地引出王沂河的手段,最后为祂人作嫁衣。

谁又愿意呢?

只是众仙也清楚,三位真人不可能由着祂们在这里拖延时间,既然戏已开场,那么后面就必须得有人接着演下去。

因而这第二息,便是互相的利益集团之间威逼利诱,看谁的拳头大谁的拳头小了。

仅仅过去两息,云台众仙便已经完成了分组以及推出第一个探路者的操作,从紫薇垣身后走出一个清秀俊逸的青年,在三真身前站定,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道:“小神愿往。”

既然在拉扯中落败,祂也不会扭扭捏捏作小人姿态,自然是大大方方的,更何况各方也是许诺了足够的利益,否则,这青年拼死也不可能会愿意做这个出头鸟的。

只不过,青年的自称引起了紫微垣的注意,侧目看了祂两眼。

私下里自称神只自然是无所谓,可能在,敢在诸真面前自称神只的,要么就是大千世界的先天神圣,或是如纣绝阴天这等曾于历届“天庭”任职的,拥有过神位的存在。

要么就是现如今仍在封神榜上落名的,在世神只。

而实际上,现如今的“天庭”从法统上来看,应是乐庭,毕竟明彩真人是已经定死的本轮三都地道首。

这青年自然不可能是乐庭传人,所以……

紫微垣微微眯了会眼睛,似乎是花了不小力气才从自己浩淼的记忆中寻到这青年,笑道:“是你啊。”

虽然祂并未点明青年的身份,可就这三个字便已经足够,不仅让青年的“临时队员”对祂产生了猜忌,更是让方才对祂威逼利诱的众仙心生忌惮。

恐怕若非有三真端坐于此,祂们现在就该对青年下黑手了。

这样的三个字,这位紫微帝君似乎对这看似普通的青年很熟悉。

而且,紫微垣有一个很明显的思考过程,也就是说,这青年甚至有可能是紫微帝君的旧友。

一位帝君的旧友,意味着古老,而在诸有,古老,就是强大。

青年的脸上并未表露出什么情绪,似乎对紫微垣故意引众仙对祂升起警惕之心的举动毫不在意,只淡淡地对着紫微垣拱了拱手,便纵身从云端跃下。

而正是其过于淡定的表现,让很多刚刚威胁过祂的人险些咬碎了自己的牙。

而在王沂河的视角,那只黄毛突然自云端跃下给了自己一棍之后,分明仍有战意,却莫名其妙地凭空消失。

此后仅仅过去两息,云端之上便又跃下一道人影,这人影卖相倒是不错,可在王沂河看来,总觉得一点违和感,就好似此人不该长成这副模样一般。

只是现在王沂河可以确定,那云端之上定有问题,就是不知对方这做法分明没有想藏啊,何必多此一举,遮住祂的眼睛呢?

祂哪里知道,遮住祂眼睛的,可不是天上人,而是方才在祂身边的女娲,而且女娲这一手,不仅仅是遮住了祂的眼睛,更是模糊了天上众仙的视线,使得部分古老存在不至于认出祂来。

就比如现如今,正在下降的这位。

这青年负手而落,连兵器法宝都未取出半件,看这样子,简直比方才的黄毛还要装。

然而在下落途中,青年突然感觉似乎通过了一层隔膜,随后,本来不甚在意的王沂河的脸,突然间变得清晰起来。

也正是在看到王沂河这张脸的一刹那,青年生生止住了自己的身形,祂惊愕地停在半空之中。

自己方才通过的这哪里是什么隔膜,分明是鬼门关!

青年对王沂河,不,对明彩真人这张脸万分熟悉,祂曾死于这张脸的主人,被折颈披发,去一手,凄惨含恨而死。

如今的祂不过是自尸身中复苏的一只怪物,是一具活的尸体,别看祂如今人模人样,似乎还颇有些帅气,可事实上,祂现在依旧是昔年被明彩真人杀死时的样子。

脖子被扭断,仅靠着一点皮连着让祂的头不至于掉下去,头发四散披落,一只手不翼而飞,伤口处已经腐烂,有密密麻麻的虫豸攀爬,啃噬着烂肉,这些烂肉分明没有生机,不会再生长,可这些虫豸数万年如一日的啃噬,却依旧没能让这具尸体成为一具骸骨。

这是明彩真人,一尊大罗留下的伤口,青年根本没有那个本事将其愈合。

身下是虎穴,可身后亦是狼窝,祂虽为尸体,可失去了五觉的祂感知却极为灵敏,天上那三位的目光令祂如芒在背,如鲠在喉,祂敢肯定,只要自己胆敢后退一步,不比前进好多少。

而且不仅仅是这三位,这三位身后众仙也对祂虎视眈眈,紫微垣的挑唆,显然,很有效。

自己若是敢如簪花夫人座下那只猢狲一般临阵脱逃,要面临的将是众仙的雷霆一击。

这前进后退皆为死路,祂已是进退两难。

想到这,青年咬咬牙,只得继续向下落去,至少下面这个,还有可能只是一具在世身,周旋之下,尚有生还可能,大不了就再死一次。

身后,可是被瓜分吞吃的下场。

就在这时,祂眼睁睁地看着下方的王沂河对祂露出了一副狰狞的笑容,吐出一句让祂毛骨悚然的话来。

“好久不见……”

“据比…”

“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