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上时,舒琳耷拉着脑袋,似乎在生气,她越想越不对劲。
她揪着江郁的皮带,脸红一阵白一阵的,牙齿咯吱作响,“你在利用我?”
妈的,这情节像极了利用她摆脱那些乱七八糟的爱慕者。
江郁懵了一瞬,然后立马反应了过来。
她这是误会了?
江郁把车窗升了上来,俯身凑了过去,“我没有,这点小事我用不着拉别人挡刀。”
他眼神认真,不见了方才在病房里的恼怒,他低声道:“如果利用你对付这种人,我真的很没品。”
两人隔得极近,舒琳能感受到他喷洒出来的气息。
她耳尖泛红,心脏怦怦跳个不停,她拍开他的脸,目光闪躲,“说话就说话,不要离我这么近。”
江郁低笑了一声,“给你亲一下。”
舒琳:“……”
真不要脸啊。
居然比她哥还不要脸。
“谁他妈稀罕亲你。”她邦邦给了他两拳,语气十分无语。
江郁压着她乱动的手,眸子漆黑,“你昨晚不是这样的。”
昨晚他想送她回家,结果这小姑娘非要拉着他去开房。
上下其手。
他是受害者。
“臭不要脸。”舒琳把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像一只被惹毛了的猫,“我踏马那是喝多了。”
“哦。”那不就是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吗?
她炸毛道:“你挪开啊!”
江郁用了她刚才的话,直勾勾地看着她,“你求我。”
舒琳:“……”
“我求你妈!”老虎不发威当她是helloKitty呢!
她用力扯下他的皮带,翻身将他按在座椅上,动作迅速地用皮带绑住了他的双手。
一气呵成。
拜托,她也是跟着七七和她哥混过的,不是什么娇滴滴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小姐。
虽然是点三角猫的功夫,但一对一,姑且够用。
这场景莫名有点像辣手摧花?
舒琳不管,拿出手机一顿拍拍拍。
照片存着,以后好威胁他。
江郁不气不恼,轻声哂笑,“咱们还走不走了?”
“自己挪到副驾驶的位置。”舒琳丢下那么一句话,果断地下了车。
江郁低头看了眼绑得松松垮垮的皮带,唇角微勾,顺从地让开了自己的驾驶位。
见他如此识趣,舒琳也没在为难他,只是……
“你能不能拉一拉你的裤子。”她红着脸,欲言又止:“你、你的内裤边露出来了。”
踏马的这是赤裸裸的勾引。
江郁举了举自己被绑着的手,面露无奈,不是他不拉,是他没手拉。
舒琳:“……”
“要不你帮我拉一下?”他提议。
舒琳:“???”
臭流氓!
见她红着脸不说话,江郁似乎更开心了,他似笑非笑道:“你昨晚也是这样对我的。”
舒琳:“……”
这操蛋的人生。
舒琳别过脸,伸出一只手替他解了皮带。
江郁不紧不慢地把皮带戴回自己的西装裤上,整理完以后,他挑眉道:“你还差我一副眼镜,带我去配。”
舒琳咬牙切齿道:“行,我赔!”
喝酒误事,下次不喝了。
——
京大办公室。
桑忱安安静静地坐在女朋友的小房间里填入职申请单。
他决定凌晨出发,明天下午回来。
他甚至都不打算告诉孟栖了,早办完早了事。
桑娜和桑泮姐弟俩这两天和桑悦吵得不可开交,差点把老宅掀了。
至于桑铭,自从他知道自己硬不起来以后,他的精神状况好像就出了问题,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这些八卦都是于随和他讲的,不知道于随是在老宅安插了眼线还是怎么……
消息特别灵通。
每次都逮着糗事讲。
于随:【老大,今天桑铭带着一个女的去开房,那个女的不到十分钟就出来了,脸色特别难看。】
于随:【哈哈哈哈哈。】
于随:【他还不死心。】
于随:【是不是那几个哥们儿弄的他,太解气了。】
桑忱:【……】
其实这些人怎么样他根本不在乎。
对于家人,他只在乎蓝玥女士和小老头儿。
时阿姨最近忙着建设福利院的事,蓝玥女士打算和她一起做,消遣一下时间。
她甚至还询问了他的意见,他肯定是举双手赞成。
他看了眼时间,21:18分。
把栖栖送回家后,他就可以出发去机场了。
b班教室,孟栖正在关投影仪。
下课铃还没响,台下的六名老生和十六名新生还端端正正地坐着。
经过二次考核,b班新增了十六名学员,分数都是70分往上的。
该说不说,人多热闹了一些。
想到群里那些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的问题,她扫了台下的人一眼,“你们不要老是问我一些脑残的问题。”
她记忆最深刻的一个问题是舒年问她凶手在分尸的时候如果想拉屎,他到底是会先分完尸,还是先去拉屎。
她真的很怀疑舒年的精神状态。
孟栖的话意有所指,左樱立马把目光移向舒年,她在憋笑。
舒年举手反驳:“孟老师,这个问题是左樱让我问的。”
左樱:“……”
孟栖咂舌:“小小年纪,口味真独特。”
“记得做我布置的作业。”她抬手敲了敲黑板,没打算和这群小屁孩计较。
都是大学生,就体谅他们一下吧。
“好嘞!”左樱点头。
下课铃一响,前面几个爱蹦跶的立马冲出了教室。
秦沁每次上课都是一个人坐在后排,性格似乎过于孤僻了。
这位学生的情况她有了解一些,就是上次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假千金事件。
这位秦沁是真千金。
但是似乎……
“你等一下。”孟栖叫住了秦沁,声音温和。
秦沁不明所以地抬头看她,脚步也随之停了下来。
她礼貌地问:“孟老师,有什么事吗?”
孟栖收好自己的东西,把教室的灯关了。
秦沁站在门口略显局促。
走廊上的灯是声控灯,这一层没有其他的老师在上课,周遭十分安静,光线十分暗。
孟栖把手搭在栏杆上,不紧不慢地问她:“你想杀了他们。”
她的语气笃定,好像能猜透秦沁内心的想法。
秦沁愣了一下,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慌,她摇头:“我没有。”
孟栖转了个身,背靠在栏杆上,抛开了老师的身份,她更像一个随性洒脱的学生。
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种。
“聪明人不会玩出人命。”她上前两步拍了拍秦沁的肩膀,“你是还有未来的人。”
她说:“我相信你不会选择最愚蠢的复仇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