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桑忱是否早有预谋,家里甚至有多一套的牙刷,连牙膏都是她喜欢的味道。
孟栖侧头看了看在她旁边刷牙的男人,勾唇问:“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就、就前面……一两个月。”桑忱含糊不清地应声。
“你早说啊。”孟栖漱了个口,慢悠悠地回答,语气没多正经,“你早说我早来。”
桑忱把头撇向一边,不回她的话。
洗漱完后,孟栖果然又回床上躺着,轻松惬意。
“来。”她朝桑忱勾了勾手,活像一个女流氓,“陪我睡觉。”
桑忱:“……”
他拢了拢睡衣,顺从走到床边,乖乖地躺在女流氓身边。
咫尺相近的俊脸,孟栖凑上前亲了一下,声音十分勾人,“早安,宝贝。”
“我跟你讲啊,其实……唔……”桑忱扣着孟栖的后脑勺,炙热的吻随之落下,某人未说出口的话被堵在了喉咙。
不同于之前的温柔,这次的吻带着不容分说的强势,侵略意味十足。
小奶狗变小狼狗了。
孟栖没发脾气,对他的亲吻十分配合,直到……
她按着在她腰上轻轻乱摸的手,“你别挠我痒痒。”
他要摸就摸,动作这么轻干什么?!
像羽毛一下一下地浮在她腰上,痒痒的。
她怕痒。
桑忱咬在她的唇瓣上,手上的动作重了些。
行,孟栖身体放松了下来,终于舒坦了。
桑忱抚上她的眉上痣,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
“诶。”孟栖挪了挪位置,笑眯眯地问他:“宝贝想玩什么?”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眼尾,态度软语气更软,“我配合你呀。”
桑忱定定地看着她,睫毛轻煽了一下,眉眼之间满满的少年感,眼里却流露出了几分固执。
见他半天不说话,孟栖又问:“怎么了?”
桑忱抬了一下腿,顺势躺在了孟栖的另一边,他不说话,整个人看起来闷闷的。
孟栖翻了个身,杵着下巴看他,“怎么了?我惹你生气了。”
他还是不说话。
孟栖不气不恼,耐心十足,就保持着同样的姿势看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后,桑忱闷声说:“我永远都不会生你的气。”
“那你怎么不说话?”孟栖玩弄着他的头发,笑起来时眉眼下弯,能够轻而易举地抢走所有人的注意力。
他不应声,她就自己猜。
“因为我调戏你?”她的语气带着点试探。
这难道不是一种喜欢的表现?
“你不喜欢这样的相处方式?”她垂着眸子,思索了两秒,反问他:“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不过分的话她可以装一下。
桑忱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嗓音沙哑:“没有不喜欢。”
孟栖感受着他温热的怀抱,“那你怎么闷闷不乐的。”
“因为……”
“叮铃铃~”
孟栖的电话响了。
“等一下。”她伸手拿自己的手机,轻声道:“我接个电话。”
桑忱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小声道:“嗯。”
她语气略微不太爽,“你最好有事。”
“七七救我!”舒琳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入了孟栖的耳朵里,她下意识把手机移远了一些。
“我昨晚和朋友喝多了,然后不小心把一个哥们儿给强了。”
“他现在不让我走,非说要对我负责。”
“快救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睡他的。”
信息量太大,孟栖反应了好一会儿,她难以置信地问:“你真把人睡了。”
舒琳弱弱地开口道:“那倒也没有,不过差不多了。”
亲也亲了,摸也摸得差不多了。
孟栖:“……”
“他现在要怎样?”孟栖按了按太阳穴,不确定地开口:“他总不能逼你去领结婚证吧?”
“你怎么知道?!”舒琳崩溃了,她年纪轻轻的,才不想这么早步入婚姻的殿堂,“我现在是躲在卫生间和你打的电话。”
孟栖:“……”
“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叫、叫江郁,是一名律师。”
舒琳好像真的快哭了,她这种流氓行为一告一个准。
江郁?好耳熟的名字。
“宝贝。”孟栖揉了揉桑忱的头发,温声问:“你有个朋友是不是叫江郁?”
桑忱咬了一下孟栖的锁骨,“嗯”了声。
舒琳嗅到了一丝奸情!
看了看时间,8:52分。
她这个时间点根本不可能醒,除非……
她声音抬高了不少,“你是不是和那个姓桑的睡了?”
操!
一不留神家被偷了。
孟栖一本正经地否认:“没有。”
他们只是单纯地躺在一张床上睡了一晚,还什么都没干呢。
桑忱听到了她们的对话,于是故意抬头咬上了她的耳垂,声音带着浓浓的蛊惑,“宝宝。”
孟栖轻哼了一声,“别闹。”
舒琳:“!!!”
“操!”她从卫生间里出去,完全不见了方才的心虚和害怕,情绪十分暴躁,“我要杀了他!”
他们才交往多久?就已经连床单都滚了!
他对一个18岁的女生怎么下得去手的?!
人性何在?!
孟栖:“……”
“等着!”舒琳恶狠狠地警告桑忱,“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孟栖:“……”
电话被挂了。
孟栖的眼神里勾芡着无限的纵容,她无奈笑道:“满意了吧。”
桑忱语调低哑,装作不懂的样子,“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孟栖也不拆穿他,换了个话题,“接着说,刚刚为什么闷闷不乐的。”
“想把你藏起来。”这是一个危险的想法,带着几分无耻,“玩囚禁。”
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所以有些烦躁。
闻言,孟栖“咯咯”笑个不停,有想法是好的。
“不行哦。”她伸出一个手指左右晃了晃,像是在和小朋友说话,“这个是违法的,我们不能做。”
他乖乖应声:“嗯,好,不做。”
妈的,他好可爱,完全栽他身上了。
孟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幽幽道:“我朋友说你今天死定了。”
以舒琳的性子,她今天绝对会杀过来。
“我知道。”桑忱点头,“他们估计过会儿就到了。”
江郁知道他的住址。
他应该会带着那位说要杀了他的女人一同过来。
堂堂江大律师,要犟着对一个女的负责,百闻难得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