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角落里戴棒球帽的男子似乎没有耐心了,他们结伴走来,给孟栖和桑忱递了一张照片,“我们是沈小姐的父母派来接她回家的。”
孟栖淡淡地瞥了一眼照片,没有接。
至于桑忱,他眼神都没有给他们一个,特别高冷。
照片是一家四口的合照,在外围站着的赫然就是沈瑶。
另外一个男子也搭腔道:“沈小姐和家里闹矛盾了,她一个多月不回家,父母着急了。”
沈瑶毫不避讳地对着几人翻了个白眼,“已经断绝关系了,不明白?”
为首的男子面色冷了下来,语气不容置喙:“请沈小姐和我们回去。”
money许是看出了这几个男子不是好人,于是缩在板凳下面冲几人狂吠。
“汪!”
“汪汪汪!”
离money最近的男子踢了一脚凳子,表情十分嫌弃,“哪里来的死狗!吓我一跳!”
孟栖:“?”
骂她的狗?
骂她的狗就是骂她。
她把没吃完的串串放回在自己的盘子里,侧头看向骂money的那个男子,眼神自上而下,“有本事你再骂一句。”
桑忱在给孟栖剥虾壳,又顺带把剔好的牛肉粒端给money。
骂狗的男子噎了一下。
他不想在兄弟面前丢了面子,于是佯装不在乎,轻蔑地说:“我说刚刚是哪条死狗在乱叫。”
他细细打量了孟栖两眼,觉得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是个美人儿。
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算计和志在必得,“美女管不住自己的狗,那就让我来管。”
孟栖笑了,脸上满是鄙夷,完全不加掩饰。
“你喜欢狗的话,我可以送你一只更好的,萨摩耶怎么样?”
“我们加个联系方式?”
说罢,他已经调出自己的微信二维码了。
桑忱眯了眯眼,毫不犹豫地抬脚踹了过去。
当他是死人?
他绝对不允许有人用如此下流的眼神和语气对他女朋友说话。
力道之重,男子没有防备,直接被踹倒在了地上,小腹是钻心的疼痛。
他捂着肚子从地上爬起来,眼里的不甘和愤怒快要溢出来了。
他咬牙切齿道:“你找死!”
为首的男子拉住他,冲他摇了摇头。
事闹大了对他们不好。
孟栖无声嘲讽了一句“垃圾”,然后义正言辞道:“和我的狗道歉。”
money meng不能受这种委屈。
为首的男子眼神示意,让他忍忍。
被踹飞的男子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忍了又忍,他还是不情不愿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money的表情凶狠,又叫了一声。
“哦。”孟栖不咸不淡地开口:“它说它不接受没素质的人的道歉。”
男子往前走了两步,拳头握得紧紧的,在对上桑忱的冷眼后,他又退了回来。
“沈小姐,请跟我们回沈宅。”为首的男子压了一下帽檐,语气还算礼貌,“别让我们难做。”
孟栖给沈瑶递了一串羊肉,不急不慢地开口:“没听见她说已经断绝关系了?”
顿了顿,她又漫不经心地补充:“光天化日之下想玩绑架?”
把法律置于何处?把道德置于何处?
沈瑶感动得想流泪。
老婆果然是人美心善的仙女!
就在这时,出现了四位穿便衣的中年男人,他们风尘仆仆地朝这边跑来,“你们好,请问你们谁是沈瑶沈女士?”
“我是我是!”沈瑶立马站起来躲在他们身后,颤着手指向带棒球帽的四个男子,“他们想抓我。”
“你们好,我们接到了民众的报警电话。”梁晓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证件,一脸正色,“你们恶意跟踪这位女士,甚至威胁她跟你们走。”
他的语气冷冰冰的,“请跟我们走一趟。”
棒球帽大哥看清证件后立马换上了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容,他把刚刚的照片递给这位警官,解释说:“警官,这是个误会,我们是来接沈小姐回家的。”
梁晓冷哼一声,秉持着公事公办的原则,照片他还是看了一眼,但决定没有改变,“误不误会不是你说了算,请自觉跟我们走一趟。”
说完,他又把目光移向躲在他身后沈瑶,“沈女士,你也需要跟我们回警局做一个笔录。”
沈瑶同小鸡啄米一样点头,“收到!”
聪明人在这时可不会和警察对着干,他们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上了警车。
临走前,沈瑶朝孟栖挥了挥手,声音软软的,“孟小姐,再见啦!”
孟栖点头,对着她笑了笑。
桑忱把剥好的虾移到孟栖面前,泪痣在路灯的照耀下若隐若现。
孟栖眉眼弯弯,漂亮得不像话,“谢谢忱宝~”
她拿着手机拍了张照片,特意把桑忱的左手和他刚剥好的虾一同拍进去了。
【@孟七每天都要暴富V:夜宵~
[图片] 】
发完微博后,孟栖放着手机,继续享用自己的美食。
吃完夜宵散步回去的时候,桑忱拉着孟栖的手,侧头看她,“宝宝,我明天要去国际刑侦局报个道。”
早报道完早拿工资。
孟栖眉头轻轻蹙了一下,她还说明晚找他试刚买的胸链呢。
计划泡汤了。
那微不可觉的蹙眉动作桑忱捕捉到了,他以为孟栖不想让他去,于是赶忙说:“或者我可以……”
“可以的,你去吧。”时间还长,她也不是很急。
“你……”桑忱大脑疯狂运转,试探着问:“你不是想让我戴胸链吗?要不今晚戴给你看?”
问完后,他转移了视线,转money身上了。
孟栖看了眼时间,22:50分。
“太晚了。”她真的没有很急,她摸了摸鼻子,“改天吧。”
桑忱只觉她是困了,也没再多说什么。
到门口的时候,孟栖揪了一片门口绿植的叶子,犹豫了半晌才开口:“要不就今晚吧!我去拿!”
桑忱愣了一会儿,他下意识点头:“好。”
孟栖把money带回了自己的狗窝,然后轻手轻脚地去房间里拿了装胸链的盒子。
这种事情肯定不能在她家干,万一被时女士撞见了,那不得尴尬死。
两分钟后,孟栖抱着盒子跑了出来,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
她催促:“走吧走吧。”
桑忱主动帮她拿着盒子,脸有些红。
到家后,桑忱拿着盒子去了卧室,孟栖则在客厅里等他。
大概过了十分钟,桑忱站在楼梯口叫她,“宝儿,我不太会戴这个。”
楼梯口的男人赤裸着上半身,额前的碎发还在滴水。
孟栖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遍,然后吞了吞口水,用还算正经的语气说:“我、我帮你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