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要罚金不成,反而欠了10亿美金,亚伯长老带着一众考察员灰溜溜地离开了。
就喜欢这种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感觉。
在看不见人影后,北阳朝齐野竖了一个大拇指,“还是你不要脸。”
齐野揽着北阳的肩膀,挤眉弄眼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SEVEN联盟的总规,但这句话得打引号。
他们这是合法赚大钱,一没偷二没抢三没犯法。
“你得庆幸是我来了。”齐野继续嗑着自己的瓜子,幽幽开口:“如果是西木来,对方已经团灭了,当然也一个子都捞不到。”
北阳点头附和:“还得是你啊,为了钱连自己的假期都不要了。”
齐野摇头,给北阳递了一把瓜子,开始了八卦:“你觉不觉得舒队和西队有问题?”
北阳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说到这个他就来兴趣了。
“你也看出来了吗?!”他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俩到哪一步了?”
齐野两手一拍,他就知道,北阳一定懂他。
他根本没想替两人隐瞒,一下子就爆出来了,“在追呢。”
他猜半年,总之绝对不会超过半年。
北阳差点发出了土拨鼠的尖叫,“你猜哪个是0?”
“西木啊。”齐野想都没想就回答,这不是摆在明面上的吗?
西木比较娇气。
绝对是0。
私下里舒皓宇都把他宠成那样了。
舒皓宇铁1。
北阳不赞同地摇头,照他的观察,西队才是上面那个。
绝对反攻。
齐野扯着嘴角,直接问:“赌什么?”
“你想赌什么?”北阳反问。
“如果西木是0……”齐野想了两秒,而后双眼放光,“如果西木是0你就去和南队表白。”
空气凝固了,北阳瞪大眼睛,瞳孔倏地放大。
“你要我死就直说。”南奕直成那样,估计会杀他灭口。
齐野不管,他追问:“赌不赌?”
北阳抿唇,“如果你输了呢?”
齐野自信地摇头,他怎么可能输。
天塌了西木都是下面的那个。
北阳白了他一眼,顺手把他的瓜子全拿走,这种谋财害命的赌约傻逼才会赌。
齐野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横,“如果我输了我去和南队表白。”
北阳停了脚步,这赌约其实还是有点意思的。
他折了回来,兴致勃勃地和齐野击了一个掌,“行,成交!”
齐野不以为然,他绝对会赢的。
——
病房。
“你个小畜生!”孟宗山怒气冲冲地瞪着孟栖,嘴里没一句好话,“我是你爷爷,你居然如此大逆不道!”
孟栖撇撇嘴,以前是爷爷,现在不是了。
毕竟没有血缘关系。
桑忱冷着脸,“你的命都是栖栖救回来的,有点自知之明。”
孟宗山有些心虚,监狱里的那短短五分钟的感受他根本不想再次回忆。
太痛苦了。
他当时几乎以为自己要死在异国他乡了。
顿了顿,孟宗山咳了一声,又理所当然道:“这不是她该做的吗?”
“我是她爷爷。”他再次强调。
桑忱懒得和他废话,太蠢了,拉低了他的智商。
“什么时候把我放了。”孟宗山把视线移到孟栖身上,语气缓和了一些。
孟栖摸着美甲上的钻,不咸不淡地说:“有人要杀你,你现在在那些人眼中已经是个死人了。”
“回去,你就得真死。”
“留在这,姑且还能活。”
“你选。”
孟宗山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国内似乎真的有人要杀他,回去的话岂不是更危险?
可是他的公司还……
算了,命重要。
“我留在这。”他选了第二条路。
“对了,你说的那什么黑色交易和我没关系。”他躺在病床上,情绪稳定了许多,“我不知道这个是什么。”
孟栖避而不答,语气突然严肃了起来,“你和我奶奶是家族联姻?”
孟宗山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问这个,但老实答了,“是啊。”
孟栖又问:“你爱她?”
孟宗山半晌没有说话,似乎在纠结。
孟栖也不着急,就这样静静地等着。
过了快一分钟后,他说了四个字:“我不知道。”
孟栖“噗嗤”笑出了声,不知道爱不爱她?怎么听怎么都像一个渣男。
估计是残留的药物作用还没有完全褪去,所以大脑记忆有些混乱。
现在还不能用吐真剂,很烦。
桑忱握着孟栖的手,敛了敛眸子,“蒋女士是怎么去世的?”
孟宗山脸上一片迷茫,“她是……”
大脑传来一阵刺痛,他抱着头,脑子里根本没有与之相关的画面。
“我不知道。”这是他的回答。
孟栖和桑忱对视了一眼,他又接着问:“蒋女士以前是做什么的?”
孟宗山大脑的刺痛感越发明显了,有模模糊糊的片段,但他看不清。
像做梦一样,场景模糊又不真实。
他还是摇头。
他是真的想不起来了,对他们的问题无能为力。
桑忱拉着孟栖出了病房,他猜测:“估计是有人把他的记忆消除了,所以才想不起来。”
孟宗山的样子不像是在作假,应该是脑海里真的没有印象。
“回Z国吧。”这里没什么线索了,不想在这边浪费时间。
如果记忆被消除了的话,吐真剂没什么太大的作用。
这事得从长计议。
“我认识一个很厉害的催眠师。”桑忱低着眉眼,握着孟栖的那只手紧了紧,“要不要试一下?”
“催眠师?”孟栖垂眸,如果催眠技术够硬,也不是没有机会想起来之前的事,她点头,“好呀好呀。”
桑忱“嗯”了声,拿出手机准备给人打电话,“她就在h国,我联系她过来。”
沉默了两秒,他又问:“她可以进来基地吗?”
孟栖抬眼看他,弯了弯眼尾,“你觉得可以那就可以。”
相信他,所以相信他找的人。
桑忱点头:“好。”
他当着她的面拨通了电话,手机里传来的是一道清冷的女声,“喂,小忱?”
“唐老师,我这边有一个人的记忆被消除了。”他停顿了两秒,语气有些说不出来的别扭,“想请你帮个忙,看能不能恢复他的记忆。”
电话那头的人想都没想就答应,“行,给我一个地址,我明天下午过来。”
桑忱:“行,谢了。”
“那我们现在没事了。”孟栖眨了眨眼睛,“我想换个美甲。”
桑忱摸到了她指甲的钻,嘴角上扬,“好呀,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