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了手机订了一个六点半的高铁票,又定了一个五点的闹钟,
趁着夜色,混合着有沈沁的记忆一口酒,一口烟……
我酒量白酒只有半斤,不清楚我喝了多少,我好像倒在了门外,做了一个梦。
梦中我看到一个女人穿着白色风衣走了过来,她搀扶着我走到了门口,从包里拿出了钥匙打开了门。
我问她:“你怎么有我家的钥匙?”
她没有回答,把我扶到了床上,打开了灯。
我捂住了眼,避免被强烈的灯光照射。
她好像褪去了我的上衣,我似乎听到了哭泣的声音……我想要睁开眼。
可是我很困,我似乎听到了一个女人弹吉他的声音,很熟悉,好像是《安河桥》……
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了眼,可是很模糊,外面天似乎快要亮了。
一个女人安安静静的坐在床边注视着我……
我闻到了一股药膏味,嘴里泛着一股酒味。
我有些想吐,急忙跑到了厕所干呕一阵才缓过来。
坐到了沙发上看了眼时间,已经八点了,我愣了一下,揉了揉眼睛看着窗外的太阳有些发懵。
我一阵懊恼,错过了去高铁的时间,白白浪费了一张车票。
……
“好好照顾自己。”
手机解锁后,首先出来的是便签,上面短短六个字让我愣了神。
我看了看已经涂抹好药膏的胳膊,原来是真的,她回来过……
突然被药膏给刺激红了眼,我揉了揉眼睛,喉咙有些梗塞。
颤抖着手保存了便签,然后起身来到了放吉他的屋里。
吉他还安安静静的躺在琴盒里,或许,她没走。
“在哪?”我发了个消息给她。
“杭州。”
“你回来过?”
“嗯。”
“怎么走了?”
“我要上班啊。”
“奥,吉他怎么不带走。”
“是给我的吗?”
“嗯。”
“你又不告诉我。”
我发了个疑问的表情,然后说道:“谢谢。”
我等了一会儿,李依清并没有回复。
于是我坐在床上打开了订车票的软件,突然发现我去济南的车票被改签了,十点钟。
李依清怎么知道我要去济南,我愣了愣,不会是我昨晚说梦话了吧。
我擦了擦冷汗,祈祷自己不要说些胡话,我又看了看青岛杭州之间的机票。
一个半小时的飞机,她坐了最晚的一班来的,又坐的最早一航班离开……
她为什么会来呢?
手机振动打乱了我的思绪,我拿起一看,是李依清的。
“私自动你手机了,不好意思,昨晚我看到了订票软件给你发的短信,你喝了那么多酒,订了个那么早的车票,然后我就给你改了。
另外呢,希望我一千四百块钱的机票钱没有浪费,以后好好照顾自己,我要上班了,有空再聊。”
键盘上一行字我删了又删,最终发了过去一个好字。
好好照顾自己,我打开便签开心的笑了笑。
简单洗漱了一下,拿上了一个包,带了点衣服,又塞了点药便了出门。
迎着太阳我的心情出奇的好,昨晚的消极情绪也一扫而空,似乎喝完酒,醉过一场,脑子都通透了。
等这次济南之行回来,我便正式离职,开画室。
“哥,你去哪?”
我回过头,看到陈萱拉着小明明站在花店门口笑着看着我。
看了眼时间还够,我走了过去回道:“去济南。”
“去济南干啥?你这胳膊还没好。”陈萱担心的问道。
“去拯救世界。”
陈萱愣了下,笑着问道:“那你这胳膊没事吗?”
“没事儿,对了,今天胖子会来,你别告诉他我去济南了。”
陈萱疑惑道:“为什么啊?”
“他嘴巴大哈哈哈,对了,帮我包束花吧。”
“好啊,要什么花?”
我想了想说道:“蓝玫瑰和郁金香。”
……
十点,我准时坐上了去济南的高铁,两个半小时的路程。
很幸运,我买到的是双人靠窗的位置。
由于是周二,高铁上并没有什么人,我也一个人独占了双人座。
斜靠着看着手机上开画室的视频案例,不一会儿,我便睡着了。
可能是昨晚喝酒的缘故,我睡的很沉,多亏是乘务员过来喊了一嗓子喊醒了我。
迷迷糊糊的下了车,我来到了济南。
出站的那一刻,我便被强烈的太阳给打倒了。
热,出奇的闷热。
汗水粘连在身上,我拿出了发烫的手机,看了眼温度,三十多度。
我滴个乖乖,这才四月底。
紧接着电量告急的提示便弹了出来,我以为还剩20的电量,用手挡住太阳光一看。
2%。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赶紧给陈晨打了个电话,我想问问公司在哪里。
手机用了两三年了,我很清楚2%的电量意味着什么。
最重要的是我还没有带充电器,早知道在高铁上睡着之前把手机视频关了。
电话很快被接通,我赶紧问道:“陈晨,济南的公司叫什么?在哪里?”
“啊?”
“快。”
“华山北边,零点立交桥附近有一个很高的大厦,17楼名字叫木已成舟,怎么了?”
陈晨刚说完,手机便关机了。
我看着黑屏的手机,无奈的叹了口气。
摸了摸身上,还好在包里翻出了十块钱纸币。
我去了买了一瓶水,然后找老板换了一些一块的钱,坐上了一辆公交,准备前往华山。
因为没有电,我一路上都在寻思这个华山是不是书里的华山。
我印象里山东五岳里面有个泰山,难道华山也在这里?
不过等我坐了一个小时公交后,看到远处的华山我便明白了。
这个华山是另一个华山,高度也就两百米。
不过坐公交路过时,那里的景色的同样很美,等有时间,一定要去转转。
下午两点半,我来到了陈晨所说的那个大厦。
我确定就是这里,附近似乎是刚开发,很多工地,能被称得上大厦的也只有这。
站在楼下我却犯了难,陈晨昨晚告诉我沈沁父亲也在,我肯定不能直接上去。
这才两点半,附近唯一凉快的地方就是大厦底下的大厅。
我害怕遇到沈沁父亲,即使他不认识我。
于是我找保安大叔给了他半包烟,借了个充电宝,打开了手机。
在等待开机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她似乎也发现了我。
毕竟,在办公楼里拿着花的人一定是最显眼的。
“你真的来了,你给我打电话我就猜到了。”陈晨笑了笑说道。
“对啊,来了。”
陈晨看了眼我手中的花,皱了皱眉说道:“不过沈叔叔现在在上面,你最好不要上去,他们现在有矛盾呢。”
幸亏刚才没上去,于是我赶紧问道:“那沈沁几点走?”
“六点,沈叔叔走得早,四点多就走了,你可以再等等。
“那好吧,你别告诉沈沁我来了,我想给她一个惊喜。”
陈晨撇了撇嘴,捂着嘴笑了笑。
“你这胳膊伤了还不老实,行吧,我不告诉她,魏征他们都走了,我这就是去送他们的。”
“那谢谢啦。”
陈晨离开后,我又在保安这蹲了一会儿,等到手机充了四十个电离开了这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