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什么?抢亲吗?人家有婚约在,明媒正娶一个侧妃,有什么错犯什么罪了?景玉王再烂也是皇子,你为臣他为君,动真格,乾东王府扛得过别人一句诛你九族?”
万金就不明白了,主角团理直气壮的正义感是哪里来的,叶鼎之和司空长风也罢,孤家寡人死了也就死了。
那些上有爹娘爷奶,下有兄弟子女的正义人士,掀桌子前一点不担心九族的死活,但凡多为别人考虑一下,结局也不会死的死死的死死的死!
“过去的叶家什么也没做,只是碍了人眼,就背上了通敌卖国的罪名,你爷爷年事已高,保家卫国戎马一生,老了还要为你背负骂名?”
你可真是爷爷的乖孙啊~百里大笑死。
百里东君像被狂风拍打过,现在的他只有深深的迷茫,他看向叶鼎之,想从他那得到认可。
他有情有义,他有什么错。
“抱歉东君,我不能去,叶家的事易卜也有份,我不迁怒她,可也做不到放下芥蒂。”叶鼎之说完转身离开。
百里东君眼神失去了焦距,手指无意识蜷紧,显然已是心神大乱之态,南宫春水走到他面前,用力拍他肩膀,试图让他清醒点。
“小百里,百里东君,你好好看看,易文君当真无辜?丝毫没有利用你的意思吗?”
大厅里只剩下百里东君一个人,愣愣的看着手里的信纸。
离开的三人并未走远,万金在等叶鼎之,看到南宫春水跟着出来,打出三个问号???
“你把他当牛呢,放那就不管啦?”
“啊?不是要给他留个安静的空间思考问题吗?”
万金:“……有你这个师父是他的福气。”
“我也这么觉得,没有三生福运换不来我当师父,还是他赚了……诶,你去哪?”
“你们留下陪他。”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吹嘘自己的,万金无语。
弯月如钩,街道静悄悄的,一处精致的别院内,万金跟一温柔可人的女子相对而立,脚边是被迷晕的洛青阳。
“都是我做的,师兄什么都不知道,求你放过他。”易文君紧张的捏着手,目光躲闪。
“放过他?那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徒儿?”
“我……。”
那封写着“叶鼎之收”的信,如飞叶般插在易文君面前,入地三分,这一举动直接打断了易文君的辩解。
“你有多少苦衷与我无关,那是你易家的事,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把注意打到鼎之身上。”万金语气冷冽。
“对……对不起,可我实在没有办法了。”易文君无从辩驳,只一个劲流泪道歉,做足了惹人怜惜的模样。
“不是有人帮你吗?你怎么会没办法呢。”万金无动于衷,笃定道。
打量这座院子,一步一景,处处生机,一看就是被精心照料,然而住在这里的人,却时刻想要逃离。
“景玉王对你不错,伺候的下人都是精心挑选过的吧,帮你给别的男子传递书信,当真是尽职尽责,这事景玉王知道吗?”
这番不似质问的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之意,易文君下意识退后半步,泪水要落不落,身子微微颤抖。
说到这个份上,自己和师兄的命捏在对方手里,易文君深知自己没有谈判的权利,手指紧紧握着衣角,内心的慌乱一览无余。
她扑通跪在万金面前,急切道:“我只见过她一次,不知道她是谁,没在王府里见过。”
“她说了什么?见过一次就取得了你的信任?”
“我本是不信的,是她告诉我能帮我离开天启,不用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去看外面的世界,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我信了。”
幻想着那样的生活,易文君眼里有了亮光,温室里的花朵向往成为自由有的风。
“我以为她能瞒过师兄,一定有办法带我离开。”
“既然有能力,她为何不带你离开,而是让你求助叶鼎之。”爱好躺平的万金表示,人类的喜好各不相同,不理解但尊重。
“我问过她,但她没有解释,只说了云哥的身份,告诉我想要离开就乖乖照做,我想着您是云哥的师父,有您在,皇帝不敢拿他怎样……。”
讲到最后,声音细如蚊蝇,易文君自己都不好意思说下去,万金只想呵呵呵。
“不愧是易卜的女儿,易家的人是不是天生的,不顾及旁人的死活,只管自己达成目的。”
这话把易文君干沉默了,顿了一会,自嘲一笑:“对父亲来说,女儿也是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