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头都跪青了，范南南还在嘴硬，前来规劝的柳如玉没能成功，放下手里的吃食正准备回去如实禀报，一只脚刚踏出门，就听到身后传来范南南的举报。
“爹闲的都去逛青楼了，要不是刚好在门口遇到，说不定咱们家又能多几个弟弟妹妹了。”
这语气听着有些可惜，门口的脚步一顿，随后朝一个方向加速离去，范南南面朝祖宗牌位捂着嘴偷笑，想来今晚她爹也有得忙了。
祠堂大门关上，范南南身形一松，坐在蒲团上，范思辙有样学样，将食盒里的吃食摆了出来，殷切的端到范南南面前。
“姐你尝尝，我娘亲自做的。”
盘中糕点十分精致，范南南拿起一块放到供桌上，这算是贿赂吧，请列祖列宗看在这块点心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南南，你真去青楼了？”范若若问道。
“青楼好玩吗？”
还没考察到那的范思辙也凑了过来，被范若若糊了一巴掌后，规规矩矩缩了回去，范南南想了想，说起了自己的体验感。
“只要你有钱，确实挺好玩的。”
“那二姐花了多少钱？”范思辙很是好奇。
“嗯，千两该是有的吧。”
“千两！”
闻此数字，其余三人齐齐震惊，范若若觉得这钱花得不值，范闲在想她哪来那么多钱？范思辙则是重新更新了他的销售排行榜。
“我待了两个时辰。”想到这，范南南有些惋惜。
暴利啊！范思辙缩在角落里打起了他的小算盘，算到最后脸都要笑烂了，看来已经心动了，范南南也该行动了。
一巴掌打散了这场青天白日梦，范思辙捂着火辣辣的脸，趴在地上，不可思议的望向他二姐，想来想去都不是很明白这一巴掌的用意。
“看来你心里已经有那个问题的答案了。”
“青楼？赌坊？”范思辙试探的回答道。
“这两个地方的确来钱最快，但没有很硬的背景，很难开办。”
这是京都的规则，范若若也曾听她的那群姐妹们聊起过醉仙居的背景，恐怕这其中还有皇室介入，才能将这一层层的关系疏通下去。
“这生意，成本低，来钱快，若让你来选，你是更想开书局还是青楼？”
挑了两块大小不一的点心，范南南递到范思辙面前，看着他的眼睛，等待他做出选择。
对心性的考验，对面之人眼中满是挣扎之色，他有些拿不准二姐的意思，书局没有青楼来钱快，对黄白之物，是个人都很难抗拒。
“我我……我选书局。”
但这种选择对他来说，首先要保证小命够硬，其次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不然就凭面前这三人，都能把他打到半死。
“哦～那你可敢对着列祖列宗发誓，此生不碰这类买卖？”
围观的范闲看着自家妹妹好整以暇的样子，像是早有预料似的，心底升起一股不明的情绪。
他明白这只是对范思辙的一场考验，但若有一天，让他也在两个选项中选出一个，到时他又该如何抉择。
有三位掌握小命的大佬坐在一旁，范思辙被盯得汗流浃背，看来不发这个誓，自己是走不出这扇门了。
毒誓的前半段还算流畅，到了后半段，范思辙就有点拿不定主意了。
天打雷劈、断子绝孙、身败名裂……要不回去先问问她娘，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可不能擅作决定。
“若你违背誓言，呵，我会亲自送你去边境挖矿，让你日日风吹日晒，永世不得回京。”
好毒！范思辙丝毫不怀疑这个惩罚执行力，从二姐回京到现在，他就算是头猪也该看明白了，惹到这位，他算踢到铁板了。
“你还有什么问题？”
“没没没。”
二姐的面色越来越不善，范思辙赶紧摆手表示自己没问题，重新在列祖列宗面前发了誓，才稳定住了这位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