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现在她已经让皇帝喝了参汤。
方才又端了菊花茶过来,
此时倒是不好再让皇帝进食了。
要不然,她高低给这皇帝来颗绝子丹。
不过她也不急,总有机会的。
这个世界灵力稀薄,她也不好用什么法术。
倒是以前,堆在芥子空间的那堆废物丹药,要派上大用场了。
李静言对这次的身份非常满意。
原主年纪大了基本都不会侍寝;
就算皇帝过来,也是盖着被子纯聊天儿。
不用伺候满脸橘子皮年老色衰的大胖橘;
有个现成的好大儿,不用生孩子遭受生育之苦;
位于四妃之一,不需要什么恩宠来巩固自己的位置。
有钱有儿子有地位。
只要她把大清巨人教育好。
哪儿还轮得到四蛋红荔捡便宜。
这么一想,简直美滋滋。
皇帝与李静言东扯西扯了一会儿,便说还有朝廷事务在身,要回养心殿了。
李静言自然无有不应,她才懒得伺候老橘子皮呢。
这一走,大家都轻松。
皇帝前脚刚踏出长春宫。
李静言想着待会儿将要发生的事情,眼睛一转。
叫了宫女进来,吩咐道:“翠果,你快去南府叫几个琵琶伎来。
本宫闲来无事,倒有些想听曲儿了。”
你丫不是要弹湘妃怨吗?
看我不怼死你。
自皇帝登基以来,宫中妃嫔不多,喜爱听曲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南府的人也只有在宫宴上才才有机会露面。
更何况皇帝的后宫多才多艺,时不时还要来上几次妃嫔献艺。
南府的人可是闲得发慌。
颇有一番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觉。
如今好不容易来活儿了,还是四妃之一齐妃的传唤。
南府的人动作十分迅速,十分殷勤地派了最得力几个琴师过来。
南府的人前脚刚踏进长春宫。
长春宫外便传来一阵靡靡琴声。
那叫一个缠绵悱恻,肝肠寸断。
正是来自碎玉轩的湘妃怨。
按说这碎玉轩在皇宫西北角,长春宫也在西六宫;
但到底与碎玉轩之间隔着御花园和好几个宫殿。
这琴声就跟放了扩音器似的,不断在皇宫上空飘荡回旋。
要不怎么说是女主光环呢。
李静言斜倚在贵妃榻上,
听着虚虚实实间,飘来的湘妃怨琴声,神情百无聊赖。
见南府的人进来,顿时双眼一亮。
示意几人坐下后,便开口了。
“本宫前几日听了三阿哥的课业,讲的是楚汉之战。
正想听听激烈的战场之音,便弹十面埋伏与凉州大遍吧。”
“是。”
李静言示意翠果拿了赏银给这几人。
便往身后一靠,舒舒服服准备听曲儿。
先给钱后办事儿,她可是个大方靠谱的好老板!
南府来的几名乐师,捏着手中轻轻飘飘装着银票的荷包。
眼中的光亮得惊人,大主顾啊!
像齐妃娘娘这样大方的主子,恐怕就只有华妃娘娘能与之一比了。
几人自然是无有不应。
纷纷磨刀霍霍,准备使出浑身解数,要讨齐妃娘娘的欢心。
几名乐师对视一眼。
她们一路过来长春宫,可是都听见了那软哒哒的湘妃怨。
身处宫闱自然也明白其中一些弯弯绕绕。
娘娘这哪是想听十面埋伏呀。
这明明是想看十面埋伏大战湘妃怨啊!
娘娘放心,我们一定拿出看家本领来,绝不让您输了气势。
于是,宫中就出现了这样的场景。
碎玉轩:“噌,噌噌~”
长春宫:“铮!铮铮!铮铮铮!!!”
激烈的琴声随之而起,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几位乐师果然没有辜负李静言的期待。
一曲十面埋伏加凉州大遍,唰唰唰甩出去,直接和湘妃怨对冲起来。
碎玉轩:相思之苦绕我心头,难受!
长春宫:战场之音澎湃壮烈,刺激!
碎玉轩:我的情郎哟,我是如此的思念你!
长春宫:我的战狼呀,我看好你给老娘冲!
两股音波在紫禁城上空相遇,勾缠绵软的古琴声,瞬间便被琵琶声打压了下去。
琴声被压制时,有一瞬想要奋起反抗,成对抗之势。
可业余选手怎么能比得过人家吃饭的看家本领。
拿钱办事儿的宫廷乐师又怎么可能让自己被压制。
钩抹捻弹,手中的动作越发迅速,琴声转瞬便被琵琶声压制。
期间,那古琴声似是想要再次反击,却根本没能抓住机会。
那气势,直接如泄洪一般排山倒海朝着同一面倒去。
察觉到琴声间歇的倾向。
李静言才满意地笑了。
她也见好就收,顺势示意收敛动作。
让乐师弹奏的动作恢复正常。
李静言爽了。
又随便让他们弹了几曲悠扬舒心的曲子才让人离开。
南府的人同样心满意足。
怀里揣着胀鼓鼓的赏银,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告退了。
齐妃娘娘好人啊,大方,不多事。
下次长春宫有活儿,她们一定还来!
宫里热闹了半夜,又是沈贵人落水,华妃劫宠,你方唱罢我登场……
李静言分毫不为之所动,美滋滋一觉睡到天明。
第二日,李静言去皇后宫里请完安;
应付着阴阳怪气的华妃和小白莲甄嬛。
管你阴阳怪气,还是茶言茶语。
我就主打一个听不懂!
惹得华妃等人憋气不已。
一回到长春宫,李静言便让人叫来了三阿哥。
看着依言退下的众人,李静言忽然灵光一闪。
在脑中问玉尘:“芥子空间中的忠心符,在这个世界的人可还有用?”
李静言这人的手腕实在一般,手中的人也不多。
更何况还有个皇后人面蛇心在一旁盯着。
她不得不防。
还是想些办法以防万一才好。
“主上,这个世界身份低,心志不坚的可以直接使用忠心符。”
“皇帝有龙气护体,皇后太后有凤气在身,这样的身份地位较高的人物;
或者是甄嬛、华妃这样的剧情关键人物,无法使用忠心符。”
“抱歉主上,玉尘只能做到这里了。”
李静言无所谓摆了摆手,“无碍,这样已经很好了。”
“好的主上,那玉尘继续沉睡了。”
“去吧去吧。”
等到弘时进了长春宫时,
李静言已经将长春宫的宫人,都贴上了忠心符。
弘时纯孝,却也实在不太聪明。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她可没时间,将一个成年人重新教导成一个合格的皇帝。
只有采用非常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