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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饲主在龙国有些背景,但龙国不是也有一句俗话吗,叫强龙不压地头蛇。

而白清歌的回答,也让望月侧目。

“你又没做坏事,我怎么会讨厌呢,只不过,我会担心啊。”

担心,弱者的词汇,但是,不讨厌。

找到话头的白清歌,也顺势絮絮叨叨了起来,“你看你一个小孩子,突然就不见了,如果不是千寻说你找到家人了,我还以为是被谁拐走了。

“千寻也是,前几天突然就没了声响,之后才发消息给我,说是要去办什么事。

“额,神神秘秘的,希望不会有什么事吧。”希望下次见面,不是去当担保人。

再平常不过的抱怨,听进耳朵里却感觉心里暖乎乎的,连望月自己都没发现,一直波澜不惊的嘴角,何时勾乐了起来。

“嗯,霄夜跟我在一起,你不用担心。”

“跟你在一起?”白清歌顿足,看向还自乐其中的望月,一脸的奇怪。

前路被挡住,望月意识到不想让白清歌担心,从而不小心说了什么,勾起的嘴角一僵。

她们两人平时就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这半个月里,在明面上,连话都没说过,因为饲主才勉强待在了一起,一前一后离开白清歌这个‘中心枢纽’后,反倒聚在了一起,实在惹人遐想。

再加上,饲主知道那个女人,那见不得光的职业,再加上自己,也是从见不得光的地方出来的,该不会被饲主误会什么了吧。

虽说她现在在做的事情,也不算误会就是人。

很快,圣山和上面的旅客,樱花国唯一的奇迹之地,以及那个傀儡和众多的高官,都会被掩埋在岩浆之下。

樱花国会因此混乱,而自己就会趁机浑水摸鱼、积蓄力量,期间会死很多人,没准等尘埃落定,樱花国连一半的人口都剩不了。

这种事情,被单纯善良的饲主知道的话......

不,无论是再小的事情,如果会引起饲主的厌恶,都绝对不能让她知道。

自己在饲主的心里,必须是纯洁、单纯、惹人怜爱的形象。

虽说一开始只是带着目的性的伪装,但现在,在白清歌面前,已经很难脱掉这层伪装了。

“她......”

“你......”两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吧。”白清歌率先道。

“她是在回去的路上遇到我的,神神秘秘的样子,也没告诉我。”说多错多,望月直接把锅一口扣到了霄夜千寻的头上,反正她人也不在,还不是自己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哦,别跟她学坏了。”对于两人为什么聚在一起,白清歌不怎么在意,她担心的是霄夜千寻又突然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虽然可能性不大,干脆现在就把她老师弄回来得了,人只要忙起来,就没空想东想西搞事了。

“回家感觉怎么样,没受欺负吧,要是过不惯,就跟我一起离开去龙国,养你这么一根小豆芽,我还是养得起的,三餐管肉哦。”白清歌用着轻松,不给望月带来压力的语调道。

关于望月的家庭,她还是挺担心的,毕竟自家孩子都流落到那种地方了,要说家里没半点原因,她是一点不信。

只是养个人而已,反正她养的又不少,当年地下研究所的幸存者,就算是少数有家庭的,变成了那个样子,也回不去了,现在可都被她养着呢。

虽说大部分的钱都是抢...不对,是劫富济贫来的。

望月盯着白清歌的侧颜,饲主不是会撒谎的人,也就是说,这话是真的。

龙国,听说是个富饶安宁的国家,比之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但对于生活在哪儿,她并不在意,重要的是,饲主邀请她了。

她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在被生下来就被关进实验室的自己,作为一个人,算是活着吗?

没说过几句话,却精通几十门语言,不似人类的恢复力,痴呆儿可笑的成为了天才。

那个男人告诉她,她不是人,是神,即将光复王室,根除叛乱,能统一世界的神。

神,这个字眼被赋予了太多的东西。

为了造神,那个男人将自己的孩子,如同养蛊一般进行厮杀竞争。

而那禁忌的力量,最终还是反噬到了他,有人被再次蛊惑成为大臣的奴隶,有人逃离自建一片天地。

而自己,在那个男人口中,最接近神的一个人,被如此轻易、软弱的交了出去。

为了骗过一位大臣的洗脑,也为了活下去,她亲手杀光了,有那么一点微末希望的兄弟姐妹。

或许,那是自己的真实想法也说不定,毕竟现在的自己,连丁点的愧疚心都没有。

所以等那个男人一死,连智商都不正常的子女,会被大臣们彻底掌控。

可惜他们不会有这个机会,那个男人不仅要死,所有畸形的、幸运的、不该存在的,就应该全部消失掉。

她啊,可太嫉妒了,当傻子的时候,受兄弟们欺负,没有父母的疼爱。

当天才的时候,依旧如此,不如说,还因此变本加厉了。

对于异常的那个,要么是恐惧,要么是排挤。

还不如当个傻子,容易伤心,也容易开心,没心没肺。

来自王室的宏愿,来自大臣的驯服,逐渐融会成了现在的自己。

黑色的沼泽里,又怎么可能开出白色的花呢?

现在离开,怎么可能甘心。

无论在哪,没有强大起来,就会被人像是面团一样搓圆揉扁。

这世界没人可以靠得住,你只能靠你自己。

望月心中的答案已经出来了,一个但凡对她有一点了解的人,都猜不出来的答案,甚至是她自己......

“我......”望月嘴唇翕动。

“泷,真是太巧了,昨天的游戏很棒哦,今天也来继续吧。”

一个厌烦、心慌的声音闯了进来。

此刻无论是望月,还是白清歌,脸上都不怎么好看。

特别是亲手整治过对方的白清歌,瞳孔中的惊讶都快溢出来了。

她现在心里只剩下了一个疑问,这变态是怎么还动得了的,居然还能爬山,替身,一定是替身。

昨天虽然时间不长,但可是生理上、心理上的折磨双重加料,正常人怕是得吓到一周内门都不敢出的程度。

就以最简单的水刑来说,心理上就少有能承受住的。

果然还是时间太短了吗,至于身体的恐惧上没跟上,白清歌想道。

但是这家伙乱叫啊,不是那种痛苦的叫,而是那种受到奖励的愉悦欢心。

最要命的是,但凡有路过的人,都会爬过来听墙角,这tm担惊受怕的,谁受得了?

伍夫表示抱歉,他也是担心老板的安全,却没想到坏了老板的好事。

她也不得不承认一件事,变态住的地方,果然也都是变态,没准这完全不隔音的设计就是故意的。

当初还做了一番思想工作,害怕暴露社死,现在是害怕有人突然推门进来说,加我一个吧。

这已经不是跟她一个段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