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拉曼查兰的血魔都知道,他们的父被一个女人所欺骗,让他们以放弃吸食人类鲜血为代价,寻求与人类的和平共存。
他们的父研发出了名为血棒的食物,它确实可以让血魔们不用吸血也能活着。
但是来自血魔灵魂深处的饥渴,那种对所有情绪的满足感只能来源于吸血。
他们的父可以忍受住不吸血所带来的折磨,但是他们不行。
二代眷属的杜尔西内亚也不行,但同为二代眷属的桑丘却可以。
原本血魔们还是能够抑制住自己嗜血的欲望的,哪怕这个血棒再难以下咽,就像吃屎一样恶心。
无法吸血的他们,想要靠着吞下更多血棒来抑制住自己吸血的欲望,但哪怕吃了几十上百根也只是让这股欲望变得越发强烈。
但总的来说,他们还是能够撑得住的。
直到拉曼查兰游乐场出现了事故。
一位顾客意外受伤了,几滴鲜血落在地上,这立马引爆了周边血魔们的欲望,他们蜂拥而上,扑倒在那几滴血液旁边,伸长了舌头就为了舔一下那美味的鲜血。
自那以后,血魔们想要压抑自己吸血的欲望就变得越来越难了。
哪怕是杜尔西内亚、理发师和神父都有点按捺不住自己了,神父虽然始终忠于堂吉诃德,想要遵从他的命令,但身体的欲望正在与他的理智所厮杀者。
于是,血魔们准备了一个计划。
杜尔西内娅找到了那个贩卖遗物的奸商,虽然他总是卖些假货给堂吉诃德,但是他偶尔也能拿出真东西来。
她向那个奸商询问道:“你知道,传说中的曼布里诺头盔在哪里吗?”
曼布里诺头盔,它的作用是……
让佩戴者的地位变得与周围人平等。
杜尔西内娅告诉了堂吉诃德曼布里诺头盔的位置,诱导堂吉诃德贯彻他那不切实际的妄想,寻找曼布里诺头盔的下落。
而他们,则是在暗中积蓄力量,等待着那个机会。
堂吉诃德出门冒险后,他们并不敢立刻就开始吸食鲜血。
黎明到来之前的黑暗是最为难熬的,很多血魔都会跑到神父那边,神父也会在这最后关头帮他们抑制一下吸血的欲望。
除了一个血魔。
洛伦佐。
他是最特殊的一个,他和堂吉诃德,以及桑丘一样,没有被渴血所困扰。
在堂吉诃德走前,理发师和杜尔西内娅就已经对洛伦佐进行了测试。
最终他们发现,洛伦佐确实不会受到吸血的欲望困扰,但他的情况是不可复制的。
他们询问了洛伦佐在转化为血魔之后做的任何事情,但并没有找到任何头绪。
既然洛伦佐这边无法得到答案,那么一切都按照原计划进行。
堂吉诃德离开的足够久之后,血魔们便开始动手,对拉曼查兰游乐园的游客们动口了……
————
说到另一边,堂吉诃德带着桑丘,来到了一条河流边。
堂吉诃德看了一眼河流之后,便皱起眉头,拉着桑丘,让她尽量别去看河流里的东西。
桑丘疑惑不解,但被堂吉诃德拉着,她也没办法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他们沿着河流一路前进,最终来到了一处洞穴中。
堂吉诃德此行的目的,hana协会创始人的头盔,此刻正被放在洞穴中的石台上。
见到这个头盔之后,堂吉诃德激动不已,以他的眼力能够看得出这个头盔蕴含着一股奇特的力量,很明显,这个头盔是正版的。
但是他的心底不免闪过一丝疑惑,连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头盔具体被放到了哪里,为什么对收尾人不感兴趣的杜尔西尼亚却知道呢?
但是即将获得头盔的喜悦,让他暂时将这点疑惑抛至脑后。
可就当他准备靠近头盔的时候,一辆列车却从河流中冲出,停在了他的面前。
列车的车门刚刚打开,就有一条锁链冲向了堂吉诃德,他立马挥动手中的血矛,想要挡开锁链,但是锁链却穿过了血矛,直接命中了他的身体。
但奇怪的是,锁链命中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堂吉诃德也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下次真得搞一个语言翻译奇点的载体过来,不然每次要和别人聊天都需要甩一截锁链,实在是太麻烦了。”
一边说着这种话,一边从列车上下来的“人”,是一个戴着黑手套,穿着一套红色制服,脑袋是一块燃烧的钟表的奇怪异形生物。
“你好,堂吉诃德,我的名字是但丁。”
奇怪异形生物如此自我介绍。
桑丘第一时间护在了堂吉诃德身边,那个奇怪异型生物后面还跟着不少人。
带着斗笠的持剑男人,金发遮住一只眼睛穿着奇怪盔甲的女子,一个黑色西装白发的女人,戴着眼镜穿着研究服的男人。
让她最在意的,是另外两个人。
拿着把枪的黄衣女人,和手持长枪的蓝衣男人。
“堂吉诃德先生,我们并没有恶意,所以请不要紧张。”
但丁如此说道:“你知道你身后的这个头盔是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是hana协会创始人的头盔,是收尾人中难得一见的遗物。”堂吉诃德伸手将桑丘护在身后。
桑丘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堂吉诃德,她不知道这个叫但丁的说了些什么,但是堂吉诃德好像听得懂?
是和那个锁链有关吗?
“不,这个头盔的真名叫做曼布里诺头盔,它可以让佩戴者的身份地位变得与周围的人相同。”
但丁的声音很低沉,带着些无法遏制的悲痛。
“我想……也许你能够把这个头盔让给我们,让我们来带走它。”
“桑丘,你离开一下,让我单独和他们说几句,回到河流的另一端去。”
“可是……”桑丘皱着眉头想要拒绝,但是堂吉诃德的命令不容置疑。
桑丘只能暂时听他的,假装掉头离开,实则躲在一旁偷看。
但她选的距离有点太远了,都听不见堂吉诃德说话。
她看见堂吉诃德和那个叫但丁的人聊的很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