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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祈帝瞧人模样,觉得这衣裳送对了。

人刚要给他请安,他就抬手:“爱妃免礼。爱妃有孕,不必多礼。”

销雪就对着人笑:“妾刚还在想陛下今儿来不来?”

淳祈帝亲昵地挂了挂人的鼻子,就拉起人的手,忽觉人手这般冰凉,脸色就冷下来:“希儿有孕还往外边跑?就这般不顾及皇儿,不顾及身子?”

孕期情绪本就敏感,淳祈帝自觉语气不重,但销雪却委屈了:“天冷下来,妾一直都乖乖的,想堆雪人也忍住了,就是看雪也抱着手炉在院子里,更是连御花园都不曾踏一步。妾只是接个雪花,陛下怎么就要凶希儿呢?陛下不心疼希儿了。”

淳祈帝听不得这话。

小嫔妃一梨花带雨,他那心就钝痛。

拇指在人冰冷的手心搓着,声音软下来,叹道:“朕不是凶希儿,朕只是担心希儿受凉。”

销雪哼了哼:“希儿穿着您的衣裳呢。”

什么歪理,穿着他衣裳就不受冻了?

淳祈帝掐了掐人手心:“罢了,下回别这般,瞧雪行,别把手伸出去,堆雪人行,叫你宫里人给你堆。”

销雪心说那有什么意思?再者她就这般肖似瓷娃娃脆弱?

但销雪没忤逆淳祈帝,两人脱去外袍,都喝热茶,淳祈帝就说:“朕今儿来,也有一事要同希儿道。”

销雪好奇,歪头:“什么事呀?”

太可爱,淳祈帝忍不住摸摸人:“苍岚婚事定下了,姑母和朕都觉得王振其妹不错,模样性子都不错。”

销雪手紧了紧:“那苍岚呢?他如何说?”

“朕问了人,苍岚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单凭朕和姑母做主。朕决意,就让苍岚回北地吧,苍岚对北地本就相熟,朕看其人也是个端方正直能办实事的,故此,日后,叫苍岚继承镇北王的衣钵朕也放心。”

销雪身子一震,有些呆愣了。

淳祈帝蹙眉:“镇北王世子之位是给不了苍岚,故朕特封其三品抚北大将军,他现在还年轻,在军营里,日后大有可为。且今日之北地同从前不可相提并论,日后,他要做的,一是好好练兵,二便是好好帮朕守着长城。”

所以,淳祈帝的意思是,日后,北地的兵权就交给苍岚吗?

销雪几乎不可置信。

“陛下,为何?”

淳祈帝眼色复杂,还是握住销雪的手:“因为,他很合适。”

销雪咬唇:“陛下,谢谢您。祖父母戎马一生,最担心不下的就是边境,苍岚兄长是他们看着长大的,若能担此重任,他们也放心。”

淳祈帝点头,北地的兵,体量庞大,下一任兵权交接,虎符会重归他手,苍岚只有管理权而已。

再者,王振其人,是他心腹,叫她妹妹同苍岚结亲,他放心。

也算是变相的监视了。

销雪不是想不到这些,而是即便有这些前提存在,能去北地,都是好的,地位,也不至于低。

祖父母耗尽一生的事业,真到他人手里,总会遗憾的。

不管淳祈帝处于什么考虑,销雪都是真的感激。

也就是得宠的好处了,若非因为销雪,淳祈帝也是不会做这个决定的。

淳祈帝也想给销雪未来保障。

销雪挺着肚子不好抱人,只是揉捏着人的手:“陛下,您真好。”

淳祈帝挑起人下巴,笑得有些不怀好意:“如何报答朕?”

销雪红了脸,偏那双眼水汪汪:“这个月第七个月,下个月,便不行了。”

说完,撇过头去,露出一截嫩白的脖颈。

淳祈帝不说话,销雪咬咬牙:“别的,希儿也不知道了,那陛下想要希儿如何吗?”

淳祈帝这会真是笑出声来,给人一个脑瓜崩,把人弄得生疼:“先用膳,朕饿了。”

淳祈帝本是忍着不想做那档子事的,照旧给人念书,奈何烛火太暗,显得人面容太柔和。

销雪见色起意,忍不住勾了勾人,鱼儿上钩不说,还想把鱼竿拽到水里去。

淳祈帝腕上檀珠硌得销雪泛疼。

“希儿肚子愈发大了,看来这小子有在好好长大。”

销雪登时红了脸红了眼,又羞又恼。

感觉自己在犯罪。

声都细若蚊蝇:“陛下别逗希儿了。”

淳祈帝笑。

销雪就难受:“陛下一口一个小子的,若是个女儿怎么办?”

女儿啊女儿,销雪私心里是想要男孩的。

她的女儿,一生顺遂是正常。

但她有私心么,她还是想当太后呢……

只想做自己儿子的太后。

生子之苦,她也只想来一回。

销雪祈祷是个儿子。

但扪心自问,若是个女儿,她也不能待人不好啊。

所以,销雪每天想七想八,烦着呢。

淳祈帝一愣。

女儿没什么不好,两个叽叽喳喳的,他想想都暖心。

但……

还是儿子吧。

儿子能护住小嫔妃,也能……

可没出生,就是不确定的事。

许是销雪心慌,一下把淳祈帝夹疼了,淳祈帝又分心,差点……

咬住人的嘴,就说:“同朕在床上还能想这般多?想来是朕不够努力?”

淳祈帝努力,也不敢太努力。

淳祈帝的手撑在销雪脑袋边,销雪扭头,就咬住人手腕,那股幽幽的檀香沁人心脾。

她记着,这好似是最近才出现的手串。

销雪最后一身汗,也确实不愿意想那么多。

两人抱着休息,隐隐约约地,销雪又闻见这若有若无的香气,不知为何,分明是清幽的香,销雪这回却觉得过于浓郁了,浓郁到她头脑发昏。

坐起身,就想吐。

淳祈帝瞧人面色都白了,心下懊悔,不该重欲。

一室味道都没散,销雪也顾不得脸皮,叫鱼尾拿痰盂。

淳祈帝瞧人模样,好似真不对劲,就有些心慌了:“江海,去寻太医。”

销雪拉着人的手:“陛下,妾无事的。许是有孕闻不得太重的味儿,陛下这手串檀香味太浓了。”

淳祈帝盯着手串一瞬,才把手串摘下,放到桌上:“朕去洗洗。”